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楚月面色兇狠,驟然伸出手,攥住南陽公主的頭發,猛地一個用力,使其臉龐砸在了墻面。
一整面墻,出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縫,鮮血糊滿了南陽公主的整張臉。
楚月扣住她的下頜,把半碗鮮血,狠狠灌進了南陽公主的咽喉。
南陽公主竭力的想吐,但被楚月的勁道鉗制,無法動彈半分,只能硬生生把半碗鮮血吞進去。
“好喝嗎?”
楚月笑著問。
南陽公主淚流滿面,驚悚萬分。
楚月揮斧落在南陽公主的另一條大腿,又裝了半碗鮮血,逼著南陽公主喝下。
“聽說鮮血釀酒,最是醇香,你說東陽皇帝會喜歡嗎?”楚月問道。
“不……”
南陽公主恐懼的大喊。
楚月冷笑了一聲,拽著南陽公主的頭發站起了身,一路拖行,走進戰爭之地。
“你們的公主都成了本侯的戰俘,你們還不停下嗎?”
一聲話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許若煙等十六少將,朝城池的盡頭望去。
慘淡的月光之中,斗篷披風曳地。
他們的侯爺,提著一個瘦弱的女人,步伐優雅又鏗鏘的走過來。
“我給你們機會,今夜投降者,歸順我神武之人,留你們一條狗命。”
“但凡負隅頑抗,垂死掙扎者,格殺勿論,處以絞刑。萬剮千刀,一刀都不能少。”
說完這一句話,楚月把狗籠打開,將南陽公主塞了進去。
“放你娘的狗屁!我東陽戰士,絕不投降!”
一個佩戴勛章有頭銜的黑鐵士兵,舉起寶劍,大聲喊道。
楚月勾唇冷笑,右手伸出,深深插進地里的碎骨戰斧震顫數下后,猛然拔出,飛掠到了楚月的掌心。
楚月攥緊碎骨戰斧,腳掌踏地,躍然于半空之上,身影在白月的光中描繪出了霸氣側漏的輪廓!
一斧落,身首兩地。
楚月站在烈烈寒風,被東陽帝國的軍隊士兵們包圍。
無數的東陽士兵手拿兵器,忌憚地望著她,面對她孤身一人,不進反退。
東陽士兵們下意識的吞咽口水,恐懼的退出數十步。
戰斧抵著地面。
隨著楚月往前走,拖在地面的戰斧開始摩擦,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響。
她往前一步,東陽士兵就后退一步。
“歸順神武,爾等尚有活路。”
“寧死不屈,不過是成為我颯颯鎮北軍的戰勛功績。”
“不想死的就給我放下兵器,還愿試圖一戰的,鎮北軍奉陪到底。”
“做出你們的選擇吧。”
楚月的聲音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東陽士兵們陷入了掙扎和猶豫。
三萬鎮北軍,十六位鎮北少將,都是以一敵百的個中好手。
尤其是鎮北的少將們,以一敵千,完全不是問題。
而這就是鎮北的威力。
他東陽十萬軍,完全不是對手!
而許若煙等人拿著兵器,騎在戰馬之上,不由望向了一身殘酷喋血的女孩。
一雙雙眼睛里,燃起了狂熱的火焰。
第433章 很抱歉,我來晚了
鎮北十六少將前來長安,不過因為葉楚月是鎮北侯的女兒。
直到此刻,他們心悅誠服,甚至想心甘情愿的追隨這麼一位主子。
砰的一聲響起。
有東陽士兵丟下了手里的兵器。
旋即,便是可怕的連鎖反應。
凡事皆如此,只要有一個人起了帶頭作用,剩下的大多數都會跟上。
一個又一個東陽士兵丟下了兵器。
這會兒,蕭離騎著踏雪白駒,皺著眉頭望向楚月。
只覺得如今的楚月,像極了她夢中的女人。
一個穿著不同于這個時代,穿梭在槍林彈雨,血腥狂風中的女人。
蕭離頓感頭疼,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
楚月呼出了一口氣,將精致的小斧別在了腰間,踏步走向廢棄練武場。
自從萬道劍光被仙根吞噬掉后,焚化劍陣就已自動破碎。
她望向圍困于此的十萬荒炎城百姓,竟覺得有些酸楚。
而百姓們也在看向她。
遙遙相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過往的風充斥著刺鼻的鮮血味。
但黑暗已經過去,亮起的黎明曙光,徹底覆蓋了這座城池。
新的希望和朝陽已經到來。
楚月深吸一口氣,一臉凝重。
她站得筆直如勁松般,忽而抬起了右手,掌心貼合在左側的胸膛,微微彎腰,行了一個標準的軍人禮。
“很抱歉,我來晚了。”
“神武的子民們,我奉神武和吾皇之命,來接你們回家了!”
聲音陡然高昂。
又漸漸溫柔:“你們,受苦了。”
不過是幾句話而已,這片殺戮場卻是出現了此起彼伏的抽泣聲。
失去親人的可憐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捧著親人的遺物哽咽說:“夫君,你看見了嗎,你敬佩的鎮北軍,你寄予希望的葉三爺來接我們回家了,夫君,我們回家了。”
有拄著拐杖的老婦人,渾濁的眼睛閃爍著淚花:“回家……回家了……可以回家了……”
身形單薄的少年興奮到手舞足蹈,“我們要跟葉三爺回家!”
亦有著稚嫩青澀的女孩,布滿臟污的臉頰,一雙眼眸清澈靈動,深深地望著楚月。
她們暗暗發誓,日后要成為葉三爺這般的女子,要嫁給葉三爺這般的丈夫!
中年婦女解開了女兒眼睛上的帶子,流著淚,抱住了小女孩,“娘親明天就帶你去吃你最愛的芝麻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