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混只覺心尖兒尖兒被人揪了一把,喉間干癢燥熱,下意識抬手,扯了扯領口。
實在忍不住。
他迅速捏住白夭精致的小下巴。
俯首貼近,狠狠吮舐了她丹紅的朱唇。
“四爺!”
等他離開,白夭又氣又笑,憤憤用手背蹭了蹭嘴,羞惱的瞪了他一眼。
聶混啞聲悶笑,舌尖兒頂了頂腮,神情邪肆,食指頂了頂她眉心,
這才起身往門邊走,口中笑喃了一聲。
“妖精…”
無時無刻不勾的人心癢癢。
若不是看在她一會兒,還要應付場大的。
今兒,他是真不會讓她出這房門。
心里壓住邪念。
聶混一手拉開門,站在門邊喚人。
“瑩玉!”
白夭從床上下來,就聽到一陣'咚咚咚'地腳步聲,緊接著一道清脆歡快的女聲傳進來。
“四爺,孟總軍都交代了,這是給白姑娘換的衣物,奴婢送進去?”
她側目一眼。
聶混高大的身影擋著大半個門框,也沒瞧見這小丫鬟什麼模樣,單聽說話的語氣和聲音,是個機靈的。
聶混伸手接過瑩玉端著的衣物,淡淡吩咐了一句。
“不用你伺候,下去吧。”
接著,他關上門走了進來,將衣裳擱在床邊,沖白夭抬了抬下巴。
然后自個兒轉身,長腿闊步進了角落的洗漱間。
自己的身體問題,得自己解決。
白夭麻利兒的將衣裳換好。
這是身兒煙青色的短褂長褲,袖口和褲管口都有袖扣束縛,另外有繃帶纏住,倒是十分適宜伸展拳腳的武服。
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些寬松,倒也舒適。
青色在山林中也適宜隱蔽,考慮的十分周全。
也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從哪兒弄來套這麼合適的衣裳。
她正自琢磨著,一邊兒用青色緞帶,將一頭如海藻般的長發盤起來。
聶混從洗漱房內出來,就瞧見小姑娘正在盤發。
一頭烏發盤成圓髻,露出纖長白瓷似的天鵝頸,手臂抬起時,腰肢抻的細軟如楊柳枝。
即便是一身英氣十足干凈利落的練功服,也擋不住她一舉一動里散發的風情。
他剛熄下去的邪火又隱隱升騰,心里暗罵一聲:
「當真是名副其實的小狐貍精!艸!早晚被她撩到自燃…」
白夭聽見動靜,回頭看他。
就瞧見聶四爺正冷著臉,將手里的帕子扔在一旁五斗柜上,將垂落的白襯衣下擺,慢條斯理塞進褲腰皮帶里。
見她看過來,他還十分邪肆的牽了牽唇,眸光意味深長。
那舉止神情,別提多流氓了。
白夭忍不住嗔笑,踱步走到他身邊。
姑娘媚眼如絲仰視他,素手環住他窄挺的腰身,輕輕巧巧將他腰后的襯衣下擺,塞…進了他褲腰里。
聶混扣在皮帶上的手一頓,鳳眸中墨色涓涌欲念升騰,低低啞聲威脅她:
“你最好是,主動親親爺,否則…”
白夭也沒扭捏,踮起腳尖兒,在他薄唇上響亮的親了一口,笑聲清悅綿軟。
“四爺少親我了?這哪能威脅我呢?親吻嘛,唯有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聶混定定凝視她,眸色像夜幕中撒了月輝,灼亮爍爍十分耀眼。
他唇角上揚,一把將她扣到懷里,緊緊貼住她身子,笑聲散漫。
“爺是沒少親你,但你主動的,這還是頭一次。”
他埋首輕吻白夭耳垂,嗅著她身上清甜的花香。
只覺得就這麼自燃了,也是甘之如飴的。
“小妖精,既然只有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那你日后,可得多多主動,這樣,爺喜歡。”
扣在她腰上的大手力道忽輕忽重,如一條魚般游走。
正這時,房門被敲響,阻止了聶混做出更流氓的舉措。
孟梟站在門外,低聲提醒:
“四爺,白姑娘,時間到了,該入山了。”
“來了。”
白夭順勢推開聶混,輕嗔他一眼,獨自轉身往門邊走。
聶混捻了捻指尖,抬腳跟在她身后。
臨開門時,兩人已經恢復一臉淡然。
幾人一路沿著聶公館內的幽徑向后山走,抵達山道前的巨石牌坊前,就見高大巍峨的牌坊下,聚集了許多人。
聶大帥甚至還組了桌牌局。
正與顧老爺和白老爺子,以及溫潤安靜的聶禮,搓著牌。
這悠閑的姿態,仿佛一會兒山林里即將開始的圍堵屠殺,不值一提。
見幾人過來,聶大帥抽空掃了一眼,語聲沉冷。
“人都已經進山,就差你了。”
白夭彎了彎唇,松開與聶混相牽的手,沖他眨了眨眼,抬腳奔進了山門。
只見她身輕如燕,去勢輕盈,幾個眨眼的功夫,就隱進了茂密的樹林間,不見了蹤影。
白老爺子抽空看了一眼,頓時沒開玩笑,隨手扔下一張八萬。
“這丫頭輕功也了得,大帥,我老頭子,真的很喜歡她呀!”
第56章 聶混聶混,就是個小混蛋
聶大帥沒接話。
顧老爺卻是唇角繃緊了。
銀白長袍儒雅溫和的聶禮略含笑意,推翻兩張牌:
“八萬,碰。”
白老爺子頓時一瞪眼,胡子翹了翹,憋著嘴不吭聲了。
鄭毅搬了張凳子來,擱在聶禮身邊。
聶混淡著臉坐下,長腿輕搭,目光靜靜盯著山門的方向,通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意。
聶禮溫和含笑,側目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