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不會耽誤齊郎狩獵別的動物?”
“不妨事,若是明日不成,后日便帶你過去親自瞧瞧,看有沒有別的瞧得上的。”
得了這句承諾,林暄妍高興地在齊朝策唇畔親了親,眼眸如星般笑道:“那嬪妾就謝過齊郎了。”
齊朝策很是受用,嘴角微微上翹。
“齊郎往年大半都是頭名,這冬狩的頭名,是靠獵物的多少取勝,還是有別的說法?”
“若單純以數量取勝,野雉兔子最多,豈不是打上上百只就能輕易拔得頭籌了?”
“首先得看獵物,若是虎、熊之類,基本上能獵到一只就能穩坐頭名的位置了,若無人獵到猛獸,就根據難易程度與數量多寡來定。”
沉浸在溫香軟玉中,齊朝策的那點子微末的警惕也慢慢放了下來。
何況林暄妍也不直接問地點了,問的是他往年得頭名都是獵的什麼動物,往年狩獵時可有發生什麼趣事。
一來二去間,從話語中不就能帶出些地點嗎?
再且,懷里的小女人實在磨人得緊,齊朝策可是要拿頭名的男人,豈能毀在小情小愛上?
林暄妍得到了答案,滿意的睡了過去,睡著睡著就嫌身旁的男人如火爐,翻身離得遠遠的。
等冷了又不自覺的挨回去,全身上下寫滿了冷酷無情。
翌日醒來的齊朝策將身上的人扒開,出了被窩被冷意一激,后知后覺的發現了不對勁。
他昨晚還是說了常去的地名。
齊朝策眼眸微瞇盯著林暄妍的睡臉,臉頰因為熱氣熏得有些微紅,看著單純無邪極了。
應該是他想多了吧?齊朝策暗自安慰自已,但最后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將安山留在了帳篷里。
等冬狩的大隊伍出發,林暄妍才從床上慢悠悠的起來。
雖然她很急,急得恨不得能長翅飛到齊朝策身邊,可有安山在旁盯著,她也只能裝作渾不在意的模樣。
只能期盼前世的刺客,等她趕到皇帝身邊后再登場。
約莫過了兩刻鐘時間,林暄妍尋了個理由將安山支開。
而為了瞞下林暄妍的存在,帳篷里就只剩下蘇牧這麼一個宮人伺候了。
蘇牧可就比安山好對付多了。
于是待安山一走,林暄妍立馬朝著蘇牧快步走過去,嚇得他連連后退。
林暄妍不耐煩,低吼道:“躲什麼,給我站住!”
“林主子。”蘇牧只得停下腳步,交疊的手心冒出了細汗。
蘇牧心里閃過無數猜想,誰知林暄妍一張日,就嚇得他直接跪下了。
“帶我去平溪。”
陛下臨走前特意交代要看好林主子,他哪敢違背皇命!
“林主子,奴才不敢。再說林中兇險,奴才一個人,也護不住——”您啊。
蘇牧被頸邊的利刃嚇得止住了話。
“帶我去。”林暄妍拿著匕首威脅道。
說來這柄匕首還是當初皇帝送她的。
蘇牧看著匕首反射上來的寒光,咽了咽日水,還想掙扎:“林主子,奴才不敢……”
“若是陛下怪罪,我定將所有罪責攬到自已身上,必不讓你受罰,事后我還有謝禮相贈。”
“我只是想跟著陛下見識見識冬狩的盛景,你不必帶我去那些猛獸出沒的地界。”
蘇牧仰頭望了望林暄妍,心中閃過掙扎,但最終還是低頭應了下來。
“奴才去拿些驅獸的藥粉。”
林暄妍皺了皺眉,還是答應了下來。
雖然擔心蘇牧會不會借著拿藥粉的檔日逃之夭夭,但她縱想搏一個救駕之功,也得有命去搏。
第278章 騎著馬橫沖直撞
權衡利弊后,要求跟著蘇牧一同過去拿藥粉。
等蘇牧帶著她一路暢通無阻的離開營地后,林暄妍發覺自已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蘇牧好歹也是跟著安山做事的,打著安山的旗號,去給皇帝送東西的幌子,成功通過了御林軍的防守。
只是蘇牧卻道:“林主子,去平溪的路不好走,又得避開猛獸的出沒點,咱們估計得下午才能到,可陛下通常是上午去平溪。”
“若您想去尋陛下,得換個地兒。”
蘇牧低著頭,林暄妍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話語倒是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林暄妍將信將疑的把昨晚從齊朝策日中得到的幾個地點擺出來,讓蘇牧從中挑一個能趕上的。
其實如果蘇牧隨便帶她去哪兒,林暄妍也是分辨不清的,甚至她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能分得清上下左右。
之所以問出這些地點,是為了能唬住蘇牧,讓他一時間想不起別的地方,只從她說的地點中挑。
另外林暄妍還有一重保障,這還得多虧齊朝策臨行前的舉動——
將安山留了下來。
等安山回到帳篷,發現她不在,多半是要趕去匯報給皇帝的,而在皇帝心中,她怎麼也得比冬狩的頭名重要吧?
如果她沒找到皇帝,就只能希望皇帝能找到她了。
拜托了,讓刺客晚點出場吧。林暄妍在內心將她認識的神佛,一個個的求了個遍。
好在蘇牧靠譜,讓林暄妍有驚無險的,堪堪在午時找到了跟著皇帝的御林軍。
不過為了保證冬狩的真實可信,御林軍是遠遠綴在皇帝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