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場這麼多雙眼睛,誰沒把真相瞧在眼里?
這麼包庇他,反倒讓人心生多疑,張庚的心,沉到了谷底。
藺杰領了命,擺手吩咐人進來收拾殘局。
聶混也沒多留,抬腳徑直往院門外走,隨口跟藺杰交代了一句。
“先使人將孟梟抬回去,別讓他在這兒丟人現眼。”
“是,四爺。”
聶混沒再停留,帶著幾個親衛,就這麼離開了岳府。
一出府門,瞧見街口靠邊兒停著的洋車,他挑眉牽唇,長腿闊步走上前。
鄭毅從主駕駛下來,替他拉開車門。
聶混彎腰上車,傾身湊近身邊的姑娘,一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耳垂,語聲帶笑。
“不是說先回去了?”
白夭笑嗔他一眼,“我就是來尋四爺的,四爺在這里,我先回去做什麼?”
聶混心情愉悅,悶笑兩聲,大掌包住她一只綿軟無骨的小手,翹著腿沒再開口。
鄭毅發動車子,還不自覺回頭看了一眼,低聲問道。
“四爺,孟梟那貨呢?”
聶混語聲清淡,“后頭。”
鄭毅哦了一聲,以為是孟梟在收拾殘局,也就沒再多問。
車子駛回煙城帥府,鄭毅提著白夭的皮箱,一路送到聶混住的院子,擱下箱子轉身就走,十分識趣,一秒都沒多停留。
他前腳關上門,屋里,聶混長臂一卷摟住姑娘的細腰,將人提抱起來,轉身擱在了桌上。
白夭坐在桌沿,一雙藕臂挽住他脖頸,妖嬈的眸子噙著笑,貼近羨吻。
男人的笑聲在唇齒間揉碎,一把將她按躺在桌面上,釋放著分離不到一日的濃烈思念。
第156章 成,他比她小三千多歲,她偶爾讓著他,也不為過
春日晨曦,微風柔和清涼,從支起的窗楞縫隙里拂入,悄悄掀動床幃。
跟著聶混久了,但凡夜里在他身邊,白夭也總是能睡上一覺,尤其被他纏著折騰大半夜,之后她甚至能睡到大天亮。
“醒了。”
這日晨起,她乍一睜開眼,就聽見聶混的笑語,側頭看去,男人側躺在她身邊,單手支頤,眉眼帶笑,一副心情極好精神奕奕的模樣。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的,更不知道他盯著自己看了多久。
白夭合上眼輕笑一聲,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我如今是越來越懶乏了,竟然都沒察覺你比我醒的還早。”
聶混低聲悶笑,一手捧著她面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那是因為爺足夠賣力。”
白夭忍不住噴笑,被他的厚臉皮折服,抬手推了他一把。
“你那是夠賣力嗎?”
那是賣不完力吧?
聶混挑眉反問,“爺還不夠賣力?”
白夭簡直不想理他,徑直推開人坐起身,拎起床頭的衣裳往身上套。
男人不肯罷休,自她身后將人摟進懷里,貼著她耳際輕舔吹氣,嗓音清潤磁和,如陳年烈酒般醉人。
“還不高興了?看來是嫌棄爺交工不認真,那下次,爺再努努力。”
“聶混!”
白夭氣笑,回頭瞪他一眼。
聶四爺這才見好就收,收起滿身的流里流氣,鳳眸溫和噙笑望著她,與她輕輕抵了抵頭。
“既然不是因為這個,那一定是因為睡在爺懷里,夭夭很安心,所以才醒的晚,對不對?”
白夭淺淺笑著,掙開他的手。
“對,四爺說什麼都對。”
“敷衍爺。”
“.....”
白夭無語,一邊系著盤扣,一邊側頭看他,一臉好笑。
“我哪敢啊?怎麼說什麼都不對了?”
看著她嬌美漂亮的小臉蛋,聶混長長嘆了口氣,跟著下床,語氣滿是無奈。
“太難伺候了,越來越冷淡,如今不是嫌棄爺,就是敷衍爺,日后爺這日子可該怎麼熬啊。”
她還難伺候?
白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滿眼莫名地瞪著他,伸手扯過他慢悠悠撿起來的內裳,親自上前伺候他更衣,口中軟聲埋怨。
“難伺候的,是四爺你吧?”
她說什麼了她,就難伺候。
這男人現在怎麼越來越莫名其妙。
聶混大馬金刀坐在床邊,大爺似的任由她伺候著更衣,眼尾還十分幽怨地掃了她一眼,鼻息間似有若無哼了一聲。
那傲嬌的模樣,簡直了。
白夭大有想給他一巴掌,讓他別這麼作的念頭。
她想了想,一邊替聶四爺系著盤扣,一邊委婉開口。
“聶混,無理取鬧,胡攪蠻纏,不講道理,需要人哄,這些都是女孩子會做的事,你是個大老爺們,能不能別總跟我使這些招數啊?”
再這樣下去,她都懷疑自己才是個大男人,娶了個小媳婦兒了。
聶混聞言抿唇,漆黑的瑞鳳眸幽幽望著她。
“爺無理取鬧,胡攪蠻纏,不講道理了?”
白夭:“......”
您難道沒有嗎?自己心里沒個數?這都幾次了?
見她不說話,滿眼都是‘你以為呢?’,聶四爺心頭升騰起幾絲委屈。
他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來,自己將褲子提上,繃著臉看白夭。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哄哄爺不成嗎?
“你不是挺會哄人的嗎?怎麼,不想哄了?膩了?”
白夭滿眼無辜,眼睫眨了眨,連忙搖頭。
聶混哼笑一聲,將褲腰系上,陰陽怪氣的質問她。
“爺比你小那麼多,你跟爺在一起的時候,就想不到,爺有時候會不夠成熟嗎?”
“不過是想聽你哄爺兩句,就這麼嫌棄了?爺少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