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張嘴就噴回去:“我還是你媽呢!你個老潑婦……”
“從生理學角度來說,她似乎是我媽,不過倫理學角度來說,她配不上媽這個稱呼。”姜酒淡淡道。
露露噎著了,難以置信瞪大眼。
我去!這潑婦居然真是我姜姐的媽?!
阿哲也是不敢相信,哪有當媽的來給女兒潑油漆的?尤其這個當媽的看上去……好像還挺有錢的啊。
混圈的誰不認識名牌,李蕓手里那個包少說都值六位數。
李蕓氣的呼吸都急促了,胸口起伏不定,指著姜酒道:
“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吧,你到底還認不認我這個媽?”
姜酒咬著嘴里的薄荷糖,笑出了聲:
“當然……不認啊!”
李蕓一口氣又堵著了,兩三步上前就想給姜酒一巴掌,人還沒走近,姜酒手里的遮陽傘又舉了起來。
直接把她懟在一米開外。
李蕓全程就像個潑婦似的尖叫廝鬧,想把傘給打開。
姜酒煩了。
對露露他們說了句:“站邊上去。”
直接把傘一收,放李蕓朝自己沖過來,將要挨近的瞬間,她朝旁邊一側,長腿一抬。
李蕓直接倒栽蔥似的絆倒在地,墨鏡也摔掉了,露出眼角的淤青,像是被打了的。
她在地上哀嚎不斷,哭天喊地的鬧著:
“天打雷劈啊,女兒打媽,姜酒你不得好死!”
“火了就不要自己的媽了,我日子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我是造了什麼孽才生了你啊!!”
姜酒深吸一口氣,慢慢蹲了下去,迎著李蕓怨恨的目光,她燦爛一笑。
啪!
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李蕓臉上。
一巴掌,差點沒把李蕓直接扇昏過去。
李蕓眼冒金星,捂著臉,嘴里滿是鐵銹味,嘴角直接被打出血了。
“你、你敢打我!”
“不是你說的嗎?女兒打媽天打雷劈,我滿足你的要求啊。”
姜酒目露嘲色:“不過奇了怪了,這雷怎麼還沒來劈我呢?”
“難不成,你不是我媽?”
李蕓表情瞬間變了,沒等她開口,姜酒直接捏住了她的嘴,語氣森然到了極點:
“你要給華媛當舔狗,我隨你便,沒有主動收拾你,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
“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再敢舔到我跟前來,我會讓你知道。”
“究竟是一無所有更可怕,還是我更可怕……”
李蕓身體猛的一顫。
姜酒松開手,拍了拍她的臉,然后嫌棄的把手上沾到的油漆揩在了她的頭發上。
語氣‘溫柔’的令人害怕:
“乖,聽話點。”
“小說里的反派不聽話,下場可不只是家破人亡那麼簡單哦……”
李蕓手腳發涼,臉上已痛的發麻。
她只覺自己像是被一條吃人的巨蟒給盯上了,捂著臉,顫抖的往后縮:
“你……你不是姜酒……你不是她……”
真正的姜酒不是這樣的!
明明那小賤人過去懦弱的她瞪一眼都會發抖,怎麼可能敢打她?!
“滾不滾?不滾我就送你去警察局坐坐。”
姜酒站起身,俯視著她:“齊磊一個人蹲大牢應該也很寂寞吧,要不你去陪陪他?怎麼說也是舊情人啊。”
“你……”
李蕓目眥欲裂,不敢相信姜酒居然知道了自己和齊磊的丑事。
她再也不敢廢話,倉皇的抓起手提包踉蹌往外跑。
宛如一條喪家之犬!
她離開后,姜酒舔了舔后槽牙,嘴里的糖已經吃完了,沒了甜味。
她低頭,看著手指上纏繞著的幾根頭發。
那是剛剛她趁機從李蕓頭上拽下來的。
姜酒眸光幽沉,有些事情,是得查一查了……
露露和阿哲站在旁邊,臉色都很難看,顯然不甘心就這麼放走李蕓了。
下一刻,他們看到姜酒咳咳了兩聲,捏著嗓子開始打電話,開口就是一股不知從哪兒學來的川味:
“喂?物管哇?”
“剛有個瘋婆娘從3棟跑出切(去)了哇,她腦殼看起有點問題哦,潑了一電梯的油漆!”
“對對對!你們搞快把人逮到送醫院,晚了斗(就)來不及咯!”
電話打完,姜酒瀟灑的一撩碎發:“巴適!”
露露&阿哲:漂亮!
果然,姜武神是不可能對敵人仁慈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第110章 姜酒是個豬兒蟲
第二天就是周六,《心動砰砰砰》第二期開始直播。
直播前,女嘉賓們照例在自己的化妝間里捯飭著。
北城的天氣一年四季里,只有夏天和冬天,眼看著冬至還沒到,溫度就已經有點凍人了。
尤其昨夜氣溫驟降,早起時溫度只有5°。
姜酒不管什麼風度不風度的,穿了件長到腳踝的粉色羽絨服,背后還有個碩大蝴蝶結的那種。
這種少女審美自然不屬于她,但沒辦法,衣柜里就這件看上去最暖和。
小豬佩奇都能忍受,粉紅色和蝴蝶結那叫事兒?
孫曉曉過來找她,進門只覺自己看到了一坨人形粉色豬兒蟲。
豬兒蟲頂端長了個人腦袋。
姜酒素面朝天,長發直接扎了個丸子頭,垂直的頂在腦袋正中央。
那張嘴時刻不停歇的工作著,兩腮塞的鼓鼓囊囊的,聽到敲門聲后,一臉桀驁不馴的轉過頭。
眼神睥睨的像條野狼,兩頰鼓鼓的又像只屯糧過冬的倉鼠。
孫曉曉噗嗤一聲,樂了!
她表情有些難以安放,皺眉瞇眼的走上前:“你今天換套路了,靠賣萌嚇死人嗎?還是想轉行去當喜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