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圣奇跟在后面,一路看來看去。
進了休息棚后,他就等不及開口了:“姜酒人呢?讓她出來。”
云志衫愣了下,眼神疑惑:“楚老師,你們是來找她的?”
老云同志不免多看了楚圣奇兩眼,他倒是知道對方是老爺子的孫子。
也曉得楚家人是何等惹不起的存在。
心里不免替姜酒擔心,這楚家小太子桀驁不馴那德行看著就像來挑事的,難不成和姜丫頭有過節?
那丫頭,好端端的得罪楚家人干什麼?
不過,這得多大的過節,才能把楚家老爺子給驚動了?
云志衫看了眼副導演,后者心領神會,悄悄出去了。
“楚老師,姜酒是我劇組的演員,不過這丫頭人品絕對沒問題,吃苦耐勞的,不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人。”
老云同志開口解釋道。
楚圣奇笑出了聲:“她不惹事生非?你對她惹是生非的能力一無所知!”
“讓你開口了嗎?閉嘴!”楚老爺子瞪了他一眼,“小兔崽子,還沒到你說話的份兒!”
楚圣奇多少畏懼自家老爺子的拐杖毒打,不情不愿的閉了嘴。
“小云你放寬心,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你快把那小丫頭給叫出來,老夫這段時間找她啊,這頭發都找白了!”
楚老爺子焦心不已道。
云志衫瞄了眼他的頭頂,心道:老師你這頭發幾十年前就全白了啊?
“真不是……找她麻煩的?”云志衫不太放心的問道。
余光看著楚圣奇。
主要是不放心這紈绔子弟。
楚圣奇嘁了聲,道:“姜酒是我看上的女人,我找她麻煩做什麼?你這老小子拿我們當綁匪呢?”
你看上的……女人???
云志衫眉梢一挑,剛要開口,休息棚的簾子被撩開,疾風冷雪呼嘯而入。
高大的身影沒入休息棚內,男人眼神冷漠,身上還穿著戲服,沉眸掃過棚內幾人,幽沉眸底似有無邊怵寒在涌動。
一種無聲的壓迫感在棚內滋生。
棚內的光線,似也因為這人的出現變暗了幾分。
薄一白神色冷漠的睨著楚圣奇,看了兩眼后,挪開了視線。
像是深淵下的魔物撇過路邊的螻蟻,懶得再施舍目光。
楚圣奇眸色卻是沉了下去,這男人給他的感覺……很是不爽啊。
“小白,來來來我給你介紹。”
云志衫見薄一白來了后,也是愣了下。
他剛剛是讓副導演出去給姜酒打電話通風報信,那傻子怎麼把這個燙手山芋給叫來了?
云志衫估摸著薄一白是聽到楚圣奇那句話了……
嘖,這簡直就是挑釁宣戰啊!
老云同志悄悄給薄一白使眼色,走到他身邊小聲道:“剛剛有誤會,他們不是來找姜丫頭麻煩的。”
云志衫清楚薄一白的脾氣,有些擔心他和楚家人起沖突。
先不說楚家人的背景,這爺倆可是習武的啊!靠拳頭都能讓人發抖!
“楚老師,這位是薄一白,我新電影的主角之一,他可是咱們帝國文娛界的代表人物。”
“一白,這位是國術學會的副會長,楚泰平老先生。”
“楚老先生好。”薄一白神色平靜,伸出了手。
楚泰平在看到薄一白的瞬間就愣住了,臉色變幻不定。
眼睛更是死死盯著薄一白的臉不放。
“你……姓薄?”
薄一白神色淡漠的看著老人。
下一刻,一只手從旁邊伸了出來,握住了薄一白的手。
楚圣奇勾唇邪笑道:“我家老爺子年紀大反應慢,握手就我代勞好了。”
楚圣奇話音落下,手上陡然用力。
楚老爺子回過神,知道自家的小孽畜想做什麼,顧不得儀態,疾言厲色道:“楚圣奇,你快住手!”
下一刻,陡然變色的卻是楚圣奇。
他身體抖了一下,明顯腮幫子咬緊了,目光銳利無比的盯著和薄一白握住的手。
薄一白神色如常,黑眸幽沉叫人不敢細窺。他頭輕偏了下,睥睨向楚圣奇。
幾乎是瞬間!
楚圣奇險些叫出了聲,額頭上立刻滲出了冷汗。
楚老爺子看出了不對勁,就要出手分開兩人之際。
薄一白松開了手,他看向楚老爺子,似笑非笑道:
“帝國乃禮儀之邦,楚老先生既是有國術大師之名,更該嚴格要求后代子孫才是。”
楚老爺子神色銳利,盯著他看了許久,才開口:“的確是老夫管教不嚴。”
“爺!”楚圣奇聲音一揚,他背在身后的手控制不住在發抖。
剛剛他有意想讓薄一白吃癟,握手時用了寸勁。
結果一交手,他感覺自己像握住了一塊石頭,緊跟著襲來的力度如駭浪拍岸,他手上的骨頭仿佛要被捏碎了一般!
如果不是楚老爺子發現了的快,再晚上十幾秒,楚圣奇估摸著自己的右手要廢!
楚圣奇又驚又怒,可自家老爺子的態度更是讓他莫名其妙。
老頭子對這小白臉居然如此客氣?
好像……有些忌憚?
“閉嘴!沒家教的東西!”楚老爺子訓斥道。
楚圣奇雖紈绔但也不是沒腦子,他覺察出些不對勁,看薄一白的目光里多了幾分揣測和打量。
能讓自家老頭態度轉變如此之大,這個叫薄一白的小白臉……莫不是有什麼來頭?
老云同志被驚到了,詫異的說不出話,看薄一白的目光里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