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剛我是眼花了嗎?薄神胸口上怎麼好像有個牙印?”
保姆車上,薄一白閉眼休息。
他眉眼深邃,此刻眉頭緊蹙,整個人都顯出幾分陰郁感。
“你胸口這牙印?”
經紀人顧沉嘶了聲,摸著下巴,下意識探出脖子。
仰頭見男人掀開眸子,眸底泄出冷光。
顧沉脖子一縮,擺出假笑:“挺別致的。”
“怎麼,你想擁有同款?”薄一白斜睨向他。
“不了,只是好奇你這牙印的由來。”
顧沉回憶那牙印,咬的是真狠啊,腫了不說,還破皮了。
“好奇心害死貓。”
薄一白面無表情的扯了下領口,眸色幽沉,顧沉敏銳察覺到,對方的心情不太好。
顧沉瞄了他一眼,道:“確定不打針狂犬疫苗保平安?”
狂犬?
薄一白眉梢微挑,腦中浮現出一張冷淡慵懶的濃顏。
黑眸微沉,下意識道:“的確是牙尖嘴利。”
“你養狗了?”顧沉詫異,薄一白的性子用他的話說,只適合養那種冷血爬行動物。
任何毛茸茸的小可愛,在他身邊都不可能存在!
【YJSS】
薄一白沒理他,而是看著微信消息。
顧沉瞄了眼,看到一張圖片。
像是在路邊小攤拍的。
幾籠包子外加米線炒飯之類堆滿了屏幕,不是什麼大餐,但賣相極好,看著有些誘人。
薄一白手指在屏幕上一劃,第二張圖是張小票。
【兩籠包子20元、米線15元、炒飯15元、炒河粉10元,合計六十元。】
顧沉奇怪了,這什麼玩意?
下一刻,令顧沉更震驚的事發生了。
薄一白果斷給對方轉了六十塊錢過去。
六、六十塊錢啊……
顧沉不知多少年沒見過這位大手子指縫里漏這種零碎小錢了。
不!有生之年就沒見過!
“你……你這是給誰包餐呢?”
薄一白沒搭理他,果斷鎖屏。
但顧沉還是看到了頭像,是一只蠢出天際的哈士奇!
顧沉捂著心口,深吸一口氣:
“不是吧,你真養寵物了?養的還是只哈士奇不成?你不是最討厭麻煩嗎?”
薄一白眸色微動,胸口被咬的位置還有些刺痛。
哈士奇?兩者差別很大,不過,倒的確有共通點。
“是挺麻煩。”薄一白淡淡道,但好像也有點意思。
顧沉好笑道:“你養寵物不該養冷血動物嗎?這才適合你啊。”
“居然還請了專人喂養?不過你家這二哈吃人吃的東西能行?”
“的確不挑食。”薄一白語氣波瀾不興,不像是在回答,更像是自言自語。
“所以你胸口是被你家二哈咬的?”
顧沉打趣道:“你家這烈犬倒是會選位置。”
“不過我可提醒你,二哈可是拆家之王,你這經常不在家的,回去估計家就沒了。”
薄一白沒理他,而是接了一通陌生電話。
他眉頭微皺,點開了公放。
“您好,我們這邊是天陽市公安局……”
電話掛斷后。
顧沉表情怪異:“這是騙子吧?”
電話最后居然說薄一白舉報了三名在逃嫌犯,還舉報有獎……
“不是。”薄一白若有所思。
他看到自己手機在昨天的通話記錄,急救電話上方就是個報警電話,的確有人用他手機報警過。
思忖間他打開微信,點開小北發來的未讀語音。
小北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
“boss,昨天忘記說了,那個姜酒大姐用你的手機報警來著,說發現了什麼在逃嫌疑人……”
“我覺得她好慘呀,顯然有人故意在針對她,她是不是惹上什麼壞人了……”
顧沉眉心抽痛。
這小北,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現在才說?還有心思替旁人擔憂?
不知道誰給他發工資嗎?
“這姜酒到底什麼路數?怎又和在逃嫌犯扯上關系了?”
顧沉說完,發現根本沒人搭理自己。
抬頭就見男人臉上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像是發現了有意思的存在了似的。
“一白,你是在笑嗎?”
“沒有。”
“胡說,我明明看到……”
“你的錯覺。”薄一白表情變回冷淡:“下午直接進組,接下來的商業活動全部推了。”
……
橫山影視城。
《兇徒》劇組。
這部戲是在姜酒被爆黑料前簽下的,導演陳明在圈內頗有名氣,以拍動作片闖出的名頭。
姜酒的在戲里算是女三,文戲不多,主打武戲。
姜酒算是中途進組,身邊就帶了個叫露露的助理。
進組后,陳明看了她兩眼,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我不管你平時為人怎樣,影響了拍戲,哪怕簽了合同,我也照樣讓你走人!”
“武術指導過來,帶她熟悉動作,先走一場戲試試。”
原本這部戲的女三,陳明屬意的就不是姜酒,奈何資金有限,看中的腕兒請不起,加上他的戲都是實打實的動作戲。
又苦又累,還容易受傷,大部分女明星都不愿來。
后面還是嵐姐出面求來了這資源。
姜酒把一切盡收眼底,依舊穩如泰山。
場景是在一處三層樓高的外墻,武術指導吊著威亞演示動作,只見對方身手矯捷,借住威亞直接上演了徒手攀巖。
武術指導演示完后過來,準備給她上威亞。
姜酒搖了搖頭,“不用。”
陳明冷哼了聲:“做不了就走,想上我的戲,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
姜酒看著陳明英年早禿的腦袋瓜,平靜道:“我的意思是,不用威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