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快樂,我的小妻子。”
“謝謝老公,你也同樂。”
南顏非常給面子的改了稱呼,讓易言笑得見牙不見眼。
墓地位于沄城的最東邊,車開了快兩個小時才到。
除了花,易言還貼心的準備了水果和金銀紙錢。
他在燒紙時,對那道冷冰冰的墓碑鄭重承諾。
“奶奶您放心,阿顏嫁給我做妻子,我一定會盡自己所能照顧她、保護她,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南顏看著照片上笑容慈祥的老人,往易言身邊挪了挪,頭靠在他肩上。
看見孫女找到幸福,她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曠工一時爽,一直曠工一直爽。
南顏自打領完結婚證,就再也沒去過傅氏,易言也推掉了所有需要外出的工作,兩人窩在家里度蜜月。
雖然比不上別人到處游玩看風景,兩人的娛樂項目也不少,床上、沙發、衣柜、浴室,哪哪都能度。
一周后,身體被掏空的南顏實在頂不住了。
她覺得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于是在易言洗完澡又一次貼過來的時候,掙扎著,翻身壓住他。
易言乖乖躺在底下,表情若有所思,“你想在上面?”
南顏吐了口氣,捧住易言的臉頰,一字一句。
“寶兒,你再不工作,就養不起我了。”
“放心,只要我還活著,唱片公司就會源源不斷給我打錢。”
易言手指順著南顏的手臂來到她腰上,他將那片薄薄的衣擺掀起一角,看到里面近日來越發明顯的馬甲線,唇角弧度加深。
“鍛煉成果很棒,看來可以繼續加大運動強度。”
南顏見易言在自己說正事的時候還有心思動歪腦筋,改為掐住他兩邊臉頰上的軟肉,用力往兩邊扯。
“閻景州約我吃飯,所以我明天要出門了。”
易言聽到閻景州這個名字,眼底一閃而過厭惡,眉頭更是皺了起來。
“我陪你一起?”
“他的意思是我自己過去。”
南顏輕輕搖頭,神色里不掩飾對閻景州的反感。
“我知道他不懷好意,可誰讓咱們的把柄被人家捏著,放心,萬一發生什麼,我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易言覆住南顏的手背,靜默片刻后,沉著眼眸開口。
“我在停車場等你。”
“行。”
南顏對這個沒什麼異議,爽快答應。
她見易言的臉被自己掐出紅印子,心虛的松開手,用掌心給他揉了揉,笑著岔開話題。
“哎呀,我們小言言的臉怎麼這麼嫩呀,就跟剝了殼的熟雞蛋似的,真是饞得人想狠狠咬上一口。”
“只有臉讓你饞嗎,其它的呢?”
易言快速收拾好心情,壞笑著挺了挺腰,牽引南顏的手摸向自己的胸肌。
明明他身上還有很多地方可以讓她饞,而且想怎麼咬都沒問題。
南顏呸了聲,在易言的手越來越過分時,說服自己禁欲前最后享用一回他的美色。
救命,要是再不戒色,她的腰真的要無了!
……
閻景州將見面地點定在一家新開的酒吧。
第二天,南顏按照約定時間趕到地下停車場。
她跟易言說了一聲,戴上鴨舌帽準備出去。
“小心為上。”
“放心,我心里有數。”
南顏回給男人一個安心的笑臉,推開門下車。
易言目送一身運動裝的南顏越走越遠,等她從視野里消失,從口袋里取出耳機。
下午五六點鐘, 人還不是最多的時候,但氣氛已經開始慢慢熱起來了。
南顏踏入紅燈酒綠的大廳,一眼就看到閻景州正趴在二樓的圍欄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底下熱舞的女郎。
他今天沒有戴眼鏡,一身休閑的打扮,與易言越發像了。
不,與其說閻景州像易言,不如說他更像那條臭蛇。
總是笑得一臉無害,實則滿肚子壞水。
閻景州同樣看到了南顏,笑吟吟的朝她招手。
南顏扯出一抹假笑,確定好樓梯的位置,抬腿往那邊走。
閻景州起身,他將手隨意的搭在圍欄上,看著南顏一步步走向自己,指尖輕輕點動,在她停下后半開玩笑。
“顏顏人貴事忙,真真讓閻某好等,你若再不來,我都想讓傅總出面請你了。”
“論忙,我哪里比得過閻先生,您在百忙之中專門抽出時間陪同我這個小角色,才叫人受寵若驚。”
南顏與閻景州虛與委蛇的寒暄,她掃了眼底下的群魔亂舞,輕嘖了聲。
“我還以為閻先生會在沄城最貴的飯店宰我一筆,沒想到約這兒來了,這里有什麼好吃的?”
“飯店那種地方,更適合談生意,我與顏顏又不談生意,所以還是找個輕松自在的地界為好。”
閻景州笑著靠近南顏,將兩人間的距離縮近不足半米。
他打了個響指,從服務員端來的托盤里拿杯酒遞給她。
“叫閻先生太生疏了,顏顏喚我景州就好。”
“景州?”
南顏尾音微微上揚,她接過杯子,握在手里并沒有喝,眉梢微挑似笑非笑。
“你我二人的關系好像也沒有親近到這個地步。”
閻景州看著南顏驚人的美貌,喉頭微動,表情浮夸的做著委屈狀。
“本以為顏顏和我已經是心照不宣的靈魂知己,不成想是我自作多情,原來在顏顏心里,為你保守那個天大秘密的我終究是個外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