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狠狠抹淚,吸了吸鼻子,“齊總,還有事嗎?”
齊白淵頓住,憤怒過境,腦子里全是鼻子通紅的小佳人,哪里還記得剛剛把人拉出來初衷是什麼。
齊白淵一臉懵,對這樣的自己十分陌生。
宛如自己得了老年癡呆的驚詫。
袁成杰扒拉著墻,差點就要沖出去,嘴里的聲音越來越大,“道歉啊,齊白淵!女生生氣第一法條,道歉啊!”
不過。
齊白淵這會顯然沒聽到,有些困窘的挪開了一個步子,堅持將帕子塞回元清手里。
然后。
說了一句讓袁成杰跟席秘書當場死亡的話。
“鼻涕眼淚的太丑,損壞公司形象。”
應聲而起的是拐角的墻根處重重的“撲通”聲。
元清咬著牙,紅著眼尾,用袖子狠狠的擦拭著淚水。
敢情,這麼大費周章的把她拉出來是看她笑話來了?
看笑話還不夠。
還要把她拉到電梯里,逼她哭出來給他看?!
齊!白!淵!
元清發誓,這個男人從此將永遠待在她的黑名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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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就是在別人面前淡定的一批,但是在喜歡的人面前,再好的偽裝都會裂開一條縫,然后毫無辦法的任由那些喜歡,層層疊疊的鉆出心尖,嘴硬心軟的人便再也無可辯駁。
第34章 好像不用再裝了呢
元清氣的理智喪失,快步跑出電梯,生生從30樓的樓梯跑到財務部。
齊白淵仿佛被人點了穴一般的杵在原地。
半晌后,才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手帕。
又哭了。
好像最近老是惹她哭。
拿著帕子走出電梯,滿腦子都是元清臉上滑落的那一滴淚滴,好像不是落在地上,而是灼熱、而有實質的落在他心口。
被驚的摔在地上的人爬起來,環胸,斜靠在拐角處的墻上。
見齊白淵面色不虞的走出來,惋惜的搖頭,“哎--可憐啊~”
齊白淵定步,“有屁快放!”
“啊---”袁成杰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扯著齊白淵的袖子,“你、你---老齊!你說粗話了!我是天,談個戀愛把教養都丟到太平洋去了嗎?!”
齊白淵蹙眉,喜歡是種很陌生,他最近才意會到的情緒,他還不打算在沒有修成正果之前告知天下。
況且---
席秘書經常看的肥皂劇,通常說的都是愛情不過兩三天麼?
兩三天的愛情,他不覺得喜歡興師動眾。
雖然---
他現在確實有點困擾。
女生的情緒就像是水龍頭,特別是元清,話沒說兩句,就活像是占了她多大的便宜似的。
這會,齊白淵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失控的把人帶到電梯間的事情了。
齊白淵收拾好情緒,抬步越過袁成杰,袁成杰則一臉八卦的跟上,笑的曖昧。
“老齊~要不要哥教你幾招?我跟你說,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你看看你把人家弄哭成什麼樣了?”
齊白淵皺眉,“我沒有,她就是愛哭。”
腦海里閃過元清在辦公室跟同事其樂融融的樣子。
好像---
就遇到他喜歡哭?
掃了一眼沙發處的風流公子,齊白淵不自然的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嗯--說說看,怎麼哄?”
袁成杰笑著起身,“你--這樣......”
*
元清在樓梯口緩和了好久才回辦公室。
進來的時候,眼尾紅通通的,手腕處還沒好透的青紫好像又重新覆蓋了一層。
小蔣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拉著元清的衣擺,指了指她的手腕,“你、這是被家暴了?”
元清睜大眼睛,頓了一下,眼角處殘余的淚珠堪堪掛在睫毛尾端,看起來像是可憐又無家可歸的小貓。
下意識的以為元清是默認了,辦公室里齊刷刷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總裁夫人、還得抗揍啊?
小蔣:“為什麼啊?”
元清掃了一眼周圍八卦的小眼睛,立馬了然眾人眼底的憐憫是什麼意思。
齊白淵!
你不是不用我幫你立高大上的人設嗎?
你不是打我屁股嗎?!
元清攥著袖子抹眼淚,哀哀戚戚的樣子差點連她自己都騙過了。
欲言又止,欲拒還迎。
這是什麼?
典型的敢怒不敢言啊!
小蔣擺著手,對差點要把頭伸過來的眾人道:“去、去、去,都看什麼?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元清可憐的抿唇,擦拭著并不存在的淚滴,“沒事~我知道大家也是關心我~”
一邊說著,一邊“不小心”的帶起袖口,恰好露出恐怖的傷痕。
眾人連忙同情心肆溢,安慰的話如層層疊疊的浪潮。
那是元清進公司----
哦。
不!
是認識齊白淵以來,他被罵的最慘的一天了。
期間。
曹琛麗拿著文件,故作有事出來了幾次。
辦公室里漸漸安靜下來,曹琛麗每次經過她的位置時,眼神都輕緩緩的落在她身上。
定了兩秒之后,像是悔悟了般的走扭頭走開。
幾次下來,元清都懷疑這位財務總監是不是企圖用眼神殺死她了。
連坐在一邊的小蔣都發現了。
元清只能慫慫的低頭,不間斷的掃視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心里默念著:只要下班的時間來的夠快,滅絕師太就追不上我!
不過,顯然,沒有人聽到元清的祈禱。
在幾聲清脆的叩擊聲后,元清被叫進總監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