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多少富家之人,擠破了腦袋,想方設法,都想成為各大護法的徒兒。
但十二護法紋絲不動,沒有收徒的打算。
如今,白天護法,竟要收徒?
莫青舞拿著酒杯站在座位上,飽受周圍充滿異樣的視線。
就好像是個跳梁小丑,任由他們觀賞。
莫青舞睫翼微顫,紅唇輕抿,眼角眉梢染上了可怕的殺氣。
一時之間,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如惡鬼般的眸光,正落在了楚月的身上。
楚月抱著小狐貍,好整以暇,悠哉悠哉,看那泰然的模樣,如個局外人般。
眾人不由看向她,卻是心中大驚!
這才發現,從朝宴之初到現在,鬧劇起起又落落,險象環生,都是圍繞著她而展開的。
但她從始至終,卻無半分慌張,哪怕是女符文師以最為血腥驚悚的方式死在她的腳邊。
她的注意力,好似只有那一只充滿華貴之氣的狐貍。
眾人猛吞口水。
這人……
是沒有喜怒哀樂嗎?
她的年齡,并不大。
面對這九死一生的起落,不論是軒轅宸率領眾官懇求賜死妖女,還是七冠符師、白護法為她帶來紫運武體,她始終是風輕云淡的。
三十六國的使節們,開始沉思。
這,真是那個傳聞中癡傻成性,頭腦簡單的葉三小姐嗎?
或許,他們對葉三小姐,有什麼誤會?
第288章 軍隊操練,即將開始
“白護法,護法不收徒,乃是圣域護法的規矩,這只怕于理不合吧?”莫青舞咬牙道。
白護法嗤笑:“這位姑娘,規矩是人定的,也隨人改,護法之所以不收徒,是因為沒有看到中意的人,今老朽收徒,是因為葉姑娘她值得!”
“誠然,像姑娘這樣的人,老朽是萬萬不會收為徒的。”
白護法話里話外都是嘲諷,字字句句排斥著莫青舞!
這一趟,他不僅僅去了星海城找云稷公子,還調查了這些年來有關于葉楚月發生的所有事情。
資料記載,觸目驚心。
他不敢想象,葉姑娘和小殿下在過去,竟遭受了這樣的待遇和折磨!
白護法亦不會忘記莫青舞的所作所為!
但殿下近來被多雙眼睛盯著,尤其是殿下的母親天凰夫人,白護法不敢貿然動手。
再者,葉姑娘曾說過,她的仇,任何人都不能碰,她要親自去討回來!
“跪下。”
花幼鴉手執酒杯,微抬眼眸,懶懶地看著莫青舞。
那眼神中,透著森寒之氣,直抵骨血!
白護法愣住,詫異地看了眼花幼鴉。
花幼鴉從來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來長安以前,還郁郁寡歡的,這會兒卻……
“什麼?”
莫青舞似是沒有聽見。
“我讓你跪下。”
花幼鴉驀地將酒杯輕砸在桌面,雙眸內似有雷霆電光閃爍而過。
倏地,七道泛黃的符文憑空而至,化作鋒利的利刃,貼在莫青舞的面門。
“千刀萬剮與跪下,選一個。”花幼鴉道。
莫青舞驚恐地瞪大眼睛,那些符文利刃,隨時將她的身體貫穿,碎裂!
對方是來頭不小的花府小姐花幼鴉,若是殺了她,就算師父心有不悅,也不敢前去符文花府討說法。
莫青舞唇色蒼白,干涸裂開。
利刃再往前些許!
莫青舞恐懼如斯!
稍后便見莫青舞屈辱地跪了下來,圍繞在她身體四周的符文利刃,才回到了花幼鴉的掌中央。
莫青舞抬起頭來,疑惑不解地問:“花符師,為什麼?”
“你聲音太難聽了,臟到我耳朵了。”花幼鴉滿眼的嫌棄。
眾人一驚。
聲音難聽,臟耳朵?
這是什麼奇葩的理由?
但對方身份擺在這里,在座諸位,沒有一個人愿為她開口求情。
花幼鴉扭過頭,眸含期待地望著楚月,似是做了好事,等待夸獎的孩子。
楚月摸了摸小狐貍柔順的毛發,對上花幼鴉的眼睛,有些怔。
這姑娘的癖好……有些奇怪……
楚月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一聲,轉而望向白護法,微笑:“晚輩雖有紫運武體,但現在的實力相較來說,還是太差了些,恐是不能成為白護法的徒弟。”
開什麼玩笑。
白護法是她未來丈夫的屬下,認個師,豈不是被壓了一輩?
若她與夜墨寒成親的話,夜墨寒日后見到白護法,豈不是也得喊一聲師父?
楚月思慮周全,便拒絕了。
而且樹大招風,她若想要,夜墨寒都能取來,現在成為白護法的徒弟,樹大招風,不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她還有一封神玄學院的邀請函,來自于三長老的。
這神玄學院,她非去不可!
周圍的眾人聽到楚月的回答只覺得心里酸溜溜的。
他們的遙不可及,高不可攀,就這麼被她輕飄飄地拒絕了。
神武皇帝亦是頭暈地扶著鎏金長桌,要不是不合時宜,他真想按著阿月的頭,當場就來個拜師禮。
實力這麼高超的師父,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若不是自己年紀大了,神武皇帝恨不得讓白護法把自己收為徒弟算了。
楚月的拒絕似乎在白護法的意料之內。
便見白護法樂呵呵地笑了笑,無視掉小狐貍殺人的目光,和藹可親地說:“拜師之事暫且不急,他日葉姑娘若是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老朽,有生之年,老朽所說的話,絕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