過了不知多久,包廂門被推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來。
易言一眼就看到雙頰緋紅、趴在沙發上姿勢沒正形的女人,上堆的裙縫露出她被皮質腿環勒出肉感的大腿,端莊溫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驚心動魄、致命級的誘惑。
桌面空酒瓶歪歪斜斜倒了大片,可想而知瓶子里不見的酒都去了哪里。
易言無意識吞了下喉嚨。
他抬腿走到南顏身邊,拽好她皺亂的裙擺,在一旁坐下。
“怎麼喝這麼多?”
南顏眼神迷離,“鴨、鴨鴨,你來了。”
她搖搖晃晃爬起來,重重倒在易言身上,靠著他的肩膀傻笑。
“陪姐姐喝嗝、喝酒~”
第109章 金絲雀與被拋棄的頂流7
易言見南顏把他認成了鴨子,摘下口罩。
“你看清我是誰。”
“嗯?”
南顏疑惑的嗯了聲,眨巴眨巴眼睛,干脆跨坐在男人腿上,捧著他的臉看了好大一會兒。
“你是、你是……你和易言長得好像哦,一定特別貴吧……不過沒關系,姐姐有錢,有好多好多錢。”
易言聽南顏說胡話,皺著眉頭講了句自己就是易言。
他沒把人從身上推下去,撈過南顏的手,果然看到她腕上那圈明顯的痕跡,眸色一暗。
“這是怎麼回事?”
南顏看向手腕,吸吸鼻子,“好疼哦,你給我吹吹。”
易言只用指腹幫她揉了揉,低半度的聲音里帶著一股莫名的情緒。
“傅陵西欺負你了?”
“為什麼不給我吹吹,易小言,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南顏噘起嘴巴,又委屈又固執的非要易言給自己吹吹。
因為兩人都是單字yán,所以南顏就非常霸道的在易言名字中間加了個小字,以示家庭地位。
易言已經許久沒有聽過這個稱呼了。
他怔怔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抬手輕撫她柔軟嬌美的臉頰,眸底的萬般復雜漸漸轉變成濃郁諷刺。
受委屈了才能借著酒意想起他的好,這又算什麼?
骨節分明的手指滑至女人頸后,易言用另外一只手托住南顏的腿將她壓向自己,昔日愛侶在昏暗迷蒙的包廂里瞞著所有人熱烈擁吻。
南顏無比詫異易言的行為,軟著身子任其予取予奪,直到肺里的空氣被消耗殆盡,才終于得了自由。
耳邊,低啞氤氳的男聲簡直讓人酥進骨子里。
“愛啊,怎麼會不愛,阿顏,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
那你的黑化值為什麼不降!
南顏在心里大聲質問,表面則乖巧的趴在易言胸前哼哼唧唧,本就紅的臉染上情熱后越發誘人。
易言輕輕拍了拍懷中女人的背,重新戴上口罩,付清酒錢后抱著酒鬼離開。
他把南顏帶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并且徑直走進浴室。
南顏坐在空空的浴缸里,在易言解她脖頸處的盤扣時,惺忪眼眸有種清澈的愚蠢。
“易小言,你干嘛?”
“給你洗澡。”
易言淡定回答,靈活手指很快就解開了所有紐扣。
當女人精致的鎖骨闖入視線,他的眼睛里很明顯染上了欲。
但易言并沒有趁機對南顏做壞事,只是往浴缸里放滿熱水,然后去儲物柜拿未拆封的牙刷。
濕濕的水汽在密閉空間里蔓延開,冰涼瓷磚攀上一粒又一粒晶瑩剔透的水珠,最后匯聚成串,蜿蜒而下。
沐浴露的香氣蓋住了難聞酒味,也將二人籠罩其中。
南顏剛開始還有點小羞澀,不過在里里外外都被易言清洗過一遍后,她也就坦然自若了。
洗個澡而已,這有什麼。
他們以前又不是沒玩過浴室play。
而且干干凈凈睡覺,確實比渾身酒氣舒服得多。
……
翌日清晨,南顏一個人在客房的床上睜開雙眼。
她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看見自己的衣服在陽臺外飄著。
不止旗袍,還包括內衣內褲。
如果是情侶之間,這樣親密自然沒什麼,可按照兩人現在的關系,那就太不應該了。
穿戴整齊出去,南顏看見易言正在廚房里做早餐。
她走近,抱著手臂倚在門框上。
易言聽見腳步聲,沒有回頭,語調自然且熟稔。
“醒了。”
南顏嗯了聲,“你給我換的衣服?”
“這里難道還有第三個人?”
易言笑著承認,他把烤好的面包從吐司機里拿出來,熱騰騰的麥香頓時又濃郁了幾分。
“你不是知道我快結婚了嗎,再這樣,不合適吧。”
南顏故意沒告訴易言自己是假結婚,想看他的反應。
“首先,我并沒有趁人之危。”
易言垂著眼睫,拿起一片洗干凈的生菜,放在面包上,態度始終云淡風輕。
“其次,無論你結婚與否,在我眼里都沒有任何區別,你是獨立的個體,不會因為貼上某人的標簽就變成了誰誰的所有物。”
他看向南顏,眼睛里溢出溫柔,“阿顏,我明明有機會將你占為己有,卻選擇了克制,不是因為顧忌什麼道德枷鎖,而是僅僅希望,你在心甘情愿的情況下與我發生關系罷了。”
易言說這話時,臉上沒有半分覬覦別人女朋友的羞愧,甚至還坦然得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自己哪里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