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趕緊過去送毛巾,幫他解開束縛。
薄一白擦去臉上的水,淡淡道:“沒事。”
陳明和桑甜都跑了過去。
“一白,這一鏡拍的很好。”陳明夸獎道,對薄一白來說,這是正常水平。
他看向姜酒,立馬呵斥道:“不曉得輕重,讓人憋氣三分鐘,你不怕鬧出人命啊!”
姜酒搖頭,“不怕啊。”
陳明血壓差點上去了,剛對姜酒起的好感,立馬飛到九霄云外,這女人身上長滿逆筋了是嗎?
你是哪吒,你擱這兒給我鬧海呢!
“我告訴過她,能閉氣三分鐘。”薄一白開了口。
陳明一愣:“你們對過戲?”
姜酒嗯了聲,“對過,開拍前一分鐘。”
眾人默然,一分鐘……那能對什麼戲?
工作人員想起來了,似乎開拍前兩人有過短暫的對話。
姜酒:“你能憋氣多久?”
薄一白:“三分鐘。”
姜酒:“哦,那行。”
氣氛再度詭異。
陳明表情訕訕,姜酒笑瞇瞇問道:“陳導,我剛剛拍的怎麼樣?”
陳明瞪了她一眼:“哪來那麼多問題,休息五分鐘,繼續。”
姜酒目送陳明離開,笑道:“陳導這嘴還沒他腦門敞亮。”
眾所周知,陳明是個地中海禿子。
外號:陳禿子。
“姜酒姐,你太厲害了,剛剛你和薄老師對戲,我看的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桑甜滿臉激動豎起大拇指:“絕了!”
姜酒笑了笑,抬眸對上了薄一白的視線。
“薄老師更厲害。”
這句話姜酒是發自內心的,無論什麼行業,能達到頂尖水平的只有那一小波人,薄一白無疑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不管旁人怎麼覺得,姜酒本人最清楚,她真正入戲是因為薄一白。
一瞬間,被這個男人的眼神帶入了情境。
“你的情緒很好。”薄一白沒有吝嗇夸獎,倒是讓旁邊的人驚了一把。
“不過第一鏡撫臉的地方可以再貼近一些,會更加真實。”
薄一白坐回了椅子上,示意姜酒過去。
兩人旁若無人般的重新開始對戲了,鏡頭前或許看不出什麼,但薄一白能作為對手有切身體會。
姜酒手從后面伸過來時,一開始并沒真的觸碰到他的皮膚,隔著大概有毫米的距離。
“K為什麼要撫摸林墨?”他忽然問道。
她下意識答道:“因為林墨像一件有趣的玩具。”
“那你的撫摸應該更加見獵心喜一些。”
姜酒若有所思點頭,手貼在他臉頰兩側,許是剛浸了水的緣故,他臉摸著有些冰冷。
姜酒的手慢慢下滑,手掌切實貼著男人肌膚,能感受到皮膚下漸起的溫度,甚至是脈搏的跳動。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喉結,多了幾分撩撥。
拇指落在了他頸后的風池穴上,只要對著這穴道用力,就能輕松要了男人的命。
姜酒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薄一白在她手中抬起了頭,眸底有輕不可見的波瀾。
兩人四目相對。
他看著她:“記住現在的情緒,我是你的玩物,作為狩獵者,你可以更加放肆和大膽。”
姜酒紅唇微勾,加深了手里的力度:“如你所愿。”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戲。
旁邊的人大呼受不了。
桑甜面紅心跳咬著唇,“我不行了,我感覺這對戲比他們剛剛拍戲時還帶勁兒。”
“明明下一刻要殺人,這一刻為毛會有種甜的要死的感覺!”
“的的確確兩人是仇人對頭啊,但是這種詭異和諧感是怎麼回事!”
陳明那邊更是暗戳戳震驚。
“薄一白居然在給姜酒講戲?”
“真是活久見了,他不是最討厭麻煩的嗎?”
中場休息結束,姜酒和薄一白又重新走了一條,還是沒NG直接過,那種氛圍感讓所有人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陳明都看的頭皮發麻,太帶勁兒了!
之后又補拍了幾個鏡頭與特寫,姜酒今天就收工了,剩下的就是薄一白和桑甜的對手戲。
不過姜酒沒走,坐在陳明旁邊看兩人演戲。
兩人在戲中是兄妹。
林墨在面對K時,像個麻木蕭索的死人。
而在面對妹妹林悅時,才有了人氣兒。
只是陳明的笑容沒維持太久。
“桑甜!你現在是個盲人盲人你懂嗎?!你見過盲人的眼睛到處亂轉的嗎?”
“假,你現在假的像是路邊裝瞎子要去碰瓷你知不知道?”
陳禿子的咆哮聲幾乎掀翻棚頂。
足足NG了三十次,這一條終于過了。
桑甜哭唧唧的過來,抱著姜酒的胳膊想求安慰。
“哭什麼哭,都是童星出道,你居然被姜酒吊打!”陳明沒好氣的翻白眼。
姜酒一偏頭:“陳導是在曲線夸我演技好?你可以直接點,我受得起。”
陳明白眼+1。
“今天沒你的戲了,還不走?”
姜酒坐在小馬扎上,雙手托腮道:“我等放飯啊,我不急的,可以吃了飯再回酒店。”
陳明:“???”你把劇組當食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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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新書期,大家看了別忘記加書架哦。
第19章 你和她在車里干什麼
姜酒抱了九份盒飯去老地方開吃。
身邊還跟著條尾巴。
“干嘛不去你自己的保姆車上?”
“不去,管我的人太多。”桑甜把筷子伸進姜酒的飯盒里,目標對準一塊排骨。
還沒得逞,就被半路攔截了。
“你不怕長肥了?”
“我今天被陳導罵成那樣了,只有吃肉才能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