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不管他提什麼要求,她都只想答應他,回應他
聶混想到她可能醒了,所以也沒太大意外。
他踱步進門,褪下軍裝,這才回頭看坐在不遠處的姑娘。
出水芙蓉,身段娉婷,穿了件兒單薄的珍珠粉光睡裙,長發披散,冰肌玉骨,像是刻意迎合他的,她身上之前被他幾乎烙滿的痕跡,如今還顯而易見。
聶混眸光放柔,舉步走到她身后,親手接過帕子,舉止輕柔替她擦拭頭發上的水漬,開口時聲腔低磁溫柔。
“還疼不疼?”
白夭乖乖坐著,感受到他的溫情,自鏡中看他。
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她殷紅瑩潤的唇翹了翹,輕輕搖頭,軟聲回他。
“不疼了~”
聶混牽唇笑了,扶住她纖細的肩頭,微微俯身,在她耳鬢邊啄了啄。
“這一身痕跡,怎麼不隱了?專門留著,給爺看了,好讓爺心疼的?”
白夭眼底笑意加深,又搖了搖頭。
“是四爺說過,喜歡看我這副模樣,您忘了?”
聶混低聲悶笑,自身后摟著她,面頰與她相貼。
“這麼乖?”
“我一直很乖的。”
這一點,聶混都沒法反駁。
這麼一想,他作為一個大男人,總因為外人跟她拈酸吃醋,還總把不悅撒在她身上,實在太不像話了,很有些幼稚。
他眼神微漾,俯首吻了吻她肩窩鎖骨處的吻痕,聲線低沉繚繞。
“嗯,是爺不好,不該那樣欺負你,爺給你道歉,下不為例,好不好?”
這句下不為例,基于他過去的脾性和作為,白夭聽了,只有些不以為然。
不過,她聰明的沒有點破,只柔和笑著,輕輕點了點下顎。
聶混也笑,扶著她站起身,將人摟在懷里,往床榻邊走。
“將身上的痕跡去掉吧,爺看著難受。”
如玉的肌膚,此刻斑斕累累,看起來凄楚可憐,時刻提醒著之前他近乎蹂躪的虐待行為,實在不算好受。
白夭依言而行,等兩人相攜上床時,她身上已經肌白如玉,不見一片瑕疵。
聶混牽唇笑了,將她擁在懷里,唇瓣貼著她飽滿的額頭,大手順著她纖細無骨的脊背,低聲哄著。
“累了,再陪爺睡一會兒。”
這會兒不過凌晨三點多。
白夭抬眼看他,折騰了大半個下午,夜里又跑出去一趟,不累才怪。
“四爺,您還沒回答我呢。”
“嗯?”
聶混已經合上了眼,回應的聲腔暗沉微啞。
“方才你進屋,我就問過的,這麼晚,四爺去做什麼了?”
她聽見洋車的聲音,分明是外出了一趟,剛回來的。
聶混抬手揉了揉她巴掌大的小臉兒,沒回答這問題,卻是問了她另一個問題。
“夭夭寶貝,爺問你,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夭夭寶貝?
單單這個膩歪人的稱呼,就令白夭愣了愣,更別提這個問題。
她沉默了幾秒,看著眼睛都不睜,像是已經睡著的男人,低輕問他。
“四爺,后悔了?”
聶混豁然睜開眼,蹙眉盯著她,指尖微微用力,捏住她面頰輕輕拉扯,氣笑磨牙。
“說什麼胡話?”
白夭任由他捏著臉,細聲道。
“倘若不是跟我在一起,后悔了,那又是為什麼,提這樣的問題?”
“在一起前,我們說好的。”
她給聶混生個孩子,這無異于是一種奢望,幾乎不可能做到。
“我告訴過四爺,與我在一起,會斷子絕......”
聶混驀地垂首,以唇覆在她唇上,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他的指尖捏著她下巴提起,白夭被迫承受這個異常纏綿悱惻的吻,心尖兒處,似有什麼漸漸融化。
吻畢,聶混的唇稍稍撤離,幽深柔和的眸子流連在她昳麗的眉眼間。
他想,倘若白夭能替他生個孩子,那孩子,一定漂亮極了。
“夭夭,爺都知道,可越是在一起,爺就越是貪心。”
“即便知道不可能,但也會想擁有,擁有與你有聯系的一切。”
“聶混很愛你,白夭夭。”
白夭莫名眼熱,她得答應他。
他這樣說出這句話,生怕她不信似的。
她聽了,不管他提什麼要求,她都只想答應他,回應他。
但是,這種近乎奢望的事情,白夭不能隨意應出口。
因為她本身,是沒有把握的。
所以,她只能緊緊回擁男人,用額頭貼在他胸口,感受著天地婚契契印的溫度,以及他的體溫和氣息。
“四爺,我知道的...”
聶混不是會把愛掛在嘴邊的人,他喜愛白夭夭,喜歡的不得了。
但他不屑于說,只會做,讓所有人都知道,都親眼目睹他對白夭的喜愛。
但面對白夭的時候,他又總覺得不夠。
表達的不夠,疼愛的不夠,不夠清晰,不夠深刻,不夠沉重到能打動她。
他想要白夭夭的心里,他的分量,就如同她在他心中一般重。
這一刻,他想到了玄龍,那個總是出現在他夢里,還企圖蠱惑他的男人,曾對他說過的話。
有關他的來歷。
玄龍說,聶混是他的心魔。
玄龍的心魔,就是白夭。
那麼被玄龍分離出本體的他,原就是為白夭而生。
他原就是因為白夭而生,對她的執念如此沉重,豈不是也理所應當。
“夭夭。”
聶混胸腔里嘆出口氣,力道緊的恨不能將她揉進懷里。
“爺就是看不得,有任何男人得你另眼相看,也很貪心,想跟你長長久久,擁有所有夫妻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