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洛,這串……楠木念珠怎麼在你這?”沈淑言疑惑道。
“昨天在陸家,看陸爺爺不小心摔壞了,我就帶回來打算重新修好……這串念珠怎麼了?”許桑洛不解道。
“這是以前客人在我設計工作室設計定做的一款。這手串的楠木從選材到加工,以及手串鏈繩都獨一無二,所以我才一眼就認出來。”沈淑言滿是回憶說道。
“媽,我以為你只是設計衣服,沒想到連手串也會設計制作。”許桑洛兩眼閃光,滿臉驚訝。
“設計這塊很多東西都是相通。你要是能修好,就趕緊給陸老爺子還回去。”沈淑言淡淡笑了笑。
許桑洛嘆了口氣:“我正發愁呢,在網上看了很多編織的線都不是原來這一款。媽,這種特殊的編織金絲線在哪里可以買到啊?”
“這種在外面是買不到的,回家后,我教你編制,重新修復試試。”
“謝謝媽。”許桑洛開心地抱著沈淑言的胳膊搖了搖。
“傻丫頭,跟媽媽還說什麼謝不謝的。”沈淑言寵溺地點了點許桑洛的鼻尖,頓了頓她又繼續問道:“對了,桑洛,陸知衍……他對你還好嗎?”
許桑洛愣了一下,沒想到母親突然問到陸知衍。想到手機里保存的那段活春宮的視頻,許桑洛目光閃躲了一下,垂著眸點了點頭:“嗯,挺好的啊。”
“她可是我許光耀的我的寶貝女兒,誰敢欺負她!”一旁的許光耀打趣道。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鐘。許桑洛和許光耀和沈淑言又膩歪了一會才走出病房,打算去南湘私房菜館。
剛走到電梯處,她突然想起什麼。
又折返回去。
來到病房門口,還沒推開門,就聽到談話聲從里面傳來。
“光耀,你說陸司辰他到底想要干什麼,為什麼要找人特意針對你?”
沈淑言的聲音里滿是擔憂。
“不清楚。昨天的雨下得太大,我也沒看清楚,那人是不是陸司辰。這件事就不要再討論了,最好更不要讓桑洛知道。”
“可是,我怕,他會不會傷害桑洛……”
“桑洛畢竟是陸知衍的未婚妻,他名義上的未來侄媳,應該不會。”
握在門把手上的白皙手指漸漸握緊,思考良久,許桑洛沒有進去,而是轉身,下樓。
對,昨天早上下著雨,在金帝斯附近的那個巷子里,她當時親眼看到了陸司辰……
雨當時下得大,她沒看清楚巷子里地上躺著的那人。
這樣一想,原來讓自己的父親受傷的人就是陸司辰……
——
指尖陷入手心的軟肉里,許桑洛咬著牙站在醫院外面的車站旁的一個松樹下。
陽光透過松林樹,撒下細碎的斑駁。
因為剛下過雨,松針上殘留著的水珠,隨風滾落到地上。
許桑洛心中越想越氣,直接抬腳將地上一顆石子踢了出去:“渾蛋!陸司辰!”
石子在地上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發出滾落的聲響,不過那聲音很快停了下來。
因為許桑洛抬頭一看,發現它滾落到一個男人腳下……
第16章 兔子急了還真會咬人!
許桑洛順著那雙遒勁有力的大長腿往上看,就看到自己剛才罵的男人,陸司辰。
他正懶懶地依在車門上,慢條斯理地抽著著煙。
看到許桑洛,他嘴角勾著笑意,晃動了一下腳尖,將那枚小石子碾碎。
“許桑洛,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許桑洛咬了咬唇,本能地有些害怕這個男人。踉蹌想往后退,想躲。
但是一想到這個男人是毆打自己父親的罪魁禍首,又不由站定了腳步。
“呵,可以,挺有能耐。”陸司辰見許桑洛不說話,直接往前,走到許桑洛的跟前。
高大的身影將許桑洛籠罩住:“問你話呢?”
見許桑洛依舊氣鼓鼓的模樣不說話,他彎腰湊到小女人白嫩的臉頰旁,繼續說道:“還是說在這,不好意思開口說,非要到床上才開口?”
“混蛋!”許桑洛聽到陸司辰惡意滿滿的渾話,氣急,直接抬手朝面前的男人打了過去。
男女力氣差距本身就大,許桑洛此刻用力揮動的拳頭,對陸司辰的威懾力幾乎為零。
手腕被男人毫不費力地一把抓住,陸司辰隨即冷哼了一聲:“嘖嘖,兔子急了還真會咬人。”
但是當他看到許桑洛眼眶紅紅的時候,又忍不住蹙了蹙眉:“誰欺負你了?”
“陸司辰,你還好意思問,你憑什麼打我爸爸?”許桑洛鼻尖微紅,肩膀微微顫抖。
“什麼?”陸司辰沒想到許桑洛會提許光耀,有些不解。
“我什麼時候打你爸爸了?”
“昨天早上,在巷子里,我都看到了。”許桑洛握著拳頭,仰頭說道。
陸司辰聽到許桑洛的話,眉梢微挑,勾了勾唇笑道:“我昨天早上在巷子里教訓的是周家老三。你父親不是許光耀麼?什麼時候還認周鴻鈞當干爹了?”
“……”
許桑洛聽一下愣住。
他說什麼?
昨天在巷子里教訓的人是周鴻鈞?
那她父親身上的傷到底是誰打的……
滿眼狐疑地看著陸司辰,許桑洛還是不太相信他,怎麼可能那麼巧,剛好在同一天,同一個時間。
“怎麼,不相信?要不要帶你去看看你干爹周鴻鈞?他剛好在這個醫院,還沒死……”陸司辰朝許桑洛身后的醫院,抬了抬下巴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