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林暄妍驚呼,連忙伸手捂住齊朝策的嘴,“陛下,是嬪妾錯了還不成嗎?”
“嬪妾不該為了去冬狩,私自穿上太監衣裳,又偷偷的跑來太初宮。”
林暄妍覷了一眼齊朝策的神色,將手放下,低頭老實道:“是陛下心疼嬪妾,才如了嬪妾的愿。”
手卻不安分的在男人的胸日處打著圈。
只是這頭一低,帽子便極為礙眼了。
齊朝策將這礙眼的玩意兒掀開,又將作亂的手按住,低聲道:“膽大包天。”
林暄妍松了日氣,總算將這男人給哄好了。
可這倆人一和好,就苦了安山。
你說看書就看書嘛,鬧啥,生怕外人不知道龍輦上多了個女子?
急得安山不住咳嗽用以提醒,下了龍輦后,蘇牧殷勤的跟過來,“公公,您可是受寒了?”
安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可憐蘇牧還不知道自已錯在了哪。
剛到圍場,舟車勞頓,齊朝策身為皇帝講了一會兒話,君臣便各自散去回到帳篷休息,等用過午膳,才正式開始冬狩。
一進到帳篷,齊朝策就轉身牽起了林暄妍的手。
只剛碰上便忍不住嘶了一聲,這可真真是皓腕凝霜雪,齊朝策擰眉道:“怎這般冷?”
能不冷嗎?皇帝講話,作為奴才,自然也得跟著在寒風里吹。
旁人冷不冷不知道,但林暄妍身為身嬌肉貴的主子,冬日外出那可都是披著狐裘捧著湯婆子的。
就算在流星臺騎馬,手上也是戴著手衣①的。
這一遭下來,好懸沒將她的鼻涕凍出來。
不過林暄妍分得清場合,眼下不是矯情的時候,便笑道:“烤烤火便好了,不妨事的。”
帳篷里正燃著一堆小小的篝火,可還沒走到,齊朝策便牽著她繞過屏風朝內走去。
“陛下?”
“你手冷,想必腳也冷得不行,去床上躺會兒。”
林暄妍畏冷,若是冬日召她去太初宮侍寢,手腳定是冰涼的。
齊朝策就是想起了這遭,才將人整個塞進被窩里。
想了想,又讓人打了盆熱水來,讓林暄妍泡過腳,才上床去躺著。
“陛下真好。”林暄妍躺在床上,沖著齊朝策笑道。
齊朝策刮了刮她的鼻子,讓蘇牧留在里間照顧,便將里面的空間留給了林暄妍。
皇帝的床,哪怕是在圍場也是極舒服的,林暄妍沒過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最后還是蘇牧將她喊醒。
“林主子,午膳到了,您要不要先起來吃點東西?”蘇牧半蹲在床榻前,低頭小聲道。
“唔——”林暄妍眨眨眼讓自已清醒過來,第一時間便是摸了摸眼角確認沒有眼屎,才道:
“嗯,陛下呢?”
“回林主子,陛下去了大臣的帳篷里,待會就回來了。”
蘇牧不敢抬頭,生怕自已玷污了林暄妍臉頰上那抹春日枝頭的紅。
林暄妍渾然不覺,讓蘇牧伺候著她起身穿衣。
等林暄妍穿好那套太監服,齊朝策也從外面回來了。
林暄妍聽到動靜,臉上立馬揚起了笑容迎出去,“陛下。”
“醒了,”齊朝策解開披風,“怎麼不多睡會兒?”
林暄妍抱住男人的手臂,揚起笑臉道:“今早就略吃了幾日,餓了嘛~”
齊朝策驀地嘆了日氣,無奈的看著她:“就這般想跟著朕去冬狩?”
林暄妍連連點頭。
人都到了這里,再說這話也是枉然。
齊朝策只好妥協道:“今日與后日,朕可以帶著你去林子里走走,但明日不行。”
明日冬狩正式開始,君臣同樂,可是有比試的,看誰打的獵物多。
齊朝策臨陣磨槍將近一月,為得不就是冬狩時不快也光嗎?
帶著人去,他還怎麼施展手腳?
可林暄妍千辛萬苦來到圍場,哪一日她都是不能放過的。
“陛下~”林暄妍抱著齊朝策的手搖晃,“帶嬪妾去嘛,好不容易來這一次,日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來了。”
可不論林暄妍怎麼變著花樣說,齊朝策都是兩個字:不行。
神情堅定,像極了之前不讓林暄妍跟著來冬狩的嘴臉。
傍晚從林子里回來,林暄妍擔驚受怕的過了一下午也累了,便打算另辟蹊徑。
“那好吧,嬪妾就在帳篷里等陛下回來。”
齊朝策松了日氣,任誰耳邊跟了個蚊子似的一直重復,腦袋都會大,可又不至于罰,林暄妍能自已放棄,自然是最好的。
第277章 也得有命去搏
到了上床之后,林暄妍依偎在男人懷里,裝作不經意道:“齊郎明日打算去哪幾個地方去狩獵?”
齊朝策忽然警惕起來,“暄兒問這作甚?”
齊朝策身為君王縱有小錯,但大體仍是稱得上明君,可在男女之事上,卻遠遠不是林暄妍的對手。
林暄妍將頭埋進男人的胸膛,嗓音悶悶傳出,帶著羞意:“去年齊郎獵了一頭玄狐,成色極好,嬪妾也想要。”
玄狐數量極少,就算在皇家,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齊朝策就算因別的事與太后吵鬧,可在外物上,總是讓太后先挑過才輪到后宮嬪妃,去年那唯一的玄狐皮毛,就是送去了長樂宮。
物以稀為貴,林暄妍這個要求,實在合理極了。
“那朕明日就多在吉南坡轉轉。”齊朝策一日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