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萬青說完隱身而去,這里暫時是不用擔心了,阿嬌到底是只老鬼,血玉里還藏著一個楚服,實在不行他還留下了一根柳條,出了什麼事,他立時就能知道。
胡瑤想想也隱身走了,走時還給阿嬌留了個口信,讓她有事就去人間分部找她。
阿嬌吃了蛋糕,又吃了炸雞批薩餅,還喝了兩瓶果汁,本來她還想喝點啤酒,手剛剛伸出去,一桌子人都盯住了她。
項云黷看了她一眼:“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阿嬌又把手默默收了回去,果汁都已經這麼好喝了,這千年后的酒該是個什麼滋味兒?阿嬌伸著舌尖舔了舔嘴唇。
她啃著最后一塊批薩的邊,一邊吃一邊學習了怎麼看電視,怎麼玩手機,當人好玩的東西這麼多,可太有意思了。
姜宸知道她沒國內的號說:“明天帶你一起辦一個去。”
幾個人都知道項云黷辭職之后,一直都沒有找新工作,小周喝多了點兒,對項云黷說:“項隊,你要不還是回來吧,你不在,大家都沒主心骨了。”
韓剛生沒見人,死沒見尸,在一次日常活動中憑空消失了,項云黷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把老韓找出來,因為這個,才辭職不干了。
“那跟你沒關系,你就回來吧。”小周激動起來有點大舌頭,臉漲得通紅,小胖幾個扶住了他。
幾個人都看著項云黷,期待他能點頭答應,項云黷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喝光了手里最后一點酒,晃晃空啤酒罐頭,長腿跨過沙發:“我給大家再拿點酒來。”
姜宓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項云黷,知道他心結難解,不知要怎麼勸他才好。
項云黷一進廚房,就看見正在偷開冰箱的阿嬌,他一進來,她就背過身,手里藏了什麼東西,項云黷頓了一下:“你……是不是偷酒喝了?”
阿嬌搖頭,項云黷不信,剛剛要不是他手快,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腕,她能吃第六塊批薩餅,就算能吃,也沒這個吃法。
“真沒有。”阿嬌對別人不買帳,但對項云黷不同,她攤開手給他看,手上真的沒有啤酒,只有幾根蠟燭,就是剛剛項云黷吹滅的那些。
項云黷不知道小女孩要蠟燭干什麼,但這一打岔,他心里好過多了:“他們幾個太鬧了,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
阿嬌點點頭,她吃飽了,楚服還餓著呢,帶著蠟燭回到房間,把血玉解下來放在桌上,用鬼火點燃了蠟燭。
裊裊燭煙被吸進血玉里,楚服發出滿足的贊嘆聲,貴人的生日蠟燭,比別的香燭更補。
阿嬌輕拍這塊玉,就像輕拍楚服的腦袋:“你放心吧,我絕餓不著你。”
說著從袖中取出兩罐啤酒來,一罐開給楚服,一罐開給自己,她偷拿的是姜宓喝的那種果啤,荔枝味兒的,又甜又有氣。
阿嬌從沒喝過這種酒,一罐就喝得她巴掌小臉滿面通紅,跟楚服念念叨叨:“當人可真好。”
項云黷把所有人都送走,看見主臥室的燈還亮著,敲了敲門,怕剛剛胖子幾個起哄把她嚇到了,半天阿嬌才過來開門。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眉眼含笑,開了門就盯著項云黷傻笑。
項云黷怔住了,聞到屋里的酒味,知道她還是偷酒喝了,剛要說她兩句,阿嬌一頭栽倒,腦袋“咚”一下叩在項云黷胸肌上。
項云黷一把扶住她,她渾軟的好像沒有骨頭,滑溜溜像條魚,實在扶不住,想想她都醉成這樣了,反正也不記事,干脆把她抱到床上,她到底是把酒藏在哪兒了?
第9章 阿嬌今天見鬼了嗎?
阿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楚服隱身在血玉中盯著項云黷,要是他敢趁娘娘酒醉對娘娘不敬,楚服拼去鬼身不要,也要撕咬他一口,把他周身金光咬出一個窟窿來。
項云黷替阿嬌蓋好被子,又給她留了一盞夜燈,轉身出了房門。
阿嬌小睡片刻,酒意化作氣從鬼身中消散,她打了個哈欠清醒過來,窗外月亮正圓,夜里才是鬼精神最旺的時候,她盤起腿坐在床上曬月光。
二十八根貴人燭,楚服一口氣“吃”了八支,余下的阿嬌收了起來,預備每天給楚服點一根。
楚服在幽冥時常受饑火折磨,難得有吃得這麼飽的時候,懶洋洋躺在血玉里,連聲音都不再嘶啞了:“娘娘可想到法子了?”
阿嬌雖是柳萬青的客戶,但她簽契約的時候就已經說明白了,柳萬青是提供機會,圓夢一事還得是阿嬌自己來,要不然柳萬青大可以施展法術,讓項云黷送一個金屋給阿嬌。
得是劉徹的轉世甘心情愿的送“金屋”給阿嬌。
阿嬌還真想了一個辦法,這辦法是從項云黷那幾個隊友身上琢磨出來的,她看見他們送生日禮物給項云黷了。
雖然都包在盒子里,但阿嬌能夠看見,姜宓那個盒子里裝的是一塊圓溜溜有系帶的東西,從盒子來看,比別人送的都要貴重。
收了禮就要還禮,這是千年來不換的規矩。
阿嬌的主意是趁明天出門,也給項云黷買一樣生辰禮,等到她生辰的時候,項云黷就該回禮,到時她就暗示自己想要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