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酒沒來大姨媽啊!
她用手蹭了蹭,確定了自己褲子上的是未干的油漆,估計是墜樓時不小心在哪兒蹭到的。
聯想到之前薄一白給自己買的紅糖,姜酒瞬間明白了。
嗐……
這鬧得!
“不但是個知恩圖報還舍己救人,還挺心思細膩的,好人,大好人!”
姜酒再度發出了好人卡。
她很想告訴好人,事情的真相,奈何手機沒在身上。
此刻的薄影帝,成功避開了人流,鉆進居民樓的小賣部里。
站在貨架前,看著琳瑯滿目的衛生棉,陷入思考:
日用是什麼?夜用又是什麼?
純棉是什麼?絹網又是什麼?
遲疑之際,電話響了。
薄一白看著來電顯示,不緊不慢的按下了通話鍵。
“boss,在大樓外抓到了一個可疑的家伙。”
薄一白眸光幽幽一動,“嗯,知道了。”
第32章 你那是拉架嗎?
在地下車庫找到薄一白的車并不難。
黑色大G,越野和豪華 的碰撞,又野又貴氣,倒有點像薄一白這人。
這位高嶺之花吧,不但有點勇,還有點野。
姜酒接過薄影帝手里接過那一大口袋,足夠她用半年的衛生棉時,表情就是個‘囧’。
她決定誠實:“其實我褲子上的是油漆。”
薄一白沉默了大概三秒,哦了聲,俊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波動:“褲子可惜了。”
“劇組的,沒自己花錢。”
“嗯,那挺好。”
兩人默契的回避了這個走向趨向沙雕的話題。
在車上休息了會兒,警方也到了,直接現場取證。
姜酒和薄一白也一起去了警局配合錄口供。
劇組其他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一行人剛到警局,就看到一個人鼻青臉腫的身影被繳著手腕帶了進來。
“齊磊?!”陳明艱難的辨認出對方,滿臉詫異。
齊磊眼神怨毒到了極點,臉上好似被注射了十幾管玻尿酸沒有消腫,雙頰腫脹紅潤的都反光了,眼眶周圍一圈圈青紫。
瞧他那德行,說話都有點困難。
“接到群眾舉報,有人看到事發前這人在大樓里鬼鬼祟祟的。”
“舉報人還用他手機錄了音,他本人承認對劇組的威亞動了手腳。”
警察叔叔說完,也很無語。
群眾力量太強大了,他們還沒開始偵查呢,嫌疑犯就落網了。
且本人還被暴揍成這德行。
在場的人齊齊嘩然,陳明大怒不已。
“齊磊你他媽什麼神經病,拿人命開玩笑!”
“不對,他沒有劇組的工作證是怎麼混進來道具間的?威亞都是有專門的人在負責!”
姜酒冷笑道:“很簡單啊,找個人配合他不就好了。”
在場有一個人的臉色白了起來,顯得無比心虛。
姜酒目光銳利,朝那人看去。
“副導演,別心虛呀,齊磊不是你兄弟嗎?死貧道也死道友,你們一家人就要齊齊整整的嘛。”
副導演臉色驟變:“姜酒你別污蔑人,凡事要講證據,我、我和齊磊可沒關系!”
“是嗎?”姜酒打開包包,拿出一個手機。
這手機不是她的,而是不久前齊磊上門求侮辱,被她給繳獲來的。
這手機里,可裝了不少好東西。
不得不說齊磊這孫子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與人打電話都錄音留著底呢。
姜酒點開通話錄音,副導演的聲音從手機里響起:
“齊哥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話,我保準幫你收拾了姜酒。”
“動作戲免不得磕磕碰碰的,咱們做點手腳,好好嚇嚇這賤人!”
錄音一出來,堪稱實錘。
副導演腿都軟了,跪坐在地上,急聲辯解:
“警察同志你們聽我解釋,我沒想殺人啊,我只是給了齊磊道具間的鑰匙,威亞什麼的都是他去做的手腳!”
“他說的只是要嚇唬一下姜酒,不會鬧出人命的,真的與我無關啊……”
要不是被警察攔住,陳明第一個沖上去揍人了:
“你他媽是豬腦殼嗎,威亞那東西是能隨便鬧的?三十層高樓上,出半點差錯都要死人!”
“我真是眼瞎了,當初選了你這麼個人當副導!!”
“淡定!陳導淡定。”姜酒上前去幫著大家伙一起拉住陳明。
看著是在拉架,拉著拉著,其他人發現,除了姜酒,他們誰也近不了陳明的身。
姜酒裝模作勢的架著陳明的胳膊,一口一個“使不得使不得”,可陳明這會兒是在用自己那小短腿踹人臉啊!
眾人心忖,你逮他胳膊干嘛啊,你抓腿啊!
“哎呀,陳導不能打人啊。”
“他有罪,就讓法律制裁他嘛,咱們要當個奉公守法的良民,打打殺殺多不好的。”
“陳禿子你是不是沒吃飯,你的勁兒呢?”
周遭人:“……”
你這是拉架嗎?你這是攔著所有人放陳明去干架好不好?!
薄一白站在亂局外,看著混亂中風生水起,指點江山的女子,眸底深處逝過一抹笑意。
最后,還是在警察叔叔的呵斥中,結束了這場鬧劇。
副導演被陳明踹的鼻血長淌,一頭茂密濃發被扯成了斑禿,讓人不得不懷疑,陳明是不是對頭發濃密的人都存著一點敵意。
最終副導演和齊磊一起被帶去了審訊室。
而陳明和姜酒作為反面教材,被警察叔叔狠狠教育了一頓,兩人才被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