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映禮一結束,就招呼起姜酒他們,說是晚上吃飯,誰也不許跑。
地方他都選好了,海鮮和牛管夠,務必好好犒勞大家!
“陳導你們先去,我和姜老師晚點過來。”
休息室里,薄一白對陳明說道。
陳禿子一臉曖昧,拍了拍他的肩,“那頓菌子湯沒白吃哇?”
薄一白笑而不語。
陳禿子嘖了兩聲,“抓緊點,我等不及要包紅包了。”
“錢多的話,票房爆了多給她分點紅?”薄一白戲謔的看著他。
陳禿子一臉警惕:“合同里可沒寫要分紅啊。”
“我的分紅給她。”
陳禿子忍不住搖頭,道:“可惜了,我家要是生的是個閨女,說什麼我都要逮著你這金龜婿!”
還沒把人家追到手呢,就把片酬先上繳了。
薄一白沒把他的玩笑放在心上,換好衣服后,就去找姜酒了。
休息室那邊,姜酒卸了妝,高跟鞋一蹬,換上羽絨服踩著小白鞋,只覺舒服!
女明星的日子她是過不慣的,每次穿那種勒得人喘不過氣的小禮服,她都覺得呼吸困難。
還有那高跟鞋!
似她這種鋼鐵糙漢都頂不住那玩意,簡直是行走的刑具,次次穿,次次把腳后跟打出水泡。
“恭喜小妹。”
姜厲騁把花束遞給姜酒,“電影很好看。”
姜云笙也準備了花籃,“演技很棒!”
姜酒接過后說了謝謝,注意到花束和花籃里放著的都不是鮮花,而是……
“巧克力?”
兩位家長笑了起來:“你好像不喜歡花,甜品的話應該更合你口味些。”
‘二手玫瑰’事件一度成了網絡段子,顯然兩位哥哥都有去了解自家妹妹的喜好。
姜酒拆了兩顆巧克力塞嘴里,甜滋滋的入口即化,她笑彎了眼。
“很好吃,謝謝大哥二哥。”
姜厲騁和姜云笙輕吸了一口氣,兩人都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喜歡就好。”
姜銳擇在旁很是氣憤,一個勁的嘀咕:“太心機了,居然偷偷準備禮物不告訴我……”
這年頭妹控都內卷了!還給不給人活路!
“晚點陳導請吃飯,大哥二哥你們一起去吧。”姜酒說完,看到旁邊姜銳擇的狗狗眼,趕緊補充:
“三哥也一起。”
姜銳擇握緊拳:歐耶!
“方便嗎?”姜厲騁輕聲問道。
“應該沒事吧,陳導說可以帶家屬,我助理他們都會去。”
‘家屬’兩字讓三位哥哥心里樂開了花。
“一會兒露露帶你們先過去,我晚點再過來。”姜酒背上了自己的粉色佩奇挎包。
“小酒你不和我們一起過去?”姜云笙詫異道。
“薄……老師找我有事,說有工作要談談。”
三兄弟齊齊皺了下眉。
等她走了后,姜銳擇怒視兩位兄長大人:“你們不攔著?”
姜厲騁:“談工作,怎麼攔。”
姜二哈大怒:“薄陰賊又不是第一次用談工作的借口追咱們妹妹!”
姜云笙揉著眉心:“也不一定,剛剛我在觀眾席看到了云志衫。”
“誰啊?”
“一個大導演。”
姜二哈沒什麼見識:“比你還大?”
姜云笙睨向他:“他成名時,你還是個胚胎。”
姜銳擇:“……”
……
姜酒直接去了頂樓的私人咖啡廳,從專門的電梯上去,避免了被媒體圍堵。
剛出電梯口,就被人拉住了。
“真慢。”
薄一白握著她的手,指尖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交握。
姜酒手心燙了下,瞪著他想把手收回來。
薄一白學著她先前的樣子,握著她的手道:“姜老師演技出神入化,佩服。”
姜酒瞪他:“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那麼皮!”
薄一白看著她腦袋上的叉燒包丸子頭,抬手戳了戳:“以前我也沒發現你這麼膽小,幺兒。”
要不怕影響不好,姜酒當場就要和他battle battle!
“走吧,人已經到了,晚點再讓你收拾我。”
薄一白輕聲道,拉著她往咖啡廳里走。
“撒手撒手!注意影響。”
“撒手可以,有補償嗎?”薄一白回頭看了她一眼,沒等姜酒回答還是把手松開了。
手插在風衣口袋里,意味深長道:“欠我半小時握手,記得還回來,過時利息翻倍。”
姜酒差點給逗樂了,“你這自作主張的挺可以。”
薄一白點頭:“為科學實驗全力以赴。”
‘科學實驗’是什麼?
只有他倆才明白。
——論鋼鐵意志能否戰勝多巴胺?
進了包間后,姜酒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對方戴著黑色針織帽,套著棉麻質地的大衣,腳下踩著雙老布鞋。
這身穿著,誰也不會聯想到一位大導演身上去。
可姜酒知道,眼前這人叫云志衫,不折不扣的‘華影之光’!
也是薄一白下一部電影《戰骨》的導演兼編劇!
“云導您好,我是姜酒。”
“初次見面,早就聽一白提起過你了。”
云志衫和姜酒握了下手,三方坐下后,他開門見山道:“聽說一會兒老陳要請你們吃飯,我也不廢話了。”
“這次我是受一白邀請過來觀影的,還有個目的,就是為《戰骨》選角。”
姜酒下意識看向薄一白。
男人笑了笑道:“我沒那麼大面子,只是請他觀影,是他賴著求著非讓我引薦一下認識你。”
姜酒脫口而出:“你吹牛……”
云志衫忍不住笑出了聲,抬手道:“我作證,他沒吹牛,說句實話,如果不是看過你在《兇徒》里的表演,就算他薄一白來走關系,我也不賣他這面子!”
薄影帝睨向自家幺兒,聳了聳肩,意思明顯:看吧,沒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