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到了興頭上一不留神就控制不住力道,磨的白夭又咬又撓,直將他背抓花了,他才笑的痞邪痞邪繳械投降。
白夭氣的要死,露出小尖牙在他肩頭又狠狠咬了一口,兇巴巴的威脅。
“下次你再這麼狠,我就咬斷你脖子算了!”
聶混疼的抽冷子吸氣,抬手摸了摸,卻沒瞧見血絲,不由又悶聲發笑,在她殷紅如血的唇瓣上輕輕啄了啄,喘息不定的沉聲哄她。
“這次是想的緊了,下不為例。”
白夭冷笑,抬手將他推到一旁。
原想起身喚人送水,起到一半,卻又被身邊難纏的男人撈進懷里。
她背脊一麻,連忙想說不來了。
就聶混這欺負起人來恨不能給人磨碎了的架勢,真換個嬌嬌弱弱的凡人女子,說不準就死在他懷里了。
“你松開,不來…”
“不來了。”,沒等她說完,聶混接了話。
將懷里纖柔滑膩又芬香誘人的姑娘摟的嚴嚴實實,聶四爺喟嘆一聲,下巴在她發頂蹭了蹭,沙啞的嗓音透出幾分倦意。
“別動,陪爺睡。”
白夭眨了眨眼,沒再吱聲兒。
窗外的天色又翻亮一層,耳邊男人的心跳聲穩健有力,呼吸也漸漸平穩。
他睡熟了,白夭才輕手輕腳地起身,穿戴好衣裳,回西廂房沐了浴。
等洗漱妥當,換了身兒梨花白的旗袍,天光已經大亮。
白夭披散著半干的齊腰長發,重新折回主屋,直接進了偏室。
這屋從回到安城的第二日,就改造成了小供堂,供奉的是她師父的畫像,以及一個檀木匣子。
匣子里封存的,是玄龍鱗片,鱗片又置于探物囊袋中,可隱藏玄龍的氣息。
檀木匣子是她用法力加持過的,除她之外任何人不能打開,一旦上頭的封印法咒受到外力沖擊,她便會有感應。
這鱗片,是玄龍當初用來震懾封靈術留下的。
如今,也算是對她的一種饋贈,比任何防御系法器都要貴重。
玄龍不止救了她,又暗中指派手下人,點告人間的妖魔鬼怪要敬她助她。
無論如何算是于她有恩,她供奉他,也是理所應當的。
只是,白夭至今還很困惑。
玄龍究竟為什麼,突然要救她護她?
那種可能她已經不敢設想。
如今有了聶混,她也不能輕易再回頭。
往事如云煙。
白夭雙手合十閉上眼,讓自己心境靜下來。
就只當做,他是感念曾經自己的一片丹心吧,他原本,也不是什麼大惡之性。
“姑娘。”
瑩玉的敲門聲打斷她的念頭,白夭側頭,聽見她在門外低聲稟話。
“四爺起身了,問起姑娘,說今日要陪您出門逛逛。”
白夭眸光柔和,彎了彎唇,“知道了。”
最近她忙著照顧聶禮,聶混又忙著處理政事,卻是自打回了安城后,還沒機會一起出門走走。
重新續了柱香,白夭自供堂里出來,聶混正自坐在前廳里用膳。
芳姨瞧見她過來,連忙親自動手替她盛了碗粥,圓圓的臉上帶著笑。
“白姑娘可得多吃些,老奴看您近日照顧二爺,又歇不好,好似整個人都瘦了幾圈兒,這麼下去會熬壞身子的,必須得多補補,可惜您茹素,老奴只能給您做些藥膳補身子,不然啊,多燉些什麼魚湯雞湯的摻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補。”
白夭挨著聶混落座,聽著老太太絮絮叨叨關切的話,不由笑了。
如今芳姨待她,可是比之前親切慈愛的多了。
雙手接過她遞過來的藥膳粥,白夭低柔道了句謝,眼尾輕輕睇了聶混一眼。
聶混鳳眸微動,淡淡開口。
“芳姨,這兒不用您伺候,帶著瑩玉下去用膳吧。”
他素來不是拿架子的人,芳姨也清楚,聞言應了一聲,帶著瑩玉跨出門,還不忘叮囑白夭。
“白姑娘身段兒好,就是太瘦了,您可得多吃些,身體好了比什麼都要緊。”
白夭溫柔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了,您不必掛心,快去用膳吧。”
芳姨這才笑了一聲,帶著瑩玉走了。
沒了旁人,白夭將自己那面前那碗粥推給聶混,素手托腮噙著笑看他。
“知不知道這藥膳粥,是補什麼的?”
聶混正咀嚼著嘴里的菜,一手端起粥碗送到嘴邊,準備往下順順。
原本是沒多想的,但白夭這麼一問,他端著碗的手不由頓住,鼻翼微動,嗅了嗅粥里的藥味兒,瑞鳳眸中清光微閃。
聯想起一大早,芳姨替他們收拾了主臥,出來時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模樣。
聶混頓時失笑出聲,氣定神閑地將碗里的粥灌進了自己嘴里。
行軍打仗的男人,連吃飯都是干脆利索而豪邁的。
白夭見狀不由無語,輕輕白了他一眼。
“你身體好的很,不用喝這東西補。”
再要這麼補下去,她要被他欺負的現原形了!
聶混似笑非笑睨著她,意味深長道了句:
“昨晚消耗的多,該補,還是得補。”
白夭:……
這臭流氓,要多不要臉有多不要臉。
第100章 爺也要與你長相廝守,一輩子都不撒開你的手
白夭懶得理會他這副痞相。
“要麼四爺盡早給鄭毅娶個媳婦兒吧?”
她垂下眼,撿起箸子替聶混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