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先抑后揚。
任由外面的猜測紛紜,在輿論到達最頂峰的時候再讓老板娘出席新聞發布會,來一處絕地反擊!
秒啊!
老板果然智慧過人。
“叮----”
信心滿滿的表情在看到手機頁面上的信息時凝固。
大老板:【控制輿論。】
席秘書一邊捧著手機走,一邊不解的嘟囔,“不是要絕地反擊嗎?為什麼又叫控制輿論?那還怎麼反擊?”
“啊---”
席秘書忍住的抱頭哀嚎,老板的心思越來越難猜了。
*
四人一室的病房里交雜著消毒水的味道,濃濃的中藥味迎面撲來。
齊白淵皺著眉頭,找到睡死在角落病床上的元清。
看了一眼床腳處掛的醫囑。
只是簡單的退熱處理掛了一瓶消炎藥,床頭處的水杯空了,齊白淵默了默拿起廉價的一次性塑料杯子去病房外的飲水機里裝了一杯溫水。
習慣性被人伺候的大少爺,拿個水杯都是不同凡響的矜貴。
惹得路過的小姑娘連連矚目。
齊白淵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專注的拿著水杯往回走。
“懶貓~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啊,”醫生打扮的人勾著指頭輕巧的在元清的鼻子上勾了一下,“這麼吵鬧也睡得著呀?”
語氣里是專屬于男性的寵溺,唇角邊掛著陽春三月般的微笑,床上的小人動了動身子,皺起小鼻子,“干嘛~困還不能睡了?我這是睡得了席夢思也睡得了硬板床~”
元清哼哼著撅唇,臉上是他不曾見過的嬌氣,很生動,很可愛。
也---
讓他很憋悶。
憤怒感直沖腦門,手上的涼白開被重重的放置在床頭,灑了幾滴出來。
元清一愣,“你--怎麼在這?”
拿著帕子將手上的水滴擦拭干凈,齊白淵抬眸,“我礙你事了?”
元清:“......”
“這個就是你說的喝人血的老板?”醫生俯下身子,靠在元清耳畔,用微妙恰好齊白淵能夠聽到的聲音平緩道:“確實---不怎麼樣?”
元清睜大著眼睛,很想給唐天縱豎一個大拇指。
精辟啊!
但是,慫慫如她,只能縮了縮脖子,感受著齊白淵全身蔓延出來的寒意瑟瑟發抖。
“小蘿卜頭,哥哥先走了,下午還有一臺手術,晚點來你看哦。”
漂亮醫生拋了個媚眼,床上原本裝死的人憤懣掀開蓋在頭上的被子,怒道:“唐天縱!”
“說了不許亂叫外號!”
走出門口的人后側兩步,伸出腦袋懶懶靠在門邊,“好的~小公主~”
元清:“......”
齊白淵黑著臉:“......”
迎著怒火而來的席秘書在幾米之外踩了剎車,面色頓愕,不遠處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或者準確的說是,老板單方面的用眼神碾壓小白兔。
正進退兩難的時候,聽見臉黑成木炭的人一字一頓:“小、蘿、卜、頭......?”
元清:“......干、干嘛?”
“你很好。”
齊白淵離開了十幾分鐘后,元清才從寒冬中回過神來,搓著小手,忐忑的看著席秘書,“他---剛剛什麼意思?”
席秘書吞咽著口水,“牛啊,小元子你總能在老板的道德底線來回蹦跶,我跟了老板十幾年,第一次見他生氣的差點掀了天靈蓋。”
元清:“您這形容---還、挺別致的哈,”抱起床頭處的涼開水,元清突然靈魂發問:“幾點了?”
席秘書?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表,“下午2點。”
“啊----”元清掀開被角,著急忙慌的穿上鞋子,不遠處等電梯的人挺直著腰背,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情緒,元清忍了忍,還是抬步跟上去,一手壓著手背處的棉簽,一邊整理說辭。
“那個--齊總,我這算工傷吧?”
齊白淵連細微的動作的沒有,冷著臉抬步走進電梯。
“我--我真的是太累了,才睡過去的,而且送來醫院的時候,我高燒40度,根據我國的工傷法,我這在工作期間生病得算工傷。”
齊白淵冷冷一笑,“那你告我吧。”
元清:“.......!!!”
元清覺得自己心里暴躁的小人馬上就要破胸而出,卻還是忍著脾氣,“我們都是兄弟嘛,這點錢你不在乎的哈?”
齊白淵轉頭,面上的冰雪似乎漸漸笑容,元清心下一喜。
有戲!
一秒鐘后---
限量款林肯當著她的面揚長而去。
身后趕來的席秘書氣喘吁吁“你、你、就為不扣工資?至于嘛?”
元清掰扯著小手,“至于,我最近很缺錢的啊。”
“你不是還頂著個老板娘的頭銜嗎?最不濟,老板也總不至于不給你生活費吧。”
元清眼巴巴的轉頭,做出這輩子最無辜的表情,“老板娘什麼的,最窮了,你不介意我蹭你車子回公司吧?”
席秘書:“......”
第17章 是唯一一次--- 得到的救贖
最終,元清還是沒有回去,被席秘書架著帶到一家高檔私立醫院。
精打細算的人坐在病床上背著身子計算今日份損失。
席秘書哈著腰將元清的病歷本翻開。
面前的年輕醫生是本市最有潛力教授級別的人,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副院長,交代了不少關系才拜托他幫忙給看看。
“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年輕醫生淡淡看了一眼,對席秘書走后門的做法頗為不屑,“多喝點熱水吧。”
“嗯---”席秘書諂媚一笑,原諒了事業高峰的人不同尋常的怪脾氣,“您再給多看看,我們是袁成杰醫生介紹過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