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呢?瞧著四爺與白姑娘如膠似漆的,像是更離不開她了。”
這不是對寵妾的態度,分明是喜歡得不得了。
鄭毅也累了一路,聞言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回她。
“就是那麼回事,如膠似漆的,恩愛極了,喜歡的不得了,離不開白姑娘,要娶她為妻。”
芳姨眼睛都瞪圓了!
“啥?!娶妻?!”
第97章 你夜里在哪兒歇,爺就陪你在哪兒歇
意識到自己失聲了,芳姨連忙做賊似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湊上去拽著鄭毅袖口,壓低聲追問道。
“我以為這趟四爺帶白姑娘回去,怎麼說大帥都會發火,聽說顧家小姐最后要嫁給聶勛了,這事兒是跟白姑娘有關吧?”
鄭毅頭疼的蹙眉,“嗯。”
芳姨急了:“我就知道!她那身份,收做妾倒還好說,怎麼還要娶妻?那大帥能答應?四爺竟然為個女人犯渾,把那麼好的親事弄丟了,白白便宜了聶勛!大帥鐵定發了老大的火?四爺是不是被他抽鞭子了…”
鄭毅知道他娘是關心則亂,他捏了捏眉心,耐著心給她解釋。
“大帥起先是不悅,還出題為難白姑娘,不過,白姑娘向大帥證明了她配得上四爺,大帥如今沒太大異議,我看只要她治好了二爺的腿,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這太突然了!
芳姨腦子不夠轉的,喃喃道。
“我想著顧家小姐許給了三爺,生怕四爺是被白姑娘給連累了,惹大帥厭煩…”
“沒有那回事。”
鄭毅擺了擺手,蹙眉道,“好的很,白姑娘是真了不起的人,她若能死心塌地跟著四爺,跟娶顧珮妤比起來,倒也不算是吃虧。”
說到這兒,他聲線壓得更低了些:
“倒是聶勛,雖然娶了顧家小姐,但大帥借口他要娶親,將沅省暫時交給四爺打理了,這會兒他怕是愁大過喜,沒娘你想的那麼好。”
“而且,連白老爺子都要給白姑娘撐腰呢,大帥松了口,等白姑娘治好了二爺,下次回四海城,就要替四爺和白姑娘辦喜事。”
芳姨整個人都聽懵了
白夭怕是什麼神仙吧,這麼神通廣大?
四海城那些最難搞的人,這麼輕易就認可了她?
趁著她回不過神的當,鄭毅連忙道,“娘,我還有事兒,您要有什麼疑問,回頭問瑩玉去,那丫頭都知道,我就先走了啊。”
他說完扶了扶軍帽,沒等芳姨再開口。就大步流星的溜了。
芳姨眨了眨眼,回過神,瞪著他偉岸高大的背影,頓時小聲斥罵:
“嗨!你個兔崽子…”
這麼久不見,陪老娘說兩句話都不耐煩,個白眼狼!
到底心里惦記著在四海城都發生了什麼,芳姨一刻沒耽擱,連忙腳步匆匆往主院走去,準備跟瑩玉好好嘮嘮嗑。
聶混回到主院,先去了西廂房,進門就瞧見瑩玉在往桌上擺膳,飯菜熱騰騰的,香氣勾的人食指大動。
“四爺。”,瑩玉將碗筷擺好,行了禮就要退下。
聶混摘下軍帽喚住她,淡聲吩咐著。
“將你們姑娘的東西收拾收拾,搬到主屋去。”
落地屏風后,白夭正靠在浴桶里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眼,笑盈盈揚聲開口。
“都在一個院兒里,還搬來搬去的做什麼?別折騰了。”
瑩玉抱著托盤,眨巴眨巴眼,靜靜看著聶混,等他示下。
聶混唇角翹了翹,凝視著屏風的方向,沖她揮了揮軍帽。
瑩玉連忙垂下眼,顛兒顛兒退了出去,還貼心的將房門給關上了。
剛走出院子,就被腳步匆匆趕回來的芳姨給一把拽住,扯著回了主屋。
“唉!芳姨,我還得去趟廚房…”
“噓!別嚷嚷,我問你幾句話。”
瑩玉抿著嘴,老老實實跟著她進了屋。
這邊西廂房里,聶混將軍帽扔在桌角,褪下軍裝褂子,卷起袖管,自己走到銅盆前凈手,語聲清潤柔和,與白夭搭話。
“不搬過去,是想讓爺陪你住西廂?”
他倒是無所謂,反正白夭住哪兒他住哪兒。
屏風后,白夭撩著水輕輕翻了個白眼,水珠掛在她纖細雪白的藕臂上,水聲清泠悅耳,一如她綿軟柔媚的嗓音,也像是掐了水兒般好聽。
“這是四爺的地方,四爺想住在哪兒就住在哪兒,誰能攔得住?”
聶混拿著帕子擦了手,低聲失笑,舉步坐到桌邊,端起碗筷開始用膳。
“夭夭在的地方,才是爺要住的地方,無妨,不搬就不搬,主屋里倒也不缺什麼,馬上開春兒了,等再做了新衣添了新首飾,直接送到主屋就是,你夜里在哪兒歇,爺就陪你在哪兒歇。”
總之是不跟她分開。
白夭聽的笑了,安靜撩著水,沒再吱聲。
她不說話,聶混也就沒再開口。
兩人一個沐浴,一個用膳,倒是聶混行軍打仗時習慣了用膳快,等他放下碗筷,白夭也才泡好了。
她站起身,扯了搭在屏風上的帕子,一邊跨出浴桶,一邊擦著水漬。
正這會兒,男人穩健的腳步聲直奔著屏風走來。
白夭也來不及擦水漬了,眼疾手快的扯了睡裙裹住身體,哭笑不得的看著橫沖直撞闖進來的男人。
“你做什麼?就不能等一會兒?”
聶混的襯衣已經敞開了懷,露出結實的胸肌和腹肌,深黑幽暗的眸光透著十足的侵略,緊緊盯著她,邪肆勾唇,嗓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