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搖晃著呆毛,非常熟練的在小本本上記錄一串文字。
★愛是治愈一切的良藥(此項僅限戰神大大)
寧奕臨翹著唇角,握住南顏柔軟的手,不輕不重揉捏。
“反正我話已經說在了前頭,到時你可別哭哭啼啼的來求我。”
“本宮倒要看看是誰先哭哭啼啼。”
南顏心情本就不好,更見不得寧奕臨這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張開嘴在他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
寧奕臨疼得直吸氣,卻在察覺南顏想離開時,大手按住她的腰背,而后一點點往下游離。
“有什麼好氣的,大不了讓你在我背上撓幾下泄泄火兒。”
“你現在可真是越發厚顏無恥了。”
南顏推開寧奕臨,留下個嫌棄的表情,往密室外面走。
寧奕臨維持著被推倒時側臥在床榻上的姿勢,目光粘在南顏背影上,笑容意味深長。
以往那些人還會對他這個攝政王心存忌憚,可這段時日里,南顏絕對在絞盡腦汁瓦解他的勢力。
他敢保證,不出數日,各藩王定會以勤王的名義率軍圍堵云京。
因為再也不會有比這個更名正言順坐上龍椅的機會了。
畢竟南黎沒有子嗣,而南顏又是個女兒身。
所以哪怕只傳出南黎發生意外的一言半句,就足夠他們為皇位廝殺得血流成河。
……
南顏代理朝政期間,沒有堂而皇之坐上龍椅,而是在龍椅后方支了床軟榻,垂簾聽政的同時,握著繃子繡荷包。
反正不費事,給寧奕臨和清緣也一人安排上一個吧。
拿他們的先練練手,等熟練了,再給南黎繡個好看的。
清緣已經沒有了御賜金椅的待遇,他站在百官之首,看著珠簾后那個模糊綽約的身影,指腹一顆顆捻過渾圓血珠。
他原本的計劃,是在南黎征戰時派人行刺嫁禍到南顏頭上,然后就可以看到他們姐弟反目成仇的好戲。
可昨夜有密探飛鴿傳書,言蜀王南瀚與其余八大王皆在暗中整頓兵馬,并派出數隊死士前往邊關。
云京如今的安富和樂,已然是山雨欲來前最后的寧靜。
他必須在諸王動身前拿到解藥,否則南顏一旦在亂動中殞命,距離他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第195章 公主與權臣與誘奴18
早朝結束得風平浪靜。
南顏上了鳳輦,命宮人傳喚清緣覲見。
過了片刻,清緣跟隨子音來到轎輦旁側,垂首行禮。
“臣參見公主殿下。”
“平身。”
溫和細柔的女聲從轎帷里面傳出來,平緩的語調,能聽出她現在心情至少不差。
“進來吧。”
“是。”
清緣提起衣擺踩上踏板,進入鳳輦后看到南顏身側空著位置,猜出她是特意給自己留的。
“坐。”
南顏沒有抬頭,捏著針線完成荷包最后的收尾工作。
清緣沒有出言打擾,安靜坐在一旁,看了會兒女子美若瓊玉的側臉,目光緩緩落向她手里的竹青色荷包。
絹布上已有只成形的白鶴,做工與皇宮里巧奪天工的繡娘們相差甚遠,可見執針之人并不經常做此類活計。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南顏總算大功告成。
她放下小剪,紅著耳尖將荷包遞給清緣,難得露出羞矜之色。
“凡俗女子皆愛繡制香囊、手帕這些輕便隨身之物贈予心上人,本宮技藝不佳,還望清緣莫要嫌棄。”
清緣松松握著掌心里的荷包,能真切感受到上面屬于她的馨香余溫,心頭莫名熱燙。
他動動喉結,壓低的聲音在狹小空間里喑啞撩人。
“能得公主親手所制,已是奴莫大的榮幸,奴又怎會嫌棄。”
南顏看著清緣將它系于腰間,莞爾一笑,道了句你喜歡就好,轉言說起別的。
“你假傳圣旨茲事體大,待黎兒回來,定會治你重罪,本宮屆時制造一場攝政王遇刺不幸殞命的意外,你便可以寧王胞弟的身份回到寧王府。
所以回去后你就放出風聲吧,說寧王府二公子于幼年時走丟,如今總算有了音信,此為金蟬脫殼之計。”
清緣聽到南顏的打算,用一如既往的語氣討好道:“清緣也好,寧奕姫也罷,奴永遠都是您最忠心的奴仆。”
南顏輕輕搖頭,抬手將清緣唇角的弧度壓下,眸子里帶著看穿一切的了然。
“本宮與攝政王周旋七年,怎會不知忍辱負重之人的心思籌謀,你可以騙過天下任何人,卻唯獨無法對本宮有半分隱瞞。
本宮對皇位沒有任何想法,也絕不會如你期盼那般做出謀權篡位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所以你借刀殺人的計劃,注定會落空。”
清緣表情錯愕,一時間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
南顏猜錯了他的目的,可她確實看出他心懷不軌,只是一直在縱容。
聲色微頓,南顏再次開口時語氣聽起來有些黯然。
“你若愿意,本宮會讓黎兒下旨,為你我賜婚,你若不愿,往后在這云京做個閑散王爺也好,本宮放你自由。
至此,清緣內心終于翻滾起驚濤駭浪,修長手指將荷包捏出深深的皺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