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紅顏惑人啊,四爺是被白姑娘給拿捏的死死的,恨不能有求必應。」
「唉…,好在這樓里也沒外人,只要他們不說,大帥自然也不會知道。」
于是,受聶混的命,翌日一早,韓霖和瑩玉就開始幫著白夭在三樓盡頭的房間內,布置供堂。
得將室內原有的一些家具都先搬出來,倒是得倒騰好一會兒。
這些粗活自然是不用白夭和瑩玉做的,鄭毅安排了兩個親衛兵給韓霖。
為了不引人注目,家具就挪到了其他客房里。
而孟梟,則被聶混指揮著,去找他父親取《伏魔錄》。
白夭這會兒,正呆在二樓聶混的書房里,就著彩漆在畫軸上描繪她師父的畫像。
她是沒見過她師父成了神仙后是什麼模樣,不過這不妨礙,她在九重天見過很多仙風道骨的老神仙。
她師父也仙風道骨,所以,畫起來十分得心應手。
瑩玉在一旁看著她畫,只見她認真謹慎,一筆一畫勾勒出的畫像,竟然十分惟妙惟肖,像是有半輩子功底的繪畫大師。
小丫頭捧著心口贊嘆一聲,看向白夭時,圓圓的杏眼兒中布滿崇拜。
“哇,白姑娘的畫技可真精妙!”
聶混跨進門時,正聽見她這句話。
男人一身筆挺的墨綠軍裝,革帶束腰,腳踏軍靴,修眉如刀裁,丹鳳眸漆亮,高大的身形如玉山將傾,氣質凜冽孤高,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十分吸引人的。
不過,這會兒他心慕的姑娘,卻連頭都沒抬。
見她低著頭一臉沉浸式作畫的姿態,聶混唇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長腿邁開,走到書桌前。
將拿在手里厚重的書擱在桌角,他一手撐在桌案上,垂眼看白夭的畫作。
白裳飄飄的身形,有一頭白發,踏在七彩祥云上,四周是彌漫的金光。
面孔還沒描繪出來,但任誰一看都知道,這畫的,是個神位肖像。
他低笑兩聲,遣退了瑩玉,繞到白夭身后,雙手撐在桌沿上,將她圈在懷里,語聲溫柔。
“還有什麼是夭夭不會的?”
白夭不染而朱的唇角輕輕彎起,語聲柔軟。
“當你有足夠多的時間時,就需要很多新鮮的事情,來打發時間,讓你的日子變得有趣。”
“這樣,你無需很刻意,就會一不小心,博學多才驚才絕艷。”
她活了三千多年,那麼久的日子,總是需要很多有趣的事來調味的。
聶混悶聲失笑,神朗俊俏的眉眼間布滿愉悅。
他彎起一條手臂,環住她肩頭,俯首在她面頰啄了啄,低磁的嗓音輕慢。
“那你知道,怎麼樣,才可以讓你的日子,變得更加有趣,更加驚艷?”
白夭纖長柔眉的眉頭輕挑,側頭看他,妖嬈瀲滟的狐眸里星光流淌,格外誘人。
聶混眸色微深,一字一句輕言慢語,意圖蠱惑人。
“與相愛的人共結連理,顛鸞倒鳳,再生一只小狐貍崽。”
說完這句話時,男人眼尾挑出的笑意邪俊,按著她頭噙住了她唇瓣。
呼吸交織,白夭淺淺笑了,輕柔回應他。
聶混胸膛里的心跳如雷,略顯粗重的喘息聲從唇齒間磨出來。
“乖乖覺得如何?”
白夭略略后退,歪了歪頭嗔笑他一眼,隨即垂下眼,繼續勾勒畫像上的每一根線條。
姑娘的聲線軟媚輕柔,聽的人耳根子發軟。
“不會有小狐貍崽子。”
這男人每天不遺余力向她求歡,她都無奈極了,不好意思再說出拒絕的話,只能挑著撿著暗示他不可能。
聶混幽暗的眸光微閃,一手抽出她手里的細毫筆,搭在彩色漆盤上。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會有?”
白夭看著畫軸被男人拎起來,還算溫柔的搭在長案書桌的尾端。
緊接著,他略略傾身,雙手掐住她腰肢,將人擱在書案上。
無需多想,白夭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一時無語失笑。
“四爺,您打斷我在做的正事了。”
正事?
聶混將她海藻般的長發攏到身后,一手摟住她腰肢,唇輕柔吮住姑娘芳甜的櫻桃小口,一手熟稔的挑開她盤扣。
“爺覺得,你的事可以先放一放,爺要辦的正事更要緊些,且刻不容緩。”
越是發現他養的這只小妖精有多麼博學多才,驚才絕艷。
他壓抑在骨子里的谷欠望,就越漸沸騰。
想得到她,讓她屬于自己,從里到外刻上他聶混的印跡。
這個念頭如心魔一般,侵蝕著他的克制力和理智。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乃至身上的一縷氣息,都無時無刻不在誘惑他,讓他遵從內心付出行動。
在白夭看來,最近幾日的聶四爺,像極了到發情期的雄獸,迫不及待想要得到雌獸的順從,然后繁衍生息。
被男人壓在桌案上時,白夭玉容如三月桃花明媚,妖嬈的眸光中水波瀲滟,嬌艷絕色的風情,令聶混胸腔里的火炸裂,滋生到四肢百骸。
旗袍的盤扣只余腰側處的兩粒還沒被攻克,也或許是聶混有意留下,想要欣賞她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風情。
灼熱的吻,在姑娘冰肌玉骨的曲線上留下濕濡涼意,男人的柔情憐愛如溫水慢燉,一步步撩撥她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