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問道:“我是來早了嗎?”
您二位剛結束呢?
“不早,剛剛好。”姜酒坦然回答。
顧沉看著她坦蕩清明的眼神,有點震撼了。
很好,不愧是能拿下薄一白的女人。
過去是他看走眼了,這是一位狠角色!果然是干大事的!
露露全程不敢吭聲,有一種自己知道了大秘密的緊張刺激感。
乖乖,是薄神在里面洗澡?
難道姜姐和薄神……???是我想的那樣嗎?不、不花錢也能知道?
“姜姐……那個衣、衣服……”露露把口袋遞過來,表情很緊張。
一旁的顧沉也把口袋遞了過來:“衣服我也帶了,用我帶的吧。下次……你們記得事先準備好。”
他瞄了眼露露手上的男裝,撇嘴道:“這件留著備用吧。”
興許以后還用得著。
姜酒大大的眼睛里,大大的問號:您在說什麼登西?
浴室里,水聲停了。
男人的聲音響起:“幺兒,把浴巾給我一下。”
客廳里,六目相對。
顧沉和露露紋絲不動。
姜酒納悶道:“他平時洗完澡,都是讓他家小烈犬給他把浴巾叼過去的嗎?”
訓練的挺好啊,這麼通人性?
第84章 你和姜酒好上了?
最后,還是顧沉這條‘走狗’把浴巾和衣服一起拿了過去。
顧經紀人回到客廳后,沉默不過三秒,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開始什麼?”姜酒面有疑問。
顧沉看了眼這位爺豪邁的坐姿,想起她盛名在外的鐵拳背摔,稍稍收斂了下自己的氣焰,雙腿下意識并攏,推了推眼鏡。
“姜老師別誤會,我就是例行了解一下,也好制定下后續的公關策略。”顧沉保持微笑。
姜酒雖情商過‘硬’,但智商又沒缺陷。
顧沉來了后的諸多反常表現,她看不出端倪那才有鬼。
她沉吟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薄老師很純潔的。”
顧沉微笑:“嗯,我相信。”
姜酒皺眉:“他洗澡是因為衣服臟了。”
顧沉眉梢微挑,輕咳了聲,過程就不用給我講了吧。
他繼續微笑,恍然大悟般的哦了聲,“這樣啊。”
姜酒嘴角扯了扯,指著外面那只造糞鵝:“實話,都是因為那只鵝,它太能造了……”
顧沉禮貌性的看過去,同情的看著大肥鵝。
真可憐,一只鵝,還要替兩個人類背鍋,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量。
顧大經紀人嘆了口氣,痛心疾首:“這鵝真不懂事。”
姜酒不想解釋了。
薄一白說的沒錯,他這經紀人的確是在吃藥,看樣子藥的劑量還有點不夠!
幾分鐘后,薄一白換好衣服出來。
姜酒上前接過浴巾和他換下的睡衣,咬牙小聲道:“你家經紀人瘋了。”
薄一白抬眸看過去,顧沉唇角輕勾,單手一推鏡框。
眼鏡片反著光,遮住了他眼底的嘲色。
“不用管他。”薄一白輕聲道,“大約是出門忘記吃藥了。”
顧沉是沒聽到兩人說著什麼,但內心很鄙視這種狗男女的撒狗糧行為。
看到薄一白手上那件起球睡衣后,故意問道:“哎呀,這男士睡衣啊……”
“我外公的。”姜酒回答道。
唯恐他不信,故意把睡衣展開,讓他見識一下是多麼的老年人審美。
顧沉自然是相信的,是個年輕人都接受不了這睡衣的厚重年底感。
他關心的是……
“外公他老人家……不在家吧?”
“當然不在。”
顧沉放心了,算你們兩個還有點人性,否則老年人的心臟哪頂得住啊。
姜酒覺得,這位經紀人的思想不太正經。
薄一白睨了顧沉一眼,約莫也猜到他那齷齪腦子里在想些什麼東西。
“今天我先回去了,后面攝影棚見。”
姜酒點了點頭。
“那只鵝……”薄一白朝陽臺看了眼,忍俊不禁道:“需要我幫你養段時間嗎?”
姜酒住的房子并不大,兩室一廳的小蝸居,再養只造糞鵝的確有點令人頭禿。
“不麻煩的話,那是最好的了。”
姜酒點頭,她覺得這造糞鵝與自己很難和平相處,恐怕活不過兩日,就會進自己肚子里。
兩男一鵝走了。
家里就剩姜酒和露露。
“姜、姜姐你和薄老師,你們……”
姜酒叉腰撫額嘆氣:“是戰友。”
露露失望了,“戰友情就沒升華一下?”
姜酒沒忍住嫌棄的表情:“你們這時代的小年輕怎麼腦子里只有情情愛愛呢?”
露露癟嘴:“怪我低級趣味咯?”誰不想和薄神ghs,姐你這坐懷不亂不覺得自己有點問題嗎?
姜酒一臉高深莫測,搖頭道:“智者不墜愛河,愚者自甘墮落!”
“那智者干什麼?”
姜酒吞了口唾沫:“智者不墜愛河,鐵鍋只燉大鵝;愛河傷心難過,大鵝暖心扛餓!”
“后悔了,還是該把那鵝燉了……”
露露:“…… ”
“你為何看上去如此失望?”姜酒疑惑盯著她。
露露垮著個臉,強撐微笑:“沒有,就是被震撼到了。”
姐你沒有心,你親手抹殺了cp粉的快樂。
一杯姜白酒,經典永流傳……流傳個鬼啊!你們這杯酒稍稍起點化學反應,變質升華下好不好?
……
停車場。
顧沉將造糞鵝丟進后備箱,薄一白直接上了他車的副駕駛。
顧沉上車后,問道:“你車不要了?”
男人語氣平常:“狀態不好,不想開車。”
顧沉嘴角一扯:“你不對勁。”
薄一白閉目養神:“你齷齪。”
我齷齪?
顧沉趁機瞪了他一眼,“你和姜酒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