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嫌棄的咧咧嘴,手上用力推他。
“你起開!我還沒鋪好床。”
聶混笑的一臉無賴,指腹揉捏著她纖細膩滑的肩頭,語氣漫不經心。
“無妨,天黑了,反正一會兒還要亂的。”
白夭嘆服的看著他,干脆放棄了掙扎。
“聶混,你還有完沒完了?你不覺得自己太過放縱了?”
“二十六年了,放縱這一次,有什麼要緊?”
聶四爺不以為然的挑起眉梢。
他不覺得他放縱。
懷里摟著這小妖精,他覺得他不能完。
這麼動念,身上又開始發燙。
白夭背脊汗毛都豎了起來,素手揪著他衣領掙了掙,氣笑了。
“聶混!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盡人亡!”
她真是怕了他,怎麼像只喂不飽的狼?不知疲倦的嗎?
“爺不知道,夭夭不如試試,興許再努努力,能讓爺對此深有感悟。”
聶混專心致志,一意孤行,將剛洗的香噴噴的大寶貝,剝了個干干凈凈。
白夭細聲碎罵,“混蛋!”
白夭腮若桃紅,肩頭濕濡濡泛上胭脂霞光,如魂色授予的妖精,纏在人懷里時,真是恨不能讓人把命都給她吸了。
聶混眼底發紅,呼吸紊亂。
聶勛和顧珮妤的訂婚宴前,白夭是再沒機會逃離聶混的掌控。
再次從主臥出來時,白夭恍惚有一種重獲新生之感。
第88章 聶四爺要搞事情,你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兩人相攜從樓上下來,白夭細聲在聶混耳邊低語。
“日后,我們的寢臥,不要讓瑩玉來收拾了。”
“嗯?”,聶混挑眉看她,不明所以。
白夭輕嘖一聲,一手拎著魚尾裙的裙擺,嗔了他一眼。
“她還是個小姑娘呢,這樣影響不好。”
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就是該單純快樂。
那種狼藉不堪的畫面,還是要避開瑩玉的好。
聶混明白了她的意思,雖是點頭默許了,不過還是淡淡說了一句。
“她的職責就是做這些事,你這麼護著,爺再給你買兩個知人事的丫頭伺候?”
白夭抿唇笑著搖了搖頭,“我不喜歡那些人圍著我,不自在。”
頓了頓,她輕輕捏了捏聶混的手臂,輕聲在他耳邊咬耳朵。
“而且,這原本是我們房里的私密事,我不喜歡被人窺探,以后,我親自收拾就好。”
聶混心情莫名愉悅,忍不住挑眉笑睨她,故意逗弄一句。
“難不成,連換下來的床褥你也要親力親為的洗?”
白夭無語,瞪了他一眼,甩開他手臂,徑自下了樓。
黑金底色嵌血色玫瑰的貼身洋裝禮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纖細柔美的背影如水蛇游舞,格外柔媚惑人。
聶混低聲輕笑,長腿邁開三步兩步追上她,大掌扣住她腰肢,掌心微微收緊,笑語低柔。
“不逗你了,今日宴席盛大,別跟我使小性子。”
孟梟和鄭毅等在前廳門外,見兩人出來,連忙一左一右跟在身后。
“四爺,屬下聽說,白老爺子今日也剛回四海城,前些日在聶公館不見他人影,是去了川省。”
聶混牽著白夭的手,步子踱的不疾不徐,聞言側頭掃了他一眼,淡淡開口。
“大帥派他去川省,多半是為了安插暗線,順帶調查夭夭的來歷。”
即便是親兒子,在聶北軍的領地之內,聶鵬坤提防掌控的心思,也不會收斂。
這一點,倒是在聶混的預料之內。
畢竟管著沅省的聶老三,也同樣得老老實實受聶大帥的暗線盯樁。
只是……
孟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余光掃了眼白夭,低聲開口。
“四爺,白姑娘的底細咱們也查過,咱們查不出,想必大帥也查不出。白姑娘若是來歷不明,大帥,也不會放心留她在您身邊。”
白夭的法力在他父親之上。
可能比他父親都年長的女人,如此神秘,誰又知道四爺當初,對他和鄭毅說的那番有關白夭過往經歷的事,是不是胡編亂造的?
那套說辭,從四爺嘴里說出來,拿來糊弄他和鄭毅,雖然漏洞百出,但當時也算是糊弄住了。
可拿來糊弄聶大帥,怕是夠嗆啊。
聶混又怎麼會不知道,他那位父親不好糊弄?
但他在乎嗎?
他不在乎。
沒人能阻止他娶白夭,更何況兩人已經締結了天地婚契。
聶勛與顧珮妤的訂婚宴就在聶公館的宴會廳舉行,今日整個四海城的上流人士皆被邀請在列。
富麗堂皇的宴會廳裝潢極具西洋風,貴客云集衣香鬢影,白夭跟著聶混一踏進宴會廳的門,便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有賓客陸續圍上前來,滿臉恭維與諂笑,舉杯與聶混寒暄。
吸引他們的,是聶混如今執掌兵權與川省的權勢,還有他身邊艷壓群芳自帶光芒的絕麗美人。
活了三千多年,與人交際,白夭信手拈來。
她清淺柔和的笑顏,和溫柔婉約的氣質,都不輸于在場的任何一個名媛閨秀。
自在從容的回應每一位賓客的攀談,舉手投足間的落落大方與自信,更是令她光華奪目,笑臉迎人的親和,也讓人不自覺與她心生親近。
漸漸的,這場訂婚宴的主角,仿佛換了人一般,直到聶大帥露面,站到了臺上,宴會廳內的喧聲笑語才停息下來,眾人紛紛圍到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