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快掌燈!”
沈母呼喊著。
等到屋子里全都亮堂起來,她才心中稍稍安定。
可沒過多久,她便發現自己的臉如鉆心般癢痛。
她忍不住伸手去抓,拿起鏡子才發現她的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紅點。
看著如同毀容一般。
“老夫人您的臉?”嬤嬤進來舉著蠟燭的手顫抖,一不小心蠟燭掉在地上,滾到了窗幔上,一時間屋子里便燃燒起來。
“火!”沈母連忙往外跑:“你們快救火!!”
這一刻她心中的怒火達到了頂峰。
于沈府這是兵荒馬亂的一夜,于徐令儀卻很開心。
看到沈母倒霉,還有看到沈清淮臉色發沉,滿臉透著不開心,她就覺得心中痛快。
中午時沈清淮來找她。
“母親病了!”沈情淮神色淡漠,聲音清冷。
徐令儀連忙放下手中的杯子開口:“夫君母親可還好?我這就去看看母親,侍奉母親。”
沈清淮卻搖頭他按了按眉心,似乎有些煩躁,“如今母親還在臥床修養,府中事務無人打理,管家也不堪大任,你在家中可學過管家?”
徐令儀點頭,“略知一二。”
“來母親未好之前,這府中便你來管。”
徐令儀卻遲疑:“夫君,妾畢竟沒有真正當過家,若是妾無法勝任怎麼辦?”
沈清淮面沉如水,語氣堅定:“你只管去做。”
徐令儀裝作為難般只能點頭。
管家雖然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可也并不是沒有好處。
她給沈母下的東西時效是一年,也就是在這一年里,她都要經受這些折磨。。
至于一年后,她相信她已經成功報復了這些人。
日后等她離開沈府,沒了她的看管,沈母也管不了事情,到時候的沈府會如何呢?
她很期待。
“老夫人怎麼會得這樣奇怪的病?”迎春疑惑,她小聲嘀咕道:“我聽說老夫人日日晚上做噩夢,嘴里還說別來找她,小姐,你說老夫人這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
徐令儀卻搖頭攔住她的話:“迎春,不許隨意揣測母親。”
徐令儀去抱來福,“來福,福寶過來,我抱抱。”
皇帝跑開,男女授受不親,這樣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可他如今受了傷,哪里是這幾個女人的對手。
徐令儀要抱她,迎春毫不客氣直接將它一把逮住,遞到徐令儀懷里。
“主子要抱你,你這傻狗居然還想跑。”迎春吐槽。
到了徐令儀懷里,他們之間的距離便格外近,他能感受到她的體溫,她的溫軟,之前被她抱著時,他身體太痛,或者是在外面,無暇去想這些。
這幾日身體的疼痛減輕了些,而且她此刻不僅緊緊摟住他的肚子,還將自己的臉才蹭它的頭。
何況他如今嗅覺實在靈敏,徐令儀身上有股香味,他能時時刻刻聞到。
并不是尋常女子身上那股脂粉味。
他從前不喜歡女子身上這些味道。
可她身上的氣味格外好聞,輕盈如煙,朦朦朧朧、溫柔又恬靜,讓他甚至忍不住嗅了再嗅。
意識到自己再做什麼,皇帝連忙搖頭。
他急著跳下徐令儀懷里。
可是徐令儀卻低一把摟住他,低頭直接親上了來福的鼻頭。
她的語氣又輕柔又寵溺,半縷青絲隨風而動,落在皇帝的頭上,她那張美到驚人的臉,就突如其來的放大到了他的眼前。
“我們來福怎麼害羞了?”徐令儀明眸微動,朱唇輕啟,聲音若天籟,空靈而縹緲。
皇帝剎那間腦子有些空白。
這個女人親了他!
她可是沈清淮的妻子!
————
第70章 君奪臣妻的絕嗣帝王10
皇帝愣住。
他心中格外別扭,哪怕他如今是一條狗,可實際骨子里,他也是皇帝啊,她是有夫之婦。
他們如今這般,這怎麼能行?
這違背綱理倫常,實在太過荒謬,若傳出去世人會如何評價,后世之人又會如何評說。
皇帝心中接受不了,一時間掙扎跳了下去,瞬間跑遠。
其實皇帝此時只是一條狗而已,但他卻聯想到許多。
迎春鼓著臉:“這來福越來越不可愛了,主子要不要我去把這傻狗抓回來。”
徐令儀嫵媚一笑,梨渦輕陷:“不用,讓來福玩去吧。”
也得給皇帝一點時間才行。
她如今才只是親了他一下,他便反應這麼大。
日后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很多次,到時候他該怎麼辦呢?總得接受吧。
徐令儀心中想著,嘴角忍不住上揚。
她承認不止男人心中有征服欲,她也有。
她不僅想征服皇帝,甚至心中也想征服沈清淮。
她對他太多恨意,哪怕他不是上輩子對她最差的人,但她后面的悲慘人生有他的手筆之一。
她也想看看這個男人是真的會對自己妻子有那麼癡情嗎?
至于太子那樣的人渣,徐令儀只想將他千刀萬剮,多看那個男人一眼都覺得惡心。
她也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能入宮生下皇子,太子就根本不需要她出手。
————
自沈清淮母親生病開始,徐令儀便管理沈家一應事務。
她還是在皇帝面前維持自己完美無缺的白蓮花形象。
對沈清淮日日噓寒問暖,對沈母也是以德報怨,哪怕沈母罵她災星,將生病的怨氣發泄在徐令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