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日后有一天,你真的遇上了呢?”
三界之內,她可不敢稱自己為最美的女人。
聶混含笑沉吟一聲,將襯衣隨手扔在腳下,單膝跪在床沿,扣著她瓷白精致的小下巴,輕輕啄了啄。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縈繞在白夭鼻息間,聲線暗啞低沉。
“美不美,還得爺說了算。”
“得是如此纖柔如黛的眉梢,內勾外翹的媚眼兒,臉蛋兒若是大一分,或小一點,都不會順眼。”
“尤其這張嘴兒。”
他說著,噙著笑的薄唇纏纏綿綿黏在她唇上,腰身微微泄力,輕而易舉將身下的姑娘壓在了蠶絲背面上。
“嬌艷欲滴,芳甜勾人,越親越…”
“再說的火熱些,可就假了。”,白夭偏了偏頭,勾人的媚眼兒含著笑,似有流光閃爍。
“四爺,你與我在一起,總有一天會后悔的。”
“等那一天真到了,爺再給你摘頭下來,說給你當球踢,就給你當球踢。”
聶混笑的漫不經心,幽黑的鳳眸中醞釀著濃重的谷欠色,似是要將她吞滅,指尖已經拽著旗袍開衩處,霸道的掀開,力道之大,布帛撕裂聲十分清晰。
帶著幾分侵略性的試探,他定定凝視身下妖嬈美麗的姑娘。
發覺她絲毫沒有抵抗,心頭那把火,瞬間燎原。
“夭夭。”
男人一聲聲呢喃著她的名字,暗啞的聲腔里是掩不住的興奮與炙熱,撕扯的手勢也愈演愈烈。
白夭雪白的天鵝頸上仰,被猛獅兇猛的吻擒獲。
幾瞬息的功夫便印了一片斑斕曖昧。
她掌心貼著男人堅硬寬闊的胸口,感受到他劇烈急促的心跳,和汩汩流淌的熱烈。
“四爺…”
開口時,白夭才發覺,自己的氣息也亂了,咽腔里細弱的低吟聲不自覺便帶了出來。
“實不相瞞,我纏你身子許久了…”
嬌媚細軟的一聲兒,聽的聶混脊骨發麻,眼底的墨色瞬間如狂風暴雨般席卷整個眼瞳,眼眶微微發紅,粗聲下令。
“多說幾句。”
今晚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別想救這妖精。
喉結上下滾動,他指腹失控的揉捏拉扯。
白夭眼尾暈染桃花色,水盈盈望著他,殷紅的唇瓣,凝出了妖艷瑰麗的色澤。
“締了天地婚契,你這身子可就是我的了。”
艸!
聶混胡亂扣住皮帶開始拉扯,也不知道是不是激動過頭,手都有些抖了。
“四爺,你放心,有婚契在,只要你干凈,不亂跟人交媾,我是不會輕易解契的。”
自己一時興起,貪弄紅塵,拉了順手的聶混墊背。
該給他的保障還是要提前給的。
畢竟大他三千多歲,得講道理。
聶混啞聲發笑,突然一手卡出她脖頸,磨著牙狠聲威脅。
“小妖精,先辦了正事,你立刻跟爺結天地婚契。”
“解契,以后想都別想。”
白夭濕濡嬌艷的唇瓣輕啟,還未發出聲,便被他強硬的唇舌堵成了一道氣音兒。
雖然聶混還沒想明白,白夭是為何突然就松了口。
不過,他也不會傻到現在去問。
抓住一切時機,將小妖精拿下,才是王道。
其他的,誰在乎呢?
得償所愿。
聶四爺熱血沸騰,恨不得'廝殺'個天昏地暗。
自然也沒有察覺,貼附在他胸口處的那只素手,仿佛散發出了星月之光。
等一切歸于平息,窗外臨近十五的月盤,已經掛在西邊山頭。
聶混從洗漱室出來,入目是令人心驚的美麗畫面。
流螢似的月華清輝泄了滿室,銀白床褥間,沉睡的姑娘,烏絲披散嬌軀蜷縮,如下凡的月光之神偷食了禁果,圣潔而妖冶,美的驚心動魄。
而瀆神之人,正是他聶混。
男人眸光爍爍,一步步走到床邊,單膝跪下,柔柔凝視著他的姑娘。
縈繞在她周身的芳甜清香,夾雜著他身上的雪松香,以及濃郁的不可言說的勾人氣息。
“夭夭…”
聶混喟嘆一聲,異常滿足。
姑娘面頰側撲散著略顯凌亂的烏絲,他淺淺勾唇,修長的指尖輕輕將那不肯安分的發絲掩在她耳后,昳麗絕美的容顏恬靜乖巧。
他在她唇角輕輕印了一吻,怕打擾到她休息,便輕手輕腳后退著,站起了身。
今晚,他是注定不舍得入睡了。
清醒著,才能時刻提醒自己,這都不是夢。
男人身姿挺拔,赤著身走到窗邊,眸光清冽如月芒,望著黎明的天際,靜靜點了支煙。
等她醒來,他得督促她趕快締結天地婚契。
「唔,天地婚契,多美好的契約名詞。」
這樣想著,聶混的視線突然被玻璃窗倒映的光影吸引,夾著煙的手頓在半空,他瞳孔一縮,猛地低頭。
胸口處,心臟搏跳的位置,巴掌大的殷紅印跡顯現,花紋繁復色澤妖冶。
「這是…天地婚契?」
他抬手摸了摸那之前并不存在的'胎記',只觸摸到堅硬滾燙的肌膚。
漸漸的,那印跡若隱若無,最后徹底消失。
聶混悵然若失,忍不住用力戳了兩下,回頭看了眼床榻上的人,想將她喚醒問一問,這印跡為何又沒了。
只是看著她沉睡的身影,最終還是壓下了內心的驚喜與彷徨。
然而只是一瞬,那印跡又再次若隱若現。
聶混興奮至極,奔到洗漱室里,對著這古老繁復的神秘印跡,琢磨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