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說,就算輸了官司又能怎麼樣,錢不是照樣賺到了,只要盡力打官司不就行了?”
熟人律師告訴夏國強:“夏總,我跟你說實話吧。就不光是錢的事,惹毛了,咱被告律師都得進去。所以,沒人愿意惹狂徒張四。
夏總,聽我勸,你們是請不到律師的了。你們就自己努力收集證據,自己辯護。”
“你們律師都辯不了,我們自己怎麼辯?”
“只能使勁辯了。夏總,我還有事,先去忙了啊!”熟人律師匆匆掛斷電話。
夏國強臉色冷得要死。
思來想去,他給夏念安撥了個電話。
雖然他跟夏念安因為股權的事情搞僵了,但是血濃于水,現在月華集團的股權他也還給夏念安了。
他做舅舅的找她幫一點忙,她但凡有點良心就該幫一把。
電話接不通,一直通話中。
“翅膀真是硬了。”夏國強知道自己還在夏念安的黑名單里,很是不爽。
他立即換了另外一個備用手機,給夏念安打電話。
果然,接通了。
夏念安客氣的聲音傳來:“你好,請問哪位?”
夏國強真的很想懟一句,對陌生人就這麼客氣,對自家人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想著自己現在有事相求,他嘆了一聲,放低姿態說道:“安安吶,我是舅舅。唉,你妹妹也是鬼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好在晉廷爺爺沒事。安安,你和晉廷關系好,你幫忙……喂,喂……”
夏念安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
夏國強:“……”只感覺肺部一團火在瘋狂燃燒,燒得要炸開了。
這只養不熟的白眼狼啊!
他只能打電話給裴宴城。
原本他以為裴宴城也不會接他的電話,沒想到電話第一時間接通了。
他立即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請裴宴城看在和夏慕晴是夫妻的份上,幫忙求求情。
裴宴城冷漠的聲音傳來:“夏先生,我和夏慕晴已經協議離婚了。現在,我是原告!”
“宴城……”
裴宴城打斷:“三個月后案子會開庭,所有參與者都得付出代價!”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夏國強更氣憤了,咬牙切齒地罵:“這些欺負人的狗東西。我晴晴做這樣的事情是為了誰啊?啊?”
……
夏慕晴的案子要三個月以后才開庭。
爺爺經過一下午的休息,情況穩定了很多。
二房三房以及四姑奶奶都陸續來看過老爺子了。
看望老爺子的時候,都會詢問夏念安,老爺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夏念安告訴他們,爺爺的情況挺好的,就是需要休息個把星期的時間。
聽聞休息個把星期就會好,四姑奶奶眸中泛淚、雙手合十,連聲說著謝天謝地,菩薩保佑。
二爺爺和三爺爺得知老大沒事,兩個人對視一眼,覺得老大命大,又一次死里逃生了。
夏念安說要去給病人扎針了,讓裴晉廷陪她一起去。
二爺爺一直想要挑夏念安的錯,這會兒就挑到了:“安安吶,不是我說你,你如今不是在你鄉下了。你現在是裴家的孫媳婦了,要有大局觀。
你爺爺現在身體這樣了,你要去看病人也就去了,你讓晉廷陪著你做什麼?男人是要干大事的,成天陪著個女人成何體統?
再說了,你爺爺這個情況,晉廷不得好好在家里守著?”
“爺爺的身體很好,李叔陪著就可以了。”裴晉廷說道。
二爺爺擺手道:“是是,我管不動你們,你們愛做什麼做什麼,去吧去吧。”
見裴晉廷與夏念安離開了。
他又伺機與四姑奶奶說道:“看看,像什麼樣子?玩物喪志,自從娶了這個鄉下女人,成天恨不得拴在褲腰帶上。這樣的,以后怎麼做裴家的掌舵人?
老大也是糊涂,家族的繼承人,娶妻怎麼能隨便?不是門當戶對的怎麼行?
就夏念安這樣的,別說輔佐晉廷管家,不拖后腿就不錯了。
哪比得了我家靜恩,出身好,知書達禮……”
四姑奶奶打斷:“安安嫁過來才多久?我的命是安安救的,大哥的命是安安救的。
在服裝上面,她做出來的公眾號,沒有投入任何廣告費,銷量不知道甩開鴻維和宴城多少。
就她這樣的,打著燈籠都找不著,怎麼就拖后腿了?
二哥,咱們說話要客觀,要多過過腦子,要多看到年輕人優秀的一面。不要盯著人家是農村出身就各種人身攻擊。
我們出身在裴家只不過是比她幸運一些,你以為是比她強啊?
再說了,真要仔細論,她也不算是農村的。她才是衡城月華集團真正的掌上明珠,整個月華集團都是她媽媽創立的。
她也是命苦死了媽媽,從小到大才會被你們這種戴有色眼鏡的人欺負。
要不是她媽媽去世,還不一定輪得到晉廷來娶她。
晉廷倒是優秀,和她也般配。架不住裴家名堂多的人太多,人家媽媽要是在世,未必愿意寶貝女兒嫁到裴家來。”
“四妹你說話就是難聽!”二爺爺不高興,也不好和自己妹妹說重話。
說到底,他還是看中何家的助力,總是想要拉攏何家。
無奈這個四妹油鹽不進,始終向著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