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半夏立即把手機拿出來,調系統里的員工信息。
調出來以后,她問姜冽:“我怎麼發給你?”
姜冽已經站在簡半夏身邊了,他看到了覃艷的信息,把手機拿出來,說道:“發我微信。”
信息這麼全面,連住址都有,其實根本不用他來找人。
“走走,出發!”杜恒說。
見夏念安合上電腦起身了,他說道:“大嫂,你別去了。”
這懷著孕呢,舟車勞頓的,不適合她。
“我要去!三師姐,你留下!”醫藥公司這邊要整頓,管理上的細節,還需要三師姐來。
患者那邊,大師兄已經帶團隊去處理了。
他們再把人找到,這件事情很快就可以處理好。
現代信息發達,也不需要三師姐去現場認人,他們核對照片就可以了。
“不是,大嫂,你這情況特殊。”杜恒不自禁地看向夏念安的肚子。
雖然現在什麼也看不到,但是懷著呢。
本來懷孕就難受,還坐車,一會兒要是吐了,臉色發白,大哥見了,不得怪他沒有照顧好大嫂?
姜冽不知道夏念安懷孕,但是看杜恒的眼神,他就知道了,他說道:“大嫂,你別去了。”
“不要緊,我和你們一起去。”夏念安堅持。
“你放心,我們會把人給你帶回來的。”杜恒說。
“不要緊,我身體狀態很好。”夏念安說。
周局見大家磨磨唧唧,急了:“快點吧,指不定人都跑了。”
一句話提醒了姜冽。
他立即發了個消息出去:各個交通要道設卡,高速、火車站、機場,攔截覃艷。
他又把覃艷的照片和身份信息發到了小群里。
他旗下的武館和偵探社遍布大夏國大部分城市,只要有個人信息,找人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安排好了?”杜恒問姜冽。
姜冽點了一下頭。
一行人出發去找覃艷。
姜冽開一輛車,周局坐副駕,杜恒與念安坐后排。
藥監局別的工作人員再開了一輛車子。
車子開往覃艷所居住的京北區。
姜冽親自開車,耳朵上掛著耳機。
杜恒身體微微前傾,一只手隨時都保持著往外,只要車子有顛簸,他就要第一時間保護好念安。
念安看杜恒這樣,哭笑不得。
她一個人能打十個啊!
姜冽的車子也開得很慢,周局都急了:“小兄弟,要不然咱們還是把車子開快一點?免得人跑了。”
“安全第一!”姜冽說。
周局:“……”方向盤不在自己手里,無奈啊!
快到京北區的時候,姜冽突然掉頭。
周局就急了:“小兄弟,是不是弄錯了?”
“錯不了!”姜冽說。
周局:“……”
再開了半小時的車,車子直接開到了汽車站。
姜冽將車子停下,對著耳機問:“人在哪?”
問完,他帶著大家往侯車廳走。
杜恒一個勁地看夏念安的臉色,見她捂著嘴,臉色發白了,他覺得自己要完蛋了,一會兒大哥會不會弄死他?
他立即問夏念安:“大嫂,你怎麼樣?要不然,我去給你買包溜溜梅?”
“噗……”念安因為孕吐,又坐了這麼久的車,其實已經難受得要死了,這會兒聽了杜恒的話,配上他一本正經的神情,她真的忍不住想笑。
“溜溜梅不行嗎?總不能直接啃檸檬吧?”杜恒光是想著,就被酸得打了個寒顫。
“沒事,咱們進去。”夏念安說。
“要不然,我扶著你?”杜恒準備伸手扶夏念安,想到大哥那可怕的占有欲,他又立即把手縮了回來,“咳,我還是不扶了。”
姜冽無語地瞟了杜恒一眼,直接走過來,伸手攙著夏念安。
夏念安:“……”
一進去,就看到候車區的椅子里,一個女人坐在椅子里局促不安,她一站起來,立即齊刷刷五六個男人站起來圍住她。
那種壓迫感使得她再次坐回椅子里。
她的表情苦惱極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這樣是非法限制人身自由我跟你們說。你們大哥到底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們大哥,還有十分鐘我的車次就要開了,錯過了時間你們負責啊?”
“只怕,你坐不了班車了!” 姜冽聲音冷然地響起。
覃艷心下一跳,猛地看向姜冽。
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姜冽的氣息太冷沉,她不自禁地哆嗦、結巴:“你……你是……你們是誰?”
“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心里應該有數吧?”姜冽聲音冷然地問。
周局看到覃艷,頓時怪異又佩服的眼神看了一眼姜冽,這年輕人是什麼人啊?怎麼找人那麼快?
他真的是老了啊,什麼都趕不上年輕人。
以前他覺得自己坐這個位置實至名歸,現在覺得,還有好多好多人比他優秀,他得更努力才行。
覃艷眼神閃爍:“我做……做了什麼事情?”
夏念安犀利的眼神看向覃艷,問道:“那批替格瑞洛片,誰讓你換的?總量有多少?有多少流向了市場?那兩名神經和骨骼壞死的患者是你們定向用藥的,還是隨機的?”
如果是定向的,后果就不嚴重,把這兩個患者治好,就沒有問題了。
如果是隨機的,就不能確定還有多少患者中招?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覃艷的眼神閃爍得更厲害了。
杜恒跟著大哥叱咤商界多年,精通各種法律條款,他眨巴著一雙桃花眼,冷笑起來:“聽不懂是吧?更換醫藥公司的藥物,使醫藥公司口碑受損,造成直接和間接損失至少十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