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淵眸光沉沉,略帶譏諷的勾唇,“沒想到,你還挺會找時機。”
“???”
“團隊剛公布結婚的消息,你就要離婚,”齊白淵順勢坐定,雙手交疊在胸前,一臉淡漠,“開個價吧。”
元清深吸了一口氣,“婚姻在你眼里就是明碼標價的物品嗎?”
“不是嗎?”齊白淵回答的理所當然,“要不然,你現在在干嘛?”
元清攥緊拳頭,忍了又忍。
“還有事嗎?我很忙。”
雞同鴨講莫過于此,元清強調:“我說了,我要離婚。”
齊白淵默了默,“行,不過要半年后,這半年的損失,你----”
還不等他說完話,次臥的門被重重甩上,齊白淵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小白兔-----這是在發脾氣?
原本和顏悅色的突然就變了臉,齊白淵抽了一張無限量黑卡放在餐桌前,好幾天了都沒有人領取。
“張伯,這個卡,你給她。”
她是誰,不言而喻,張管家拿起桌面上的卡,欲言又止,想了想后又作罷。
“你----”
“砰----”
齊白淵:“......”
齊白淵:“張伯,她是不是脾氣越來越大了?”
張管家終于看不下去,整理了措辭后,低聲道:“太太好像沒去上班了。”
齊白淵:“我知道,所以叫你給她黑卡。”
張管家:“......少爺,你可能不知道,嗯---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被養在家里,太太似乎就不喜歡,那天回來的時候,被淋了一聲,晚上發了一通高燒,監控里顯示太太半夜起身迷迷糊糊的在客廳里昏睡了一個晚上。”
還是他看著不對勁,早上一早過來送了急診。
高燒40度,沒把腦子燒壞了都是奇跡。
“知道了,”齊白淵嘖了一聲,似乎嫌麻煩,就在張管家要轉身的時候,齊白淵又突然說:“以后你就呆在這邊吧,女人,就是麻煩。
”
仔細看,報紙下的人神色有些別扭,張管家淡淡一笑,轉身去忙活手里的事情。
拉高踩低是商業圈慣用的手法,但是確實殃及了元清,被人甩了幾天臉子,想了想,還是忍了。
“想工作,可以幫你介紹,你想去哪家----”
門口的人早就沒影了。
“最近晚歸嚴重,你不是要工作----”
“砰”劇烈的關門聲。
齊白淵:“......”
事不過三。
齊白淵:“要不要去靈淵上班?聽說你是學財務的,我們公司最近正好缺一個財務崗位的人,你,端茶倒水應該合適----”
再一次的“砰。”
齊白淵暗暗咬著后槽牙。
好。
三了。
破脾氣果然不能驕縱,成什麼樣子了!
拿著財經報紙,齊白淵閉了閉眼睛,“喂,不會端茶倒水,擦桌子----”
“誒---人呢?”
廚房里的張管家忍不住掩面,輕咳了兩聲從廚房里出來。
“少爺,夫人是重點大學畢業的,擦桌子--會不會太屈才了?”
第5章 之前果然都是裝的
齊白淵皺眉,半天:“會嗎?”
張管家:“......”
元清撐著傘,頂著烈日一家家商鋪逛過去,筆在紙上畫滿一個個圓圈。
她有一個不成文的夢想,一直想開個屬于自己的咖啡廳。
礙于她性格里安穩的性子,一直也沒有實施,在面試了幾家公司不合適之后,心里的小萌芽突突沖破牢籠。
她工作了幾年,加上一些投資儲蓄跟基金投資,算起來差不多八十幾萬左右。
扣除機器設備跟人工水電,她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店面,這樣八十萬能夠起碼維持一年的生計。
如果一年之后還沒有起色,她就安心回去做社畜。
只是好店面難找,她找了整整一個禮拜,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不是租金太高,就是位置不理想。
最近實在太忙,真正開店了才知道里面諸多不易,連帶著“撒謊”日常都被耽擱了。
齊媽媽氣勢洶洶的殺到家里的時候,元清還在外面,齊白淵坐在客廳的沙發。
“最近元清在忙什麼?”見到寶貝兒子,齊媽媽的氣勢都不自覺的收斂,“找了好幾次都沒找到人。”
齊白淵訝異的揚眉,而后抖了抖手里的報紙,“出去了。”
“去做什麼?”
“不知道。”
“哎呀,你啊,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齊太太,你多少看著一點,別鬧出什麼笑話,還有你上次跟那個誰鬧得緋聞,也該收斂著點,別影響公司股價。”
齊白淵:“嗯。”
*
店面的事宜已經基本談妥,只要簽完合同,她就開屬于自己的咖啡廳。
這種一個人完成全世界的感覺真的很好,元清瞇著眼睛,笑瞇瞇的脫鞋,好心情讓她輕輕哼起小時候的歌謠。
顯然沒有注意到沙發處坐了一個男人。
“為什麼會這首歌?誰教你的?”
身后的壓迫感讓元清頓時生起戒備,卻又在聽到熟悉的淡漠聲調后放松下來。
“沒誰。”
說著便要越過齊白淵。
“我問你!誰教你的!”
手腕牢牢禁錮,力道大的元清不敢想象,只能咬唇瞪著眼睛,不甘示弱的回視。
場面一度凝固,張管家從廚房里沖出來,連連勸說,齊白淵才從夢境中驚醒一般回過神來。
察覺到手腕的力道松懈了些,元清便急急掙脫開來。
“我們是要離婚的關系,齊少爺,請你自重。”
齊白淵:“我已經說了,你可以去家里公司上班。”
他不明白,這只是一件小事,元清為何要這麼不依不饒,如同被拔了逆鱗一般,火急跳墻的對他怒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