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身上的無尾熊,綿柔的身子輕輕顫抖,臉頰埋在他的胸前,垂眸看去只能看到秀色可餐的小腦門。
兩根細短的吊帶,似乎輕輕一扯就會斷裂露出胸前春光般,掛在腰間上長腿白嫩柔滑。
指尖微不可見的悄悄蹭了蹭,確實,觸感跟想象中的一樣好。
只有自己知道的小心思也讓齊白淵紅了耳尖,最恐怖的鏡頭一閃而過,幽深的暗夜亮起白光,恐怖氣氛悄然散去。
“好了。”齊白淵輕咳了兩聲,淡聲道。
小腦門似乎不相信,從胸口深處抬頭來,轉頭掃了一眼屏幕,然后松懈般的深深呼出一口氣。
“還要多久下去?”
秀氣的眉尖聳起,元清理直氣壯的挺胸抬頭,似乎對面前的狀況還不是很了解。
憤憤對上男人墨夜般的眸子,極近的距離嚇了元清一跳,下意識急切的將掛在人身上的腿抽出來,卻在失重感中只勉強抽出來一只。
整個人斜掛在沙發上的時候,元清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地球---
毀!滅!吧!
臉蛋炸紅,手腳忙慌的整理好吊帶裙,順手拿了一個抱枕擋在胸前,強撐起氣場,本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的想法,立正站直,“你為什麼突然回來了?”
齊白淵挑了挑眉,視線掃過雜亂桌面上的那半瓶啤酒,而后,輕飄飄的收回視線,平靜的看著元清。
元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這男人,真的很會逼死人啊。
雖然一言不發,但是眼神里說的都是,“你到底在我家做了什麼,酒鬼!”
就還挺無地自容的,撐著厚臉皮,元清小聲解釋,“我--我馬上就會整理好,就是太餓了,以后不會了。
”
說著,踩著粉色拖鞋開始整理桌面,齊白淵始終沒有發話,存在感極強的站在身后。
元清難堪的閉了閉眼睛,動作加快,應該是覺得沒意思,男人站了一會便轉身回房了。
呼出口長氣,整理好一切之后手刀沖回房間,將身上的吊帶小睡裙塞回行李箱深處,抱著頭蜷縮在床上。
她發誓!
這輩子再也不喝酒!
再也不看恐怖片了!
抱著被子,嘟囔著,終于在無限的懊惱中沉沉入睡,
凌晨。
男人從書房里出來,站定在樓梯口,眸光灼灼,盯著大廳里的沙發一角沉思許久。
天空泛白,男人眸底青色一片。
許久后---
悠悠嘆了口氣,信步踏進浴室。
*
“元清,這個資料復印五十份,裝訂成冊,下屬部門每個人分發一份。”
---可是這個資料,一份起碼一本書那麼厚。
“元清,這個ppt今天明天一早要用,今天晚上要麻煩你加個班了。”
---這是ppt?這根本就是靈淵集團整個財務部的年終總結。
“元清,又要麻煩你咯,這個是下一個年度的預算報告,你可以的吧?”
---元清暗暗的翻了個白眼,抬起頭淡笑,心里卻在怒罵,可以個---!
好,冷靜,女人一定要優雅,我要做個柔情似水的女子。
“元清~”
----柔情什麼的都見鬼去吧!
世界啊,給我一把屠龍刀吧!
元清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兩眼一抹黑的做數據。
財務部側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聽說這里可以看得見全市的華燈,夜幕降臨,燈光像星星般的一盞盞點亮,很是魔幻。
但是,她現在沒空看什麼風景。
滿腦子都是---給我五分鐘,讓我睡一覺吧。
鑒于最近都泡在公司里,咖啡廳徹底歇業,工人師傅催了好幾次,本以為今晚可以去把最后的事宜敲定,結果,又一大堆要通宵的工作落到她頭上。
她不恨曹琛麗,但是--
她恨死了齊白淵!
男人都是禍水!
嘆了口氣,還是認命的打開WORD,下一個年度的年度企劃,她拿的是文員的工資好嗎,為什麼要做總監做的事情?
咬著后槽牙,憤憤的敲下一連串爛熟于心的數字,嘴里嘟囔小聲抱怨著。
“在嘟囔電梯門口的蚊子都要被你逼死了。”
快速在鍵盤上敲打的手頓住,暗暗祈禱著千萬別是什麼部門領導,轉頭一看。
很好,不認識,估計是下屬機構的,或者是誰家的親戚走錯路了。
“你找人?”
男人長得極好,一雙魅惑的桃花眼,眸光似一條流淌的長河讓人看了都忍不住蠢蠢欲動,偏偏還身高腿長,懶散的動作都做得極為倜儻。
不過,元清現在沒空欣賞,滿腦子都是趕緊趕進度,涼涼的指了指電梯口,“這里是財務部,找人請看電梯口的指示牌。”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對能夠無視自己美貌的人很是訝異。
元清垂眸,面上寡淡,心里卻暗暗吐槽。
看著樣子,是對自己的容貌有多麼過分的自信啊。
男人。
哼!
“小妞,挺有意思~”
元清停下動作,有些不悅,“我們并不熟,出于禮貌,你起碼應該叫我一聲女士,而且,有意思,算不上褒義詞。”
男人勾唇,頷首表示同意,撐著下巴靠在工位面上的擋板上,風流道,“那--漂亮的女士,芳名介意告訴一下嗎?”
元清蹙眉,對男人因為容貌建立起來的好感頓時消失殆盡,語氣太輕浮的男人,多半不是好東西,元清低頭,繼續手里的動作,親啟紅唇,語氣涼涼,“財務重地,閑人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