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處,曾蘭的心口血流如注。
“司,司寒,我好痛,我,我是不是快死了?”曾蘭痛苦的嚎叫著。
戰司寒將她抱進懷里,伸手堵住她的心口,減緩血流的速度。
他的腦子在飛快運轉,想著如何保住云汐,所以忽略了手心傳來的異樣。
盛家雖然不及戰氏背景雄厚,但如果盛家夫婦真的要追究到底,即便能免去云汐的死罪,她怕是也要在監獄里待一輩子。
盛夫人已經沖過來了,看著渾身是血的‘女兒’,她眼里迸射出了森冷的殺意。
偏頭間,她殺人鞭尸般的目光落在了云汐身上。
“又是你這個賤人,上次你推蘭蘭下水,我饒了你一命,沒想到你如此的喪心病狂,非得要我女兒的命,
好,很好,我今天要是不將你送去警局,讓你把牢底坐穿,我就枉為人母。”
云汐趴在地上,含淚看著她,嘴唇無聲蠕動,輕輕喊著媽媽。
盛夫人哪聽得進,即使聽見了,也會覺得惡心。
放了一番狠話之后,她仍舊不解氣,大步沖到云汐面前,俯身在她臉上狠狠扇了幾耳光。
“賤人,我女兒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讓你死無全尸,
還有你生的那個野種,我也要狠狠糟蹋她,讓她活得生不如死。”
云汐使出全身力氣抓住了盛夫人的大衣衣擺,用著干啞的聲音道:“別動樂樂,她是您的親外……”
不等她說完,盛夫人猛地用力踢開了她的手,“滾,別臟了我的衣服。”
云汐怕她遷怒樂樂,再次伸手朝她抓去。
盛夫人臉上劃過一抹厲色,猛地抬腳,高跟鞋的鞋跟狠狠釘在了云汐的手背上。
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空氣里響起刺耳的骨裂聲。
“我真的恨不得將你扒皮抽筋,這樣一來,我女兒就不用承受那麼多痛苦了。”
云汐慘叫了一聲,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滾而落。
盛夫人仍不解氣,又繼續道:“有你這樣下賤的媽,想必那小孽障也干凈不到哪兒去,
正好盛家旗下有幾家夜場在海城,也別讓她待在孤兒院了,去夜場里學一門手藝,以后……”
“不要。”云汐凄厲的慘叫道:“你們別動樂樂,別動她,我求求你們了,
要殺要剮,我都隨你們的便,只求你們放過那個孩子,放過她。”
盛夫人還想說些什麼,這時,王醫生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曾蘭的傷勢后,脫口道:“少夫人的心臟怕是承受不住這重創,有性命之憂,趕緊將她送去醫務室搶救。”
接著,客廳里亂成了一團。
曾蘭流了很多血,所過之處,鮮紅的血液染透了整個客廳。
這也讓盛夫人憤怒到了極致。
她又對著云汐的臉狠狠甩了兩耳光后,咬牙切齒道:“如果我女兒心臟不行了,那就挖了你的賠給她。”
云汐瘋狂的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捅的,您相信我,真的是她……”
盛夫人直接一腳踹過去,將她給掀翻了。
所有人都去了醫務室,只有云汐一人躺在客廳的地板上,愣愣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凄慘的笑著。
她斗不過曾蘭,一次又一次被她陷害,每次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而這一次,那個毒婦分明是沖著她的心臟來的。
她,要挖她的心。
第94章 她要是不同意,就挖她女兒的
醫務室。
曾蘭已經被推進了搶救室,門框上亮起了‘手術中’三個刺眼的大字。
戰司寒渾身是血的靠在墻壁上,雙腿有些虛軟。
曾蘭怕是撐不住了。
她一死,云汐就得給她償命。
想到這兒,他緩緩閉上了雙眼。
戰夫人在一旁厲喝道:“我早就跟你說過,那賤人就是個禍害,多少次讓你處理了她,你就是不聽,
現在好了,她膽大包天的捅傷了蘭蘭,這可是盛家的嫡女啊,你怎麼向人家父母交代?”
盛夫人怒氣沖沖的走過來,扯開了嗓子咆哮道:“很簡單,以命償命,以心償心,
如果那賤人的心跟我女兒的相匹配,那就挖了她的心安在我女兒身上,
如果那賤人的心跟我女兒的不匹配,那不好意思,這次她必死無疑,誰也救不了她。”
戰夫人在一旁安撫道:“親家母息怒,這……”
“息怒?”盛夫人更怒了,“現在在手術室里搶救的是我女兒,你讓我怎麼息怒?
我善良乖巧的孩子,正月初十之前還好好的在家里陪我,送來戰家沒兩天,就變成這樣了,
可恨的是你們還不讓我處置那罪魁禍首,你讓我怎麼息怒?我走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戰夫人被她吼得不敢開口了。
這事確實是戰家的錯,她沒資格說話。
都是云汐那個賤人惹出來的,她早就該弄死她了,不然也不會鬧出這樣的禍事。
“司寒,你怎麼說,趕緊表個態。”
戰司寒緩緩睜開了雙眼,一字一頓道:“既然是她闖出來的禍,那就由她自己承擔,
如果她的心臟與蘭蘭的匹配,就挖了她的心賠給蘭蘭,倘若她的心不匹配……”
“倘若她的心不匹配,那就挖她女兒的心。”戰夫人在一旁惡狠狠的道。
她可不認那個骯臟的孽障為孫女,戰家也沒有那樣不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