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一點。”姜酒蹙了下眉,劇本上的瀾歸和薄一白演繹出來的瀾歸,還是有些微不同的。
不過她還沒琢磨出來,那份不同在什麼地方。
她看向他,道:“反正我認識的你,不是瀾歸。”
薄一白抿唇笑著。
姜酒話鋒一轉:“你還是沒他狠的,一般男人干不出這種主動綠自己的事?”
“你會把你老婆的前任找來,請他和你老婆舊情復熾嗎?”
薄一白:“……”
這麼一對比,他的確輸了……
“找前任情敵綠自己這種事的確不可能,”薄一白淡淡笑著:“我更喜歡瀾歸最后的處置方式。”
姜酒瞪大眼:“割以永治?!”哇,你這個男人好毒!
“薄老師,知法犯法罪責加倍,了解下?”
“不用,前任不存在,至于情敵……”薄一白目不轉睛看著她,唇角一勾:“你覺得我會讓那種東西出現在你身邊?”
姜酒猛女語塞。
做賊似的瞄了眼周圍,確認大家伙兒都在各司其職,沒人注意他們這邊,這才瞪了薄一白一眼。
沖他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薄一白看著她那膽小鬼的樣子,有點小鄙視。
但更多的卻是歡喜。
知道害臊了,這是個好現象。
只不過……
或許他的內心,也關押著一個瀾歸呢……
一個為了自己所愛之人,不折手段不惜一切,想要將其永遠禁錮在自己身邊的……暴君瀾歸!
……
因為薄一白和姜酒的這段對手戲太過出彩,王慧琪的孫皇后就變得黯淡無光到了極點。
中間又重拍了幾次三人的戲,但每一次王慧琪的表現都有些不盡人意。
云志衫也算脾氣好的,這要是陳明那禿子,早就開始張口國粹了。
后面實在沒轍,只能單拍王慧琪,后期剪輯的時候,切換鏡頭。
畢竟演技差距懸殊,三人放一個鏡頭里,真容易叫人出戲!
終于,王慧琪殺青了!
劇組人性化的送來了豪華盒飯!
沒辦法,零下二三十度,誰給你找鮮花來,雪花倒是一大把!
“謝謝云導和大家的照顧,這次進組我真是學了不少,今晚我請劇組所有人吃飯,大家都別客氣啊!”
王慧琪這邊說話時,姜酒已經補妝完重新進棚了。
她和薄一白的第一次啪啪戲先略過,這場戲是她和褚天策的對手戲。
也是不離被瀾歸那死變態玩弄的要死不活之后,出宮路上被牧傾接走的劇情。
褚天策作為新晉影帝,演技毋庸置疑,古裝造型也是高大帥氣,良臣虎將的形象躍然熒幕。
牧傾和不離在戲中的關系,更像是知己。
身份雖有云泥之別,卻有共同的理想。
盼家國長平,黎民安樂。
祈朝政清明,世無貴賤。
瀾歸待不離,如禁臠。
而牧傾對不離,卻有著尊重。
褚天策早就期待著這場對手戲,當姜酒以不離的形象站在自己身前的剎那。
他在短短幾秒鐘內,被帶入了角色。
一場戲下來,褚天策演得是酣暢淋漓。
直到云志衫喊了:“卡!”
他都意猶未盡,最后拉住姜酒的袖子,痛心疾首道:
“小姜啊!你說你!你去搞什麼綜藝!拍戲!你不拍戲簡直是浪費青春!”
褚天策廢話還沒說完,姜酒就被軍大衣給裹住,中間多了一個人。
薄一白身上還穿著戲服,偏頭冷睨著褚天策。
這一刻,正有一種‘瀾離牧’三大陣營對峙的刺激感。
褚天策一癟嘴,舉起雙手呈投降狀:“事先聲明啊,我是友軍啊,戲里戲外我都沒有鬼主意啊……”
薄一白身上的寒意漸漸淡了些,“那就厚葬友軍。”
褚天策笑出了聲,“薄老師還會開玩笑?”
姜酒從‘瀾歸·薄’的懷抱里掙脫出來,“他還沒出戲呢,別和他一般見識!”
說完,她裹起軍大衣就溜。
剛跑出一米,王慧琪就過來了。
“薄老師,褚老師,今天我殺青請大家吃飯,晚上一起吧?”
薄一白沒立刻拒絕,而是盯著一米開外那道忽然停下來的身影。
姜酒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薄一白的回復。
她咬緊后槽牙,將心一橫。
扭頭,中氣十足的一聲吼:“薄一白,晚上回招待所對戲聽到沒,誰不來誰是佩奇!”
剎那間,男人笑出了聲。
薄一白對王慧琪道:“不好意思,沒空。”
說完,眾目睽睽之下,他朝姜酒走過去,牽起她的手,低頭道:
“今晚想吃什麼?咱們開小灶去。”
第190章 薄長老和姜妖精
男人玄袍如墨,金冠束發,垂眸間長睫如鴉羽,笑意在眼角化為上揚的弧度,邪魅惑人,貴不可言。
他垂眸看著的‘男子’,銀袍似雪,北風撩起臉側凌亂的發,雌雄莫辨的臉上帶著幾分愕然,緋紅的唇上有一點殷紅,給整張臉平添了分艷色。
一黑一白,牽手走在茫茫大雪中。
似畫似幻,像是打破了次元壁,隔世而來的兩人。
劇組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驚艷到了。
忽略姜酒身上披著的軍大衣的話,他們真要以為瀾歸和不離‘活著’從戲里出來了!
副導演回過神,一掐自己大腿,沖旁邊的人問道:“拍下來了嗎?!!”
攝像大哥一臉穩重,吸了吸鼻涕道:“那必須的!”
棚內一陣長吁短嘆。
“真的是兩個神仙啊……”
“《戰骨》上映后,我不敢想象影迷們會有多激動,我現在真是看到薄老師我都打怵,但是又他媽想讓他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