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皇子已經明白了林暄妍的意思,勾住林暄妍的手指,小聲喚道:“……玉母妃。”
抬起的小臉上有些發紅。
林暄妍沒忍住捏了捏他的臉,自嘲笑道:“玉母妃還想抱你來著,可惜晨兒已經長大了,玉母妃抱不動了。”
大皇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便也跟著笑。
等快回到房間,大皇子鄭重道:“玉母妃,我以后會多看著初兒,不會讓她受傷了。”
林暄妍一軟,但也沒拒絕大皇子稚嫩的承諾,柔聲笑道:“好呀,那玉母妃便替初兒謝過晨兒了。”
一旁的齊昀初立馬跟著道:“初兒謝謝哥哥。”
大皇子臉上的笑容燦爛起來,又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還沒做到,就先得了感謝。
林暄妍將大皇子送回房間,便帶著齊昀初去了隔壁的房間。
大皇子已經大了,不能再同以前一般,和她們睡在一塊兒。
阿澤還小,目前還可以。
齊昀初被宮人放到床上,眼睛卻望著不遠處搖籃里的阿澤,不自覺的小聲問道:“母妃,弟弟怎麼還在睡覺呀?”
從今兒個起來,她就沒瞧見阿澤睜開眼睛過。
許是聽到了齊昀初的念叨,阿澤在睡夢中咂吧了下嘴,日水跟著流了出來。
一旁伺候的奶娘一邊給阿澤擦日水,一邊低笑著回道:“回公主,小皇子醒來過幾次,只是您正巧不在。”
阿澤愛睡覺,每次解決完吃喝拉撒不久,倒頭就睡,要是趕得不巧,一整天都不一定能瞧見他睜眼。
不過這孩子每次剛醒時總要驚天動地的哭上一陣,像是在夢里遭了欺負般,醒來就要好好發泄一下郁氣。
初時林暄妍聽到他哭時還跟著揪心,現在早已經習慣了。
林暄妍走過去親了親阿澤軟嫩的小臉蛋,看見他皺了皺小眉頭,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哪怕阿澤還在睡覺,林暄妍都想和他多待一會兒。
直到在床上的齊昀初連聲催促,林暄妍才上床午睡。
“母妃,弟弟在睡覺,有什麼好看的呀。”齊昀初嘟囔道,全然忘了自已有時坐在搖籃旁,一看就是許久。
“難不成初兒只想要母妃看著你?”林暄妍伸手去搔她的癢癢肉,“初兒就這麼喜歡母妃呀。”
齊昀初想躲,可她整個人都被林暄妍抱住,根本無處可逃,只能將眼淚都笑了出來。
得虧阿澤向來睡得沉,否則非得被吵醒不可。
齊昀初忍著笑意,斷斷續續道:“喜、喜歡母妃,天底下、最喜歡母妃。”
聽著這話,林暄妍都不好繼續撓癢了,抱著她親了一日,“母妃也最喜歡初兒。”
齊昀初笑嘻嘻的在林暄妍也親了一日,隨后便在林暄妍的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了過去。
上午玩了許久,她累了。
林暄妍給她蓋好薄毯,也跟著睡了過去。
直到被阿澤的哭聲吵醒,說是驚天動地、魔音穿耳也不為過。
耳朵受到兒子的摧殘,手臂被女兒枕麻了,林暄妍覺得自已整個人都不好了。
林暄妍披上外衫,趿著鞋子走過去。
一旁圍著的奶娘連忙要屈膝行禮,被林暄妍揮手免了,“讓本宮來哄他吧。”
奶娘忙不迭的將阿澤遞了過來,但也沒散去,手里不是拿著撥浪鼓就是拿著磨喝樂①。
林暄妍抱著在房里轉了好幾圈,阿澤的哭聲才漸漸止了下去。
“你呀,早知道這般愛哭,就不該喚作‘阿澤’。”林暄妍頗為頭疼道。
齊昀初也被吵醒了,此時聽到這話,不由好奇道:“那弟弟要做叫什麼?”
林暄妍將阿澤交給奶娘去喂奶,回道:“該喚作‘暴雨’或者‘冰雹’,才配得上他這大嗓門。”
澤作為雨露,還是太溫柔了些。
室內的宮人忍俊不禁,齊昀初沒聽懂,但她還是知道,“阿澤”和“暴雨”、“冰雹”比起來,好聽太多。
于是也笑著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結果樂極生悲,碰到了腳背上的淤青,立馬就癟了嘴,可憐巴巴的喚道:“母妃。”
林暄妍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又過去將女兒抱進了懷里。
沒多久,奶娘便將喂過奶又換過尿布的阿澤抱了過來,娘娘與公主難得撞上一回小皇子醒著,可不得緊趕著送過來。
正巧大皇子聞著聲音也走了過來。
“玉母妃,我怎麼好像聽到阿澤哭了?”大皇子一來就問道。
“哥哥說錯了,”齊昀初大聲反駁,“弟弟以后不叫阿澤了,母妃說要叫做冰雹。”
偏阿澤什麼都不知道,竟還咧開嘴來了。
林暄妍嘶了一聲,在齊昀初的屁股上輕輕打了一下,“不許胡說。”
齊昀初不服,指著阿澤的笑容噘嘴道:“母妃瞧,冰雹也喜歡這個名字。”
林暄妍懶得搭理她,再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只怕阿澤就真的擺脫不了這個名字了。
于是轉移話題道:“下午便不去外頭玩了,母妃給你們彈琴如何?”
大皇子眼眸一亮,“好,兒臣聽聞玉母妃的琴技非凡,早就想聽了。”
“不如晨兒與玉母妃合奏一曲?”林暄妍提議道。
大皇子自打五歲起,每日晨起就得去上書房念書,下午得去流星臺習武,日程安排得滿滿當當。
第443章 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