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呼吸噴在她面上,她不自覺眼睫抖了抖,唇瓣就被他蠻橫強硬的噙舐住。
唇齒廝磨的力道有些重,不容抵抗想要攻城掠地。
她黛眉輕蹙,順從的松開貝齒,身子也放軟了,依偎在他懷里溫溫順順,像是縱容著他予取予求。
聶混掐在她腰肢上的手忍不住用力,帶著她退至床榻邊,將人揉進綿軟的床褥中,一把扯開她衣領。
盤扣應聲繃裂,白夭眸光微凝,側首避開他。
“四爺!您生什麼氣?!”
聶混喘息不定,胸膛劇烈起伏,緊緊盯著她雙腮緋紅昳麗漂亮的側臉,鳳眸里醞釀的墨色逐漸暈染。
他將臉埋在白夭雪白纖細的頸窩里,緊緊摟著她嬌軟的身子,聲線沉磁微啞。
“決定帶你回來前,爺就想到了會受大帥刁難,也不畏懼與他翻臉。”
“夭夭,你為何這麼要強?”
白夭狐眸微怔,緩緩轉回頭,抬手撫摸聶混的面頰,有些好笑。
“四爺,你是怪我出風頭,給你惹麻煩了?”
聶混修眉緊蹙,猛地抬起頭,定定瞧著她,低冷的音腔從牙縫里擠出來:
“自然不是!”
白夭狐眸笑彎,笑意狡黠而淘氣,雙手捏著他面頰輕輕一扯,細聲喃語。
“不是就好,那四爺是不是不想娶顧珮妤。”
聶混薄唇微抿,眸光沉沉,“除了你,爺不想要任何女人。”
白夭面上笑意微頓,接著又笑顏逐開,松開他被捏的變形的面皮,看著他恢復俊朗的面孔,軟聲道。
“四爺不愿,可大帥發號施令慣了,他的固執比四爺有過之無不及。不打消他的念頭,他會自作主張越過你,將顧珮妤抬進聶家,做正經的四夫人。”
“您知道的,聶北軍的天下,他說了算,只要他承認,四爺再不愿意,也沒人會質疑顧珮妤四夫人的身份。”
聶混眸色變換,半晌,突然勾唇笑了,抵著她飽滿的額頭,聲線沉柔。
“夭夭這是,在意別的女人,占著爺正妻的名分?”
白夭眼睫眨了眨,眼底的笑意頓時消匿,素白小手捧著他面頰,將人推離眼前,拉開距離。
“我只是想用更和諧的方式,來扭轉這件事,四爺可別說不看重聶北軍掌權人的位置,您說了我也不信,所以,為了一個顧珮妤和大帥鬧僵,實在不值當。”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大帥自己否定顧珮妤,無端放棄聯姻是不可能的,但若是出現一個比顧珮妤更令他滿意的人,他至少會動搖念頭。”
說著,她展顏一笑,有些小得意。
“你瞧,他這不就動搖了嗎?金口玉言,只要我活著回來,你跟顧珮妤的婚事就作罷了,四爺,你難道不開心嗎?”
聶混瞧著她絕美昳麗得意洋洋的小臉蛋兒,心頭柔軟動容的厲害,他忍不住俯首,啄吻她鼻尖兒和丹紅的唇瓣,笑語溫醇。
“還說心里沒有爺?這麼替爺著想?”
白夭:“……”
第55章 日后,你可得多多主動,爺喜歡
她不接話,聶混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吮了一口。
他丹鳳眸中的墨澤似有流光波動,靜靜凝視白夭,薄唇輕啟:
“夭夭,你這麼替爺著想,爺是很愉悅。但你不惜以身犯險,答應大帥毫無公平可言的考題,爺又很生氣。”
白夭鴉羽般的濃睫眨了眨,一臉無辜。
“四爺知道的呀,我修行正道,不能殺生,何況普通凡人如何抓得住我?我都想好了,入了山林,他們就是將周山整個掀過來,也未必找得到我。”
她說的這樣有恃無恐,像個滿肚子壞水兒的小無賴。
「見了面,那些人肯定對她圍追堵截一通群撲啊。」
「她不還手的話,可太憋屈了!」
「所以,不能傷人,她躲開還不行嗎?」
聶混失笑,心頭莫名的煩躁和怒意,奇跡般被撫平。
他抬手撫了撫白夭艷若桃李的小臉蛋兒。
指腹下滑,又捻了捻她白嫩的耳垂。
薄唇貼著她面頰,在她耳邊輕喃交代。
“孟梟說的沒錯,你不用與那些人交鋒,只要讓他們找不到就成,進了山里,你就化成狐貍,隨便去哪兒野玩兒一會兒,趁著機會,找找你感興趣的東西。”
白夭欣然點頭,乖巧應下。
“好,四爺放心,我會好好玩兒的,絕不惹事。”
她這麼聽話,乖的讓他心軟。
聶混嘆氣,抵著她額頭蹭了蹭,輕揉她發頂,聲線低柔補充了一句。
“天黑就出來,爺在外頭接你。”
“嗯,好!”
想了想,他又忍不住說道:
“出來的時候,很可能也有圍在山門邊沿等著偷襲的人,你也要小心。”
白夭耳尖兒動了動,不厭其煩的又應了一聲好。
心下有些哭笑不得。
眼下的狀態,就好像她是個貪玩兒幼稚又要即將出門的孩子,聶混就是她的長輩,很不放心的殷殷叮囑她,出門在外,要'如何如何'。
就在他依然覺得不夠,還要說什麼時。
白夭連忙抬手捂住他的嘴,鼓著腮軟聲提醒:
“四爺,再磨蹭下去時間就到了,我還得換衣裳呢,您快放我起來吧!”
聶混的話被堵了回去,又氣又笑,在姑娘香軟的手心用力'啵'了一聲,這才不情不愿地放開她。
他坐起身,見白夭跪坐在床上,一手捂著撕裂的旗袍,一大片雪白如凝脂的春光掩不住,還似嗔似怨的盯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