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眸光氤氳,怔怔瞧著他,細白秀氣的鼻頭,就這麼肉眼可見的紅了。
聶混原本是想些軟話哄哄她,讓她別這麼剛烈,兩人好好溫存一夜。
他心痛?
才怪!
白夭回不去九重天了,他高興的想當場放煙花禮炮!
可小美人兒這麼委屈可憐,他心頭頓覺酸楚心疼。
摟緊懷里的人兒,聶混眉眼柔和,指腹輕撫她面頰,姿態憐愛至極。
“爺當真喜歡你,你知道的,爺舍不得你難過。”
白夭吸了吸鼻子,鼻腔軟糯委屈。
“花言巧語,不過是想哄我心軟,順著你罷了!這世上,男人的嘴,是最會騙人的。”
小妖精含著淚嬌軟細語時,堪比嗲聲撒嬌般勾人。
聶混悶聲失笑,輕輕啄她唇角:
“好,花言巧語,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只要你別再失魂落魄,爺的小妖精,還是嬌俏魅惑賣弄風情的時候,最招人喜歡。”
白夭破防,'撲哧'一聲笑出聲,抬手拍在他肩頭。
“哄我,三千多年了,想要哄我的男人太多了,他們說的話,可比你動聽多了!起開,我不難過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聶混眉峰輕聳,笑意微斂,撫摸她面頰的手下移,虎口突然卡住她下顎,將她整個下半張臉包住。
男人眸色暗了暗,輕言慢語聲調柔和:
“真的不難過了?”
白夭抿唇笑,卷翹的眼睫眨了眨。
聶混也笑,俯首吻住她飽滿朱紅的唇瓣,廝磨呢喃。
“你不難過就好,不過,爺有點難過。”
白夭放棄掙扎,躺的平平穩穩,任由他捏著控著自己親,不由輕輕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
“你難過個屁,都默許你親親抱抱了…”
聶混眸底的笑意溢出來,卡著她下顎的手松開,按在她胸口,呢喃笑語。
“爺,還想要這里。”
白夭狐眸凜光一閃,張嘴咬住他下唇,含糊不清地威脅:
“適可而止,否則,我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聶混鳳眸一暗,之前他沖進林子里,卻找不到白夭時,心底升騰的怒火和無措感,又在翻騰起來。
他暗暗吸了口氣,抬手捏住她鼻子。
白夭下意識張開嘴,聶混的唇瓣得以解救。
男人舔了舔被她咬疼的地方,兀地俯首,狠狠噙住她唇瓣,猛烈而強硬的奪取她所有呼吸。
這個吻霸道蠻橫,毫不憐香惜玉,仿佛承載著十足的怒火。
白夭的唇被磨的生疼,怕是皮都要破了。
她狠狠掐住聶混的腰側,泄憤似的用了全力。
聶混修眉緊蹙,剛一后退,就被身下的姑娘反手給了一巴掌。
“唔…疼!疼呀!”
姑娘的小手綿軟,這一巴掌,倒是也沒用太大力氣,聶混舌尖兒頂了頂腮,薄唇因為這屢次三番的吻,磨成殷紅邪肆的色澤。
“白夭,爺只說一遍,你聽好了。”
“你若是敢私自離開爺身邊,就是違背了爺的心愿,這輩子,爺都不會再給你還恩的機會,你就等著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來找爺,聽見沒有?”
白夭黛眉輕鎖,烏黑的眸子澄亮如水,緊緊與聶混滿含威脅的鳳眸對視。
心知他不是開玩笑,她一手捂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唇,喃喃回道。
“知道了,就算是離開,也一定會告訴你的。”
聶混薄唇微抿,“拿開手。”
白夭噘嘴,“我疼~”
聶混唇角微揚,抬手扒開她的小手,輕啄她唇瓣:
“只要你乖,就不會疼。”
“你還有完沒完了?別親…”
“閉嘴,嗯?安靜躺平了,不許再開口。”
白夭:“……”
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呢?
為什麼自己總是被這男人拿捏?
為什麼這男人,如此奸詐!是她遇上過,最難搞的凡人!
身下的人果真安靜乖巧,任他胡作非為,聶混揉著她纖細的腰肢,心下暗笑。
口是心非的小妖精,面上抗拒矯情,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當真不樂意親近他,豈會因著兩句話的威脅,就妥協?
她明明,是喜歡自己親近的。
這種認知,令聶混心下十分受用,力道與動作自然也就漸漸柔和。
當愛意變得綿柔磨人,漸漸就纏綿悱惻令人深陷其中。
恍惚間,白夭松懈了防備,領口的盤扣失手,終究是讓意圖不軌的男人得逞。
正渾身發軟,難受得不得了,眼圈兒都紅了,打算低個頭,求一求他。
帳外傳來鄭毅刻意壓低的聲,帶著幾分小心:
“四爺,天亮了。”
第39章 世人,對妖都有偏見
事實上,鄭毅來喚他們時,天才剛剛放亮。
不過,等兩人磨磨蹭蹭從帳篷里出來,日頭都已經高升了。
再次坐上車時,孟梟自車后視鏡里不動聲色掃了一眼。
白姑娘丹唇殷紅,紅的有些靡艷,半瞇著眼眸的姿態,雖冷艷妖嬈,卻瞧著厭厭地,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自家主子爺,唇角被咬破了一塊兒,冷著臉閉目假寐,一手包著白姑娘的手揉捏把玩兒,看起來倒是愜意自在的多。
這畫面,很難不讓人產生遐想。
例如,以四爺昨晚找不到白姑娘的那種暴戾情緒,想來這一夜,白姑娘也不是很好過。
這樣想著,孟梟輕咳了一聲,目光直視前方認真開車,嘴上卻試探著開口,打破車廂略顯怪異的氣氛。
“白姑娘,在下有幾個疑問,困擾了一夜,不知白姑娘能不能替我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