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冽!”姜冽的聲音幽冷地響起。
被何少強吻的女孩:“?!……”
就很無語,哪里冒出來的愣頭青,他以為他是在英雄救美嗎?
好氣,完美的計劃被破壞了。
“好了,沒事了!”裴晉廷牽著夏念安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夏念安詫異:“他不是姜冽嗎?”
“嗯,一會兒他處理好了會來找我們。”裴晉廷說。
或許是他疑心太重了,這女孩子兩次出現在他面前,讓他覺得巧合得異常。
但是,當年的小女孩扎銀針時捻蘭花指的手勢,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
只有幾個最好的朋友知道,杜恒、姜冽、肖瀟。
他們知道的原因,是他讓他們幫忙找人。
不應該有第四個人知道才對。
所以,因為這個蘭花手勢被人設計的可能性應該很小。
“怎麼了?”夏念安問。
裴晉廷伸手摸了一下念安的頭,牽著她的手往前走,一邊說道:“想起了一點以前的事。我十幾歲的時候,身體不太好。有一次突然發病了,正好遇到一個小女孩幫我扎針,手法還挺好的。”
“你沒有感動得以身相許啊?”念安打趣地笑話裴晉廷。
“那時候十幾歲,什麼也不懂。再說了,就算我懂了,人家七八歲,不得嚇跑?”裴晉廷也笑起來。
“哈哈!”夏念安也笑。
可不是會嚇跑嘛。
她從跟著師父開始,只要出遠門,時不時地都會遇到突發疾病的人。
尤其以前坐火車,經常在火車上遇到突發疾病的人。
有人突然中風、有人突然心梗、有人突然哮喘等等。
她都是盡力救人。
也救過幾歲的小朋友,十幾歲的小哥哥。
要是人家以身相許的話,她師父們的私家庭院都住不下。
那時候她也是小朋友,還真有小朋友被救了以后,很認真的說長大了要娶她當老婆。
看念安笑,裴晉廷也笑,牽著她與人打招呼。
莊南蕁看到裴晉廷和夏念安有說有笑,她不禁蹙眉,又失敗了?
她立即打了個電話,電話是通的,但是無人接聽。
她端著高腳杯,優雅地擰著裙擺,緩緩地朝夏念安剛才來的那個方向走過去。
一走過去,就看到一個冰山一樣的男人與她的人正聊著天。
是被人纏住了?
一會兒她再問問。
想著,她端著杯子緩緩地往另一個方向走。
……
草地。
何少聽到姜冽冷然自報家門的聲音,氣得撂狠話:“姜冽是吧,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不弄死你,老子不信何。”
“你多久弄死我?”姜冽冷聲問。
“你!” 何少氣得要死,“你別走,老子馬上找人弄死你。”
“等你半小時,不來是孫子。”姜冽聲音幽冷。
何少哼了一聲,跑了。
姜冽看向女孩子,淡聲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我叫盧巧心,今年19歲。”女孩子自我介紹。
“姜冽!”姜冽微微頷首,言簡意駭地自我介紹。
“好酷的名字。”盧巧心贊道。
“謝謝!”姜冽道謝。
他是極不愿意和陌生人聊天的。
想著要調查這個人,他主動問道:“你還在念書嗎?”
“是的,我在京都醫科大,大二。”盧巧心說。
姜冽點頭:“嗯。”
“你呢?還念書嗎?”盧巧心大概是覺得氣氛微微有些尷尬,她主動找話題。
“不念了。”姜冽說。
他今年22歲。
13歲的時候家里遭了滅門,他父母一夜之間被人砍死,他也被人砍得一身是傷。
后來失血休克。
醒過來的時候,他躺在醫院里。
他當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的醫院,醒過來以后才知道,他自己爬了出去,大哥裴晉廷在路邊看到他把他送進了醫院。
他傷得太重,在醫院里治療了大半年的時間。
身上是傷,臉上也全是傷,各種植皮之后,他才完全恢復。
之后,他就跟著大哥。
大哥安排他去學武,他就去了。
他心里一直惦記著尋找仇家的事情。
每天都在各種尋找線索。
他各種學習尋找線索的技巧,在尋找仇家的過程里,心思也變得越來越縝密。
兩年以后,他找到了仇家。
他拿起法律的武器,起訴了仇家。
仇家竟然拿著多年前診斷的精神病病例逃避了法律責任。
那一刻,他心理上受到強烈的沖擊。
他明白了,不管法律有多健全,仍然會有人鉆漏洞逍遙于法律之外。
他要做的,就是以暴制暴,以惡制惡。
他悄然解決了仇家,帶著一身的血找大哥。
從不發脾氣的大哥那天大發雷霆。
他握著拳頭不服氣,說他身為男人,無論如何都要替父母報仇的。
大哥咆哮著沖他吼,告訴他,報仇必須建立在自己有能力自保的基礎上。報仇是讓仇人伏法,而不是用自己的命去換仇人的命。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大哥深沉的愛。
他在心里發誓,從此以后,他的命就是大哥的。
大哥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后來,大哥送他去國外專修了幾年刑偵,他回來以后,開了數家偵探社和武館。
基本上,不管是商業上的還是政治上的消息,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這邊都會提前收集到信息。
因為,有很多重要的人物,其實是被他暗中監控的。
大哥也讓他找當年救大哥的那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