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瞪起人來看著還挺兇。
“你去不去?”
“呃……去吧。”
桑甜臉色這才好點,“現在就去。”
“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吧?”
“姜銳擇!”
“我的事你不想知道了?”姜銳擇插話道:“你看我活蹦亂跳的,傷口只是滲血了而已,里面都縫合好了,再說我受的是槍傷,可不是隨便哪家醫院都敢收的。”
桑甜臉色一變,也冷靜下來了。
“你……你到底干嘛去了啊?”
姜銳擇脫口而出就想說自己去殺人了。
但覺得這麼說話十有八九會把桑甜嚇瘋。
“去抓壞人了。”
“你?你又不是警察。”
說起來,桑甜一直不知道姜銳擇到底是干嘛的,在她印象里這家伙還真是游手好閑,一天到晚沒干過啥正經事。
“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就是個游手好閑二世祖?”姜銳擇看穿了她。
桑甜悻悻:“不是咩?”
姜銳擇彈了下她的腦門:“你這是多瞧不起我,我家那堆兄弟姐妹你又不是沒見過,我會是個吃閑飯的?”
“那你干嘛的?”
“唔……除了母親留下的遺產,我自己搞了個跨國安保公司。”
姜銳擇心忖:雇傭兵集團應該也算安保公司,自己不是撒謊。
“業務比較廣泛,所以打交道的人也比較雜。”
桑甜瞪大眼:“你的業務還要和那啥打交道?!”她指著他的傷口。
姜銳擇笑道:“西半球聯邦和帝國不同,那邊槍支合法,治安肯定是比不上帝國的,別大驚小怪。”
桑甜沉默了一會兒。
她抿了抿唇,道:“姜鐵漢。”
“嗯?”
“你知道我是演員吧。”
“知道啊。”
“雖說我演技比不過薄小三和我姐,但你的演技比我還垃圾呢。”
姜銳擇表情一僵,淦?
桑甜盯著他:“狗屁跨國安保,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姜銳擇:“……”
“不過我相信你沒干壞事。”桑甜話鋒一轉,癟嘴道:“好歹我也拍了那麼多戲,公主大小姐什麼的也沒少演。”
“你們家在西半球聯邦很厲害……那應該……也有很多敵人吧。”
“我勉勉強強能理解。”
姜銳擇看著她:“那你害怕嗎?”
“你不是說要豁出命保護我嗎?我怕啥?”桑甜一臉奇奇怪怪。
姜銳擇聞言卻笑了,眸光大亮。
桑甜紅著臉,咳了兩聲,強撐底氣道:“說好給我帶的楓葉呢?”
“丑話說在前頭,要是沒有我臉大,我可不答應!”
姜銳擇惡狠狠道:“比你兩張臉加起來都大!”
……
當看到自家女兒那一臉閃躲時。
桑爸就知道,完了,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
姜銳擇笑的像個憨子,大大方方的握著桑甜的手,對兩人鞠躬:“叔叔阿姨,我會好好照顧桑不辣……桑甜的!”
桑爸嘴角抽搐:“談戀愛而已,別整得像要結婚了似的。”
話音剛落,桑媽愛的巴掌就來了。
“小擇啊別搭理你叔叔,你和甜妹兒你們年輕人玩你們的,要是甜妹兒欺負你,你就給阿姨說。”
姜銳擇點頭:“好勒。”
桑甜瞪眼:“媽!你是我親媽嘛!”
桑媽翻白眼,“不是你親媽才曉得你啥德行。”
姜銳擇偷笑,桑甜逮住他手臂就是一頓擰。
陪桑甜一家待了下午,傍晚時分姜銳擇準備去大哥那邊了。
走之前,他問了桑甜要不要一起去。
“明天我還有工作,先不去了,再說……咳,我需要時間轉換下身份。”
桑甜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姜酒。
“你不會還對我妹賊心不死吧?”姜銳擇難以置信。
桑甜心虛:“美少女的事情你少管!”
姜二哈慌了,“桑不辣,你答應我該不會是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吧!!”
桑甜:“……”
你真的是個憨子。
……
姜銳擇感覺自己脫單了,又好像沒脫。
姜厲騁住的地方是一棟上世紀老洋樓,外有莊園。
姜酒來過幾次,也聽說過,這里原本是父親母親住過的地方,大哥的童年就在這洋樓里。
后面這洋樓被姜家大房給奪走。
大哥執掌蘭斯特洛家后的第一件事,就還是把這棟洋樓和莊園給奪回來。
姜厲騁將壁櫥下的火爐點燃,姜云笙手里拿著燒烤用的鋼叉,上面叉著的卻是幾個青油油的橘子。
姜酒坐在壁櫥對面的絨毯上,手上捧著姜子默遞過來的熱可可。
姜銳擇回來后,就拉著薄一白說小話去了,到現在都還沒過來。
舊洋樓、老時光、這一瞬的溫馨,讓兄妹幾人都忘了那些悲傷與仇恨,停駐在眼下的溫情之中。
姜酒喝了口熱可可,好奇道:“為什麼要烤橘子,不該烤腸兒嗎?”
姜云笙笑道:“這問題我小時候也問過,當時爸怎麼回答的?”
姜厲騁笑了笑,他脫了西裝外套,襯衣處扣子解開了兩顆,此刻蹲在壁爐前弄著爐火,袖箍勒住上臂,真真是個俊美紳士。
相比起平時的嚴肅,姜厲騁此刻更像個和藹的大家長。
“爸說烤過的橘子會變甜,有烤雞的味道。”
姜酒怪笑:“爸爸是騙人的吧!”
“是啊。”姜厲騁點頭:“騙你二哥吃了好多,關鍵他每次都信。”
姜云笙嘆氣:“我當時才五歲吧,硬生生拉了兩天肚子,第二天就是媽媽的生日,因為拉肚子我還錯過了她親手做的烤蛋撻。我覺得爸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獨占烤蛋撻。”
姜厲騁嗯了聲:“我也覺得。”
“爸爸應該很愛媽媽吧?”姜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