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放得下？”

　　元清笑了，“人生有很多事情值得去努力，不僅僅只有男人，曹總監，你是在小看我嗎？”

　　“所以，你那天說的話是認真的？”

　　元清點頭。

　　曹琛麗皺眉，在漸漸的相處中，她有覺得元清有過人智慧跟灑脫，但是沒想到會這般通透。

　　“可是，我覺得齊白淵好像不像對你沒感覺。”

　　元清聳肩，笑著抿了一口鮮奶，“who care~”（誰在乎呢？）

　　咖啡廳的墻上掛了一本便利貼的本子，路人，店員，心血來潮了就會寫幾個毫無章法的往墻上貼。

　　那個晚上，粉色便利貼上，寫了幾個清秀的小字，“你不愛我，我也不會愛你。”

　　那些便利貼下方緊貼著貼了一張藍色的，于之不同的粗狂大字，“同意樓上。”

　　*

　　女孩間的友誼就是這麼容易被建立。

　　從那天晚上之后，元清還是只做做復印的工作，偶爾不動聲色的提醒曹琛麗幾個數據缺陷。

　　也會在咖啡廳通宵之后，順手給她帶一杯不加糖的拿鐵。

　　曹琛麗篤定要走，元清也沒有在她自己沒宣布之前聲張，當做什麼也不知道般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曹氏的咖啡訂單最后還是給了元清的咖啡店。

　　一時間，元清的咖啡廳成為了那一條街上最忙碌的店鋪。

　　而店里的員工也成為了整條街上薪資待遇最高的人。

　　偶爾曹琛麗會到元清的店里去坐坐，多半是后半夜來。

　　來的久了兩人也就越發熟捻，擯棄了骨子里帶來的偏見。

　　兩人意外的合拍，曹琛麗佩服元清的通透跟對市場數據的敏感度，元清也欣賞曹琛麗的灑脫跟商人圓滑。

　　在這里，曹琛麗發現了元清的多面性。

　　會舉杯耍無賴，跟店員賣萌，麻麻煩在多加班一個小時。

　　也會在忙的時候，湊上前去幫忙然后在犯錯的時候，低低的跟人道歉，嘴里嘟囔著，“我才十八歲，給你笑一個吧，別生氣了。”

　　更會江湖味十足的摟著熱情女客人的肩膀，笑的堪比天上的明月。

　　曹琛麗喝著元清特意為她準備的鮮牛奶，暗暗在心里腹誹：齊白淵，你丟丟了一樣堪比億萬的寶貝啊。

　　元親每天最開心的時候，就是打烊了，所有人都走了然后她打開系統后臺看著一連串營業外的時候。

　　往往這個時候，計算器就會被敲得“啪啪”作響。

　　暗黃色的燈光下，元清彎著眉眼，得意的像是滿足的小狐貍。

　　元清覺得，人這一輩子，一定要做一次老板。

　　然后親手算算營業扣除利潤之后，盈利帶來的巨大滿足感。

　　這是她在這前半生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心滿意足的關閉系統，抬頭，笑容凝固。

　　“咔。”收銀機被重重關上，看著走進來的人，元清淡淡道：“不好意思，今天打烊了，明天清早。”

　　“一杯牛奶。”

　　“不賣。”

　　“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這不是專業員工該有的狀態。”

　　元清抿唇，憤憤點頭。

　　還有三個月。

　　三個月之后，他再敢當面這麼囂張的跟她說這句話。

　　她一定要把牛奶甩到他面前，然后囂張的跟他說：“我是老板！賣不賣我決定！”

　　不過現在，她選擇慫慫的賣他一杯。

　　形勢比人強，她從小就知道的道理。

　　“十五，請問您怎麼支付。”

　　“啪~”一張一百塊的人民幣被拍在桌面上。

　　元清瞇著眼睛，覺得這個人就是在找茬，“收銀系統關了，沒辦法找零，支付寶吧。”

　　“沒有。”

　　元清深深吸了口氣，不斷的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動怒。

　　“微信也行。”

　　齊白淵：“沒有。”

　　“......”元清翻了個白眼，這人是打算來吃白食的吧，她著倔脾氣就跟他桿上了！

　　走到隔壁的店里換了八十五元過來，悶悶的遞到悠閑靠在墻邊的人。

　　“給你的。”

　　元清頓住。

　　“小費。”

　　是很清晰的一聲，理智破碎的聲音，元清咬著牙將零錢塞到齊白淵的兜里，惡狠狠道：“用不著！”

　　齊白淵也不生氣，站在門口閑閑的看著元清關門。

　　算起來，也好幾天不見了。

　　回家老是見不到人，疑心病犯了，沒過腦子就以為這人行蹤有問題。

　　一度丟臉的請了私家偵探。

　　這才發現，原來當初那個店面，是元清盤下來的。

　　其實今天他在對面的奶茶店坐了很久。

　　西裝革履與奶茶店的風格格格不入，被要了十幾次微信。

　　看到曹琛麗慢慢悠悠的晃到店里，又看到元清嬌嗔的遞給她一杯牛奶。

　　突然，桌面上的果汁就失了味道。

　　迫切的想試一試帶著幾分寵溺的牛奶是什麼味道。

　　--

　　作者有話說：

第38章 翅膀長硬了

　　繼上次送禮物被拉黑之后，齊白淵是這幾天來第一次跟元清說上話。

　　“給你。”齊白淵將牛奶遞給元清，“晚上睡個好覺。”

　　元清這才想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那個噩夢了。

　　低頭自嘲一笑，原來之前是太閑了，所以那些縈繞在心頭的恐懼才會日日作怪。

　　“你喝吧，畢竟你花了錢的，我們店里的牛奶都是鮮奶，你試試看。

”元清沒接，淡淡道。

　　“我去坐公交，”元清指了指公交站的方向，灑脫的擺擺手，“回頭見。”

　　“我---”齊白淵突然頓住，然后生硬道：“我、沒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