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情不是人的全部……”
“對于我來說,阿顏就是我的全部。”
易言打斷南顏的話,迫不及待獻上忠誠。
南顏確定易言這樣的想法不對,可想到他在那樣的環境里長大成人,后來又被自己拋棄過一回,心疼的情緒就占了上風。
“我有必須要讓傅陵西和白繁在一起的理由,等事情結束,我就滿心只顧著你一個人,好不好?”
“什麼理由?”
易言執意要問清,現在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白繁與傅陵西根本不可能會有以后,南顏為何還堅持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南顏與易言對視了片刻,表情嚴肅道:“他們不在一起,世界就會毀滅。”
過于認真的語氣,讓南顏有種在睜眼說瞎話的既視感。
易言的眼睛又紅了半分,顯然他被氣到了。
“南顏,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敷衍我!”
“我哪兒敷衍你了,這明明就是大實話。”
南顏索性打諢插科的耍無賴,她改變了原本處于強勢方的姿勢,窩在易言懷里,仰著臉看他。
“那你跟我一塊兒去見傅陵西好了,讓他看看,一個合格的男朋友該是什麼樣子的。”
易言不滿南顏將他先前的問題糊弄了過去,剛要張口,嘴巴就被蔥白似的手指按住。
“我們家小言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呀,越看越好看,讓人恨不得一口吃進肚子里,再也不給旁的人看一眼。”
南顏笑嘻嘻的說著甜言蜜語,好聽話這種東西,可不僅僅只對女人起作用。
易言含住南顏的指尖,眼睛里流露出一股子包含著委屈的幽怨。
壞女人。
……
助理安排好之后,南顏當天傍晚就去了看守所。
她坐在會見室里,看到跟在獄警身后進來的男人,輕嘖。
“老板,這回玩過頭了吧。”
“滾犢子。”
傅陵西罵罵咧咧坐在南顏對面,他靠著椅背,歪頭瞥向一旁默不作聲的易言,表情怪異。
“他跟姓閻的是親戚?”
南顏直接就承認了,“嗯,閻景州是易言哥哥,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非常差,用仇人來形容的不為過。”
“難怪。”
傅陵西興致缺缺的收回目光,翹著二郎腿,手指交叉置于腹部,恣意的神情就跟在自己辦公室一樣。
“你來干什麼?”
“想問你件事兒。”
南顏眸光晃動,“律師應該已經跟你說過那個十三歲小女孩的事了吧,是真的?”
“南顏你夠了,老子又不是畜生,怎麼可能對一個孩子下手。”
傅陵西臉色黝黑,煩躁的用指尖敲著手背。
為了扳倒他連這種手段都能用上,閻景州那狗東西真他媽缺德。
南顏:“我覺得你是,要不然人家怎麼知道你右邊屁股上有塊紅色胎記。”
“白繁那死女人說的唄。”
傅陵西咬牙切齒,自己就不該管,讓她蠢死算了。
“你活該,誰叫你強迫人家的,所以才被抓住了小辮子。”
南顏要笑不笑的開口,看傅陵西這樣兒,就知道他根本沒覺得自己有錯。
“我救了她的命,她報答我是應該的!”
傅陵西瞪著南顏,他覺得說這挺沒意思,坐直身體,用指節敲了兩下桌面。
“南顏,認清誰是你老板,要是胳膊肘再往外拐,就把拿老子的錢都吐出來。”
一直不說話易言忽然開口,“多少。”
傅陵西:“嗯?”
“和阿顏劃清關系,你需要多少錢。”
易言看著傅陵西的眼睛,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只有認真與執著。
傅陵西意味不明的挑挑眉梢,獅子大開口,“兩億。”
“可以。”
易言不假思索的答應,急得南顏在桌子底下狠狠擰了把他的大腿。
易言現在花的每一分錢都是他們的婚后財產,給傅陵西這個黑心肝的兩億,她還不如換成硬幣扔水里,好歹還能聽個響兒。
傅陵西估計是沒見過這麼傻的人,撇撇嘴,不再繼續下文,視線重新回到南顏身上。
“說吧,今天來到底什麼事兒。”
“你要是承諾以后不再為難和糾纏白繁,我就勸她撤銷控訴,怎麼樣?”
南顏一本正經跟傅陵西談條件,他應該也清楚,每在拘留所里多留一天,就會給傅氏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不怎麼樣。”
傅陵西不以為意,根本無需南顏來做這個好人。
就算身陷囹圄,他也有的是辦法讓白繁不得不妥協。
南顏見傅陵西死不悔改,好心提醒,“老板,你不會還以為自己能像從前那樣一手遮天吧,且不說閻景州會不會落井下石,就你那野心勃勃只等上位的二叔一家,能讓你這麼順利出去?”
傅陵西瞇起狹長的眼睛,冷笑。
這遭就當看清牛鬼蛇神,那些不安分的,日后一個都跑不了。
“這樣并不會讓你漲工資,南顏,少管閑事。”
“Fine。”
南顏假笑,極想任由傅陵西作死算了。
但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她就狠狠壓了下去。
戰神不計前嫌好心幫自己渡情罰,如果害他在小世界隕落,她無疑是萬惡不赦的罪人。
“我們家易小言當初也因為我嫌貧愛富分手,可他半句怨言都沒有,老板,都是前男友,你說說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因為我不是舔狗。”
傅陵西扯扯嘴角,說話時眼睛斜著易言,意思再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