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規規矩矩的站在白露身前,喊了聲:“嬸子。”
“哎,你是來找我們家小宇玩的嗎?”白露笑著問道。
趙向文低下頭。
“我是想來問問嬸子,可不可以讓我跟小宇一起練功夫?”
白露一愣,這事她卻是做不得主。
教的人是蘇景辰,練的人是蘇文宇,趙向文的監護人是孟氏和趙老三。
這事她肯定是不能貿然答應的。
“你爹娘同意你學武嗎?”白露問道。
印象中,孟氏是希望趙向文好好讀書的,光聽他名字就知道了。
向文,代表的不就是他娘的態度了嘛。
趙向文搖了搖頭:“我娘說要讓我去書院念書,可我不想念書,我只想學功夫,這樣我爹以后就不會再來欺負我娘和妹妹了。”
白露聽了,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是說,你娘將你和你妹妹接出來之后,你爹又來找你們麻煩了嗎?”
趙向文點了點頭,他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
“嗯,我娘的臉都被他打腫了,我妹妹都被嚇壞了,這兩天睡覺都在做惡夢。”
趙向文不禁回想起,爹來找娘那日。
爹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見他們娘三日子過的還不錯,上來就要撕娘的衣服。
娘不肯,爹就又踢又打又罵的。
他當時和妹妹都嚇壞了。
妹妹縮在他懷里一直哭,哭的可傷心了。
后來,爹又想將他和妹妹帶回去,娘情急之下,提了把凳子就甩向了爹,爹被娘一凳子砸到了手臂,凳子都砸壞了。
正是因為這樣,他和妹妹才沒有被爹帶走。
不只是妹妹,他都看得直哆嗦。
實則,趙向文和趙小花是一點都不想跟著他們爹的。
往常被爹和后娘看著的時候,不是被打就是被罵。
妹妹那麼小,還得強迫她洗一家人的衣服,不洗完不給飯吃。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日日被爹和娘強迫上山砍柴,或者下地干活,沒有一日閑著過。
一閑下來,就得被爹打,被后娘打罵。
那樣的日子,他們真是過的害怕極了。
白露不禁有些氣憤:“你爹簡直太過分了!趙老三沒去找你爹討回公道嗎?”
居然還有這種黑心腸的人。
那孟氏真是倒了霉,竟攤上過這麼個人。
不過依趙老三對孟氏那維護的樣子,應該不會放任不管吧?
小小年紀的趙向文老成的嘆了口氣。
“他回來之后看到我娘的樣子,氣的當時拖了把菜刀想去了結了我爹,被我娘拼命攔下來的,到今日還不大和我娘說話呢。”
對于這事,他也挺無助的。
可惜他還小,也不知道爹和娘的癥結在哪里,更不知道要如何讓他們重歸于好。
趙向文心中無比清楚,趙老三雖然不是親爹,可對他們,真的是當親生的一般對待的。
比起他們親爹,都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原來是這樣……”白露呢喃。
她一聽便知道,兩人的癥結不在別處。
估計趙老三以為孟氏是怕他傷了她前夫,以至于對她前夫還余情未了而誤會了。
實則孟氏是擔心他殺了人攤上牢獄之災或者殺身之禍,到時候既拖累了趙老三,他們母子三人的日子也更難過。
其實孟氏這做法沒錯,但處理的太差勁了。
擔心趙老三,當時便應該將這事說出來。
造成這樣的誤會,指不定這會趙老三和孟氏心中多難受呢。
“所以嬸子,讓我跟蘇文宇學功夫好不好?”趙向文再一次央求道,他的眼中滿是渴望。
他是真的怕了,怕他爹再來,他打不過他。
畢竟趙老三不是時時刻刻在家,若是他不在的時候,至少自己有功夫防身,保護妹妹和娘。
白露望著趙向文,認真的說道:“這事嬸子做不得主,首先你得征求你爹娘的同意,其次,嬸子還得問問蘇文宇爹愿不愿意教,若是他們都同意,你自然可以學,但如果他們不同意,嬸子怕是無能為力了。”
白露這里說的爹,自然是趙向文現在的爹趙老三了。
“還有,學功夫并不意味著你不用讀書識字,功夫能防身,讀書識字能明理,一個都不能缺的,哪怕是我們家蘇文宇,他今后都是要上學堂去的,知道了嗎?”
趙向文望向白露,認真的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就回去問我爹娘,嬸子幫我問問景辰叔叔愿不愿意教我好不好?”
白露點頭:“行,這事嬸子倒是能幫你問。”
“那我要什麼時候能知道他愿不愿意教我呢?”趙向文歪著頭問道。
“你下午再來就知道了,到時候將你爹和娘一起叫來吧。”白露說道。
趙向文點了點頭:“那我下午再來,我現在回家去問我爹娘了,謝謝嬸子。”
白露一笑:“不必客氣。”
倒是個懂事又有禮貌的孩子,品性不差,讓蘇文宇跟他在一塊玩,學不到壞處。
白露如是想著。
送走趙向文,白露這會又閑了,她想起來前日出門的時候買的年貨。
好歹是小年,也拿些出來分著吃。
于是將東西拿了幾樣出來,放在沙發前的桌子上,又從系統中將完成任務之后的零食也領了出來。
這段時間躺在床上總共也沒完成幾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