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時間她都喜歡窩在家里看書、看話本子。
因為白輕柔是個早產兒,從小到大身子骨一直都很弱,走幾步都要大喘氣。
“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去你家里找你了!”白輕柔假裝生氣的說道。
“好姐姐,你就原諒我吧!”黃翠翠拉著白輕柔的手輕輕道歉,不知情的人看來兩個人就像是親姐妹一樣。
沒等白輕柔說話,黃翠翠連忙解釋道。
“前些日子我在外頭不小心淋了雨,生了好大一場病,這一好了我立馬就來找姐姐了,生怕姐姐擔心。”
白輕柔本來就沒有真生黃翠翠的氣,見她來,她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真的生氣?不過是小性子上來了罷了。
這會一聽了黃翠翠的說辭,她又立馬變得擔心了起來了。
她連忙拉著黃翠翠的手,把她從頭到腳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認她是安好后才松了一口氣,然后自責說道。
“都怪我不好,你這麼久不來,我還怪你,我怎麼就不知道去看看你啊……”
白輕柔頭一次生出來自己平日里要多出去走走的念頭,似乎總是窩在她這一方小天地里不是什麼很好的做法。
她要是多走走,或許她這娘胎就帶出來的體弱能好上不少,也不至于這麼晚知道錦玉前些日子生了場大病。
現在都好了她才知道,真是她不好。
看到白輕柔自責,黃翠翠的心里就堵得難受,又想到這次她是來找白輕柔告別的,她這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她最喜歡的白姐姐,此去一別,不知道今生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她好舍不得白姐姐,可是她沒有辦法。
只要她是黃寡婦的女兒一天,她就可以用她娘的身份輕松拿捏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根本無力做主自己的婚姻大事。
這事兒,白姐姐是不可能幫上一點忙的,就算是她爹白先生,在村里教書素有威望,也沒有一丁點辦法的。黃寡婦是她娘,這就是家事。
這是無解,是死局,破局的唯一方法就是置死地而后生。
“姐姐,以后我也會好好的,不會叫姐姐擔心的。”黃翠翠乖巧的時候,也是很可愛的。
白輕柔總覺得她這話怪怪的,但是到底哪里怪,她說不上來。聽著黃翠翠的保證,她也安心下來。
“好,你以后要多愛惜著自己身體,不許再淋雨受涼,我以后也會多出去走走。”這樣黃翠翠要是有個什麼事,她就能很快知道的,白輕柔心想著。
“姐姐,你覺得金田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黃翠翠突然話鋒一轉,把話題扯到了孔金田身上。
她不舍得白輕柔,也放心不下白輕柔,而這最讓她放心不下的因素就是孔金田了。原本她是想著把自己嫁給孔金田的。
但是蘇奶奶說的對,孔金田從來就不是一個良配。她被黃寡婦作踐了這麼多年,她不能自己再把自己往泥里踩,她不心疼自己,天上的爹爹心也會疼的。
只是,在臨走前,她要徹底絕了孔金田和白輕柔之間的最后一絲可能。
白姐姐愛護她、心疼她,這些她都是能用心感受到的。那就讓她利用白姐姐對她的關心愛護,斬斷這一切吧。
黃翠翠覺得直接勸說白輕柔遠離孔金田是不現實的。
白姐姐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要是碰上那死皮賴臉的某人,萬一被纏上了,那可就糟糕了。所以她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不過也有前提,前提是白姐姐對她是真的真心的。黃翠翠相信自己的心,也不心。因為一顆早已支離破碎的心,就算修補好了,也是有裂痕的。
白輕柔聽到黃翠翠的話,沉思了一下,然后說道。
“我覺得孔金田是一個老實、憨厚,沒有什麼風情的男人,不過過日子的話,應該可以。”這是白輕柔從自己的角度出發,比較客觀的評價。
在她眼里不善言辭的孔金田老實又不解風情,上次孔金田拿東西來又讓人覺得他這個人比較憨厚實在。這樣子的人應該有責任心,可以共度一生,但是也過于無趣。
不過后面的話白輕柔沒有說出來,畢竟這小子現在可是她錦玉妹妹的心上人,她也不能把他說太差了。每個人對另一半的要求不一樣,她覺得不好的地方,別人未必也會覺得不好。
聽了白輕柔的話,黃翠翠沒有像以前那樣完全贊同,而是一臉反駁的說道。
“姐姐有句話我可是不贊同的,我覺得金田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最解風氣的人了!就是姐姐不懂,不許姐姐說金田哥不好!”
黃翠翠佯裝生氣的噘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愛孔金田愛的癡迷又腦殘的小姑娘。
黃翠翠也不想這樣,但是她覺得她直接和白輕柔說遠離孔金田她不一定會聽,她要表現得自己愛慘了孔金田。
那樣等她“死了”之后,若是白輕柔真的在乎她,就不會再過多搭理孔金田一份,孔金田永遠只能待在“妹夫”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