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話,就離閻景州那狗東西遠點,我可沒那麼多閑工夫整天盯著你。”
白繁皺起眉頭,“你不是剛才才答應的一筆勾銷,怎麼轉頭又威脅我?”
傅陵西嗤笑,“你知不知道他的前女友都有什麼下場?”
不等白繁開口,他就自顧自的往下說,“一個被砍了手腳,一個被開膛破肚,還有一個被挖眼割舌,白繁,你不會天真到以為笑著的都是好人吧。”
“你怎麼知道?”
白繁手臂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雖然她從未有過跟閻景州交往的念頭,可傅陵西話里話外的意思,他分明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當然是查出來的,難不成會有人愚蠢到把自己做過的事情滿世界宣揚嗎?”
傅陵西語氣理所當然,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閻景州既然要當傅氏的敵人,他當然得扒清那家伙的底細。
也就白繁這個只會窩里橫的蠢女人,沒半點防備心,別人說什麼她都信。
“原來是這樣。”
白繁訕笑,垂下眼睫,不看傅陵西的眼睛。
原來那場噩夢般的囚禁,是出自保護嗎?
但這并不是他可以隨意欺負她的理由,而且時隔三年,她對他真的已經沒有愛情了。
“好,我會跟閻景州保持距離的。”
“嗯。”
傅陵西見白繁乖乖聽話,唇角往上翹了翹。
想著以后都沒南顏什麼事,決定發回善心,放她“自由身”。
“我跟南顏不會有婚禮,別誤會,我可不是為了你,老爺子手里的股份我已經全部拿到手,她這個道具自然該退場了。”
“嗯。”
白繁點頭,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她早就知道南顏和傅陵西之間的關系,對于他的任何決定,也不會放在心上。
傅陵西見白繁過于淡定,壓低眉心。
“你感覺出來了?”
“什麼?”
白繁眼神疑惑,不知傅陵西這個沒頭沒尾的問題到底指哪方面。
傅陵西眸光閃爍,別扭的輕咳。
“我只有過你這件事。”
為什麼沒人告訴他男人第一次也會痛?
媽的,弄完以后還以為斷掉了。
“……”
白繁不知道該怎麼回,索性沉默以對。
原來是沒經驗。
當時兩人剛剛爆發過一場爭執,她還以為他是故意要讓自己疼。
會見室里安靜到極點。
直到獄警推開門,兩人間莫名的沉寂才被打破。
“那我先回去了。”
白繁聽見獄警的提醒,說完再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就在她走到門邊時,聽到身后傳來男人的聲音。
“對不起。”
白繁步子頓住,回頭對傅陵西笑笑,抬腿走出會見室。
如果能夠就此別過,也好。
……
沒有“閻景州”再從中作梗,白繁撤訴后不久,傅陵西就出了拘留所。
他以最快速度分析完當前混亂的局勢,得知是閻景州在背地里搞鬼,正打算一展雄風狠狠出口惡氣,就得聽聞對方葬身火海。
這種用力揮出拳頭,卻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傅陵西別提有多郁悶了。
當然,他轉頭就把氣撒在了那群不安分的跳梁小丑頭上。
今年秋天這麼冷,多破產幾家也沒有關系吧。
在傅陵西的雷霆手段下,整個沄城都沒有人敢提她進局子那事兒,倒是南顏這個已經退圈的“前傅氏準太太”,頻頻上熱搜。
尤其金影獎典禮結束后,南顏在微博上表達自己獲得影后喜悅的同時,曬出了她與易言的結婚證,更是讓無數人大跌眼鏡。
沒聽過他倆有什麼交集啊,怎麼突然就在一起了?
有人說南顏被傅陵西傷透了心,所以就隨便找了個帥哥接盤。
也有人說,兩人在傅陵西沒出事前就暗通曲款、勾勾搭搭。
反正無論哪種說法,南顏與易言是合法夫妻的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
往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南顏是易言的妻子,易言是南顏的丈夫。
兩人正式舉辦婚禮那天,傅陵西不止親自到場,還送了份價值八位數的超級厚禮。
南顏大大方方回了句謝謝老板,這種輕松和諧的氛圍,不知燒壞了多少網友腦子里的cpu。
有錢人的世界,他們不懂!
南顏原本還擔心傅陵西在解決掉危機后會繼續作妖,沒想到他卻突然開了竅似的,非但沒再找白繁的麻煩,還各種關懷備至。
“你是不是又在計劃著什麼關于白繁的大陰謀?”
某次向傅陵西討教完如何壓榨其它資本家之后,南顏非常不信任的看著他。
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現在傅陵西就給她一種非常強的黃鼠狼既視感。
傅陵西表情無語,“不會說話就別說話,看不出老子在真心實意追求她嗎?”
“看不出來。”
南顏老實巴交搖頭,對于傅陵西突如其來的轉變,一萬個不理解。
“你不氣白繁因為五百萬不要你了?”
傅陵西喝了口咖啡,挑著眉神色得意。
“她已經承認錯誤,還向我道歉,我原諒她了不行嗎?”
“讓受害者給你道歉,臉好大。”
南顏忍不住嘖了好幾聲,白繁是真的能屈能伸,也難怪她一直躲著傅陵西,直到實在躲不過去,才淚眼汪汪的說創作時不希望被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