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敢情她不是親孫女嗎?
啊?
同樣都是親孫女,她摸一下都不行,他卻要把血玉送給夏念安。
真是越想越氣憤!
二叔臥床二十年,對肖家是有什麼貢獻?
肖家擁有今天,所有肖家人都在享受生活,那都是他們大房的功勞。
她正準備出聲,就聽到肖宗禮說道:“安安,爺爺的心意你就收下吧。爺爺年紀大了,你別讓他著急,你就當替爺爺保管著。”
夏念安為難極了。
裴晉廷也笑道:“你收下替爺爺保管吧。”
夏念安不好再推,只好雙手接過盒子,尊敬道:“謝謝爺爺!”
肖老看著念安,就越看越喜歡了。
主要是,在念安的身上,他既看到念安與宗禮長得像,又看到她行為舉止與宗禮也很像。
這種禮貌、謙遜又不卑不亢的氣度,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見念安收下了盒子,滿臉慈愛的笑容:“不謝不謝,安安吶,今晚咱們給你設宴,咱們一家人好好敘敘舊。以后啊,你就經常住在家里,晉廷你也經常和安安回來住。”
“好的,爺爺!”裴晉廷笑著應聲。
莊南蕁看著這一幕,實在受不了了,覺得自己心肝脾肺都被虐壞了。
她強行擠出笑容,說道:“爺爺,我那邊有幾個朋友,我先去一下,晚上咱們一起給安安妹妹設宴。”
說完,她立即走了。
找到了她媽媽,她心頭的怨氣頓時一股腦的沖出來:“媽,我到底是不是我爸親生的?”
“什麼?你怎麼會說這樣的話?”肖有成前妻、莊棟現任妻子蘇百合滿臉不悅。
莊南蕁氣憤地冷笑:“媽,你知道剛剛我爺爺做了什麼嗎?”
“做了什麼?”蘇百合蹙眉。
莊南蕁呵呵道:“他把他那塊寶貝得不行的血玉送給夏念安了。不光送,還是強塞。人家夏念安壓根不要的,他強行送給夏念安的。”
蘇百合眸光微閃了一下,幽幽道:“所以啊,身份很重要。”
莊南蕁更氣了:“什麼身份,未必她的身份能比得過我嗎?我才是肖家這一代里真正的大小姐。不光如此,我還是莊家的千金。放眼整個京都,誰的身份能和我比?”
蘇百合伺機教育女兒:“南蕁,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人一定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人只有在任何時候都保持冷靜,才能夠精準的判斷,做出最利于自己的決定。”
莊南蕁呼出一口濁氣:“可是媽,真的很憋屈好嗎?剛才,那樣憋屈的情形下,我還對他們回以笑臉。”
“你做得很好。”蘇百合說,“但是現在憤怒的情緒讓你失去了基本的理智,所以你失去了判斷能力。
你爺爺為什麼舍得把血玉送給夏念安?她算個什麼東西?
你爺爺不過是愛屋及烏。他喜歡肖宗禮,所以把血玉送給他的女兒。
再一個,夏念安是裴晉廷的妻子,你爺爺當然也是想要借此機會與裴家更進一步。”
莊南蕁眸子里閃動著嫉妒的火光,她心里的想法更加堅定了,她要搶裴晉廷,要做第一豪門世家的夫人。
她又憤怒地說道:“二叔也不是個東西。我暗示了他當年的骨髓是我捐的,他竟然絲毫沒有表示。”
蘇百合聞聲,臉色倏地冷沉下來:“你為什麼要跟他說這個?我警告過你的,不準提當年的事情。”
“媽,你也看到了,二叔的身體好起來了,我要是不暗示一下他,他再來跟爸搶集團怎麼辦?
現在爸管理集團,一年為肖家創造那麼多利潤,爺爺尚且把二叔和小姑看得比什麼都重。
要是二叔來搶集團,爺爺不得全力支持他?”莊南蕁著急地說。
“他不會搶集團。”蘇百合篤定。
肖宗禮并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除非他找到他兒子,想要為兒子謀。
他兒子估計現在都只剩白骨了,他上哪里找?
莊南蕁蹙眉,又問道:“媽,當年你到底因為什麼和爸離婚啊?”
這個問題,她問過無數次了。
小時候不懂,稍長大一點她是看得出來的,莊棟窩囊得很,什麼都聽他哥的,和她的親生父親根本沒法比。
蘇百合臉色又是一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莊南蕁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媽,我今年25歲了。”
蘇百合沉聲:“以后,再也不準跟任何人提起你捐骨髓的事情。也不要再提我的婚姻,我現在是莊太太。”
“可是二叔他……”
“沒有可是!”蘇百合的語氣變得強勢。
“哦,我知道了。”莊南蕁妥協。
母女相處二十多年,她是知道母親性子的。
從小到大,母親都很寵溺她,幾乎是有求必應。
偶爾有事情,母親會強勢的拒絕。
一旦母親強勢拒絕,那就意味著,這是母親的雷區和禁忌,不能觸碰的。
見女兒乖順了,蘇百合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她溫柔道:“媽都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莊南蕁撅嘴說。
蘇百合又問:“肖家會給夏念安設宴的吧?”
提到這個,莊南蕁又呵呵了:“可不是,寶貝得不得了,不光設宴,還讓她長住肖家呢。”
“南蕁,你要對夏念安友好一點。我不管你心里是怎麼想的,表面上,是一定要友好的。
你看我在莊家二十年,我是怎麼做的?我對莊家的每一個人都友好而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