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迪柯見縫插針道:“顏顏,什麼刀啊,我來幫你磨,免費的!”
“昨天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真記上仇了,行,那就讓他幫你吧,反正到時候弄壞了別哭哭啼啼來找我。”
封奕聳聳肩,抄著口袋走開。
南顏從封奕的話里敏銳聽出他不打算要自己的晶核,眼睛亮了亮,沖肖迪柯擺擺手,抬腿跟上去。
“真的只是開玩笑嗎,你不會是在誆我吧,把我的刀扣下必須重金才能贖回什麼的,感覺你能做出來這種缺德事兒。”
封奕不緊不慢走進屋里,在南顏跟進來后,突然轉身攥住少女的手腕將她壓在門上。
修長手指捏住她的臉,細碎發梢垂下,半闔眼眸有種漫不經心的慵懶感。
“你再說一遍,誰缺德?”
南顏假裝沒感受到氣氛里的曖昧,抬眼跟男人對視,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
“你缺德。”
封奕輕嘖,松開了南顏的手腕。
南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攥著衣領拖到床邊,突然蓋下來的睡衣帽子完全遮住視野。
一陣天旋地轉,她趴在了男人帶著清新竹香的柔軟被子上,大腿被壓住,后頸按著的那只手更是讓她抬不起頭。
“我記得,你以前還罵過我是混蛋,那就猜猜看,一個缺德的混蛋會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做什麼?”
封奕流里流氣的聲音傳進耳朵,南顏試圖掙扎,跪坐在她身上的那人卻根本紋絲不動。
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這輩子不可能認錯,而且她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可武力上又不是人家的對手……
南顏停止扭動,聲音悶悶的。
“不就說你兩句,至于這麼大動干戈嗎,狗男人你好小心眼。”
封奕瞇起眼眸,“還敢頂嘴,討打是吧?”
他在南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不疼,就是怪讓人覺得羞恥的。
“你放開我。”
南顏聲音越發弱,乍一聽還讓人覺得她是在害羞。
封奕哪會輕易放過南顏,揚手又拍了兩下。
“好好反省,想清楚誰才是老大。”
南顏不吭聲,靜悄悄趴著,一動不動的姿勢足足維持有三四分鐘,看起來就像是掛掉了似的。
封奕叫了幾聲沒得到回應后,心頭劃過慌亂,他把南顏翻過來,只見對方雙眼緊閉,儼然已經不省人事。
日!自己把人給悶死了?
封奕趕緊下去,正要給南顏做人工呼吸,就被突然睜眼的少女扣住手臂,鎖住他脖子的那雙腿賊有勁兒。
“還敢欺負我,快向你姑奶奶認錯!”
南顏橫眉豎目,一改剛才的弱勢,反擰著封奕的手腕,讓他使不上力。
大不了對方用異能嘛,反正被弄濕的床又不是她的。
就在這時,肖迪柯敲響房門。
“奕哥,你和顏顏說完事情了嗎,我剛在房間找到一副牌,要不要斗地主啊?”
封奕放松的躺在床上,對南顏不懷好意笑笑。
“來人了,快從我身上下去吧。”
不高不低的音量,剛好夠外面的人聽個大概。
“你亂造謠什麼!”
南顏皺著眉頭呵斥,用力掰男人的手。
封奕痛哼一聲,喘音曖昧,“寶貝輕點,要斷了。”
南顏:“……”
這狗被什麼臟東西奪舍了?
好賤。
外頭不再有動靜,顯然,肖迪柯在封奕的誤導下,誤會了什麼。
“竟然毀我清譽,封奕,你真不要臉。”
南顏在封奕小臂外側留下一個深深的咬痕,以踹了腳他的腰收尾,結束掉這場戰斗。
南顏摘掉頭上的帽子,從房間出去,就見肖迪柯低著頭坐在沙發上,看起來有點沮喪。
“你剛才說打牌?”
“嗯。”
肖迪柯聽到南顏的聲音,扯出僵硬笑臉。
他抬起頭,見少女面色如常,方才篤定的事情變得動搖。
“你和奕哥,你們兩個……”
“別多想,他就是在犯賤。”
南顏表情無語。
之前還一口一個拖油瓶撇清關系,現在又干這事兒讓肖迪柯誤會,真不知道他那顆神奇的小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什麼。
封奕晃晃悠悠走出來,左肩倚靠雪白墻壁,唇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肉肉,來爸爸這兒。”
肉肉聽到呼喚,耳朵豎了起來,顛兒顛兒的跑過去,卻在中途被南顏按住。
“怪叔叔今天沒吃藥,咱不去找他,乖啊。”
南顏捏捏肉肉的小耳朵,當著封奕面說他壞話,同時也在否認“爸爸”這個稱呼。
封奕不以為意的動動眉梢,視線轉到肖迪柯身上,意思很明顯,讓他知難而退不要再肖想南顏。
肖迪與封奕對視數秒,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奕哥喜歡顏顏,顏顏卻對奕哥沒感覺。
他得不到,只能假裝不在意,破罐子破摔的一直詆毀,想讓別人也得不到。
而顏顏對自己的熱情,讓他產生了危機感。
肖迪柯承認,在這一刻,他真的無比糾結。
一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另一邊是他二十三年來唯一心動的女孩。
無論選擇哪一方,他的心都會備受煎熬。
唉!
封奕將肖迪柯的糾結盡收眼底,唇角弧度消失。
剛才是誰信誓旦旦說不跟自己這個救命恩人搶,這色迷心竅的蠢貨怎麼越看越招人煩。
意識到房子里的氣氛太過壓抑,肖迪柯輕咳一聲,沖封奕晃晃手里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