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關車門也差點把自己的手夾到。
現在差點把他關在門外,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怎麼了?”沈歲和盡量問聲問。
江攸寧搖搖頭,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她咕嘟咕嘟喝完一杯,轉身之時卻被一雙強有力的臂箍住。
爾后是他試探著的吻。
從她的臉側,到她的唇。
她閉上了眼睛。
只感受到了——舌尖冰涼。
像是飲冰一般涼。
他們從廚房到樓上。
沈歲和撕扯開了她的T恤,手心滿是紅痕。
甚至連眼尾都泛著紅。
他有了情/欲,便是這樣。
處處都泛紅,顯得動了心。
他從江攸寧的下頜線吻到側頸,爾后一路向下。
直到吻在江攸寧最敏感的地方。
她的手覆在他手背上,他的手背甚至有點涼,江攸寧下意識推開他。
沈歲和卻嘶啞著聲音說:“別怕。”
兩人結婚三年,但從未真正探討過這些。
江攸寧不是特別保守的“老古董”,但從未談過戀愛,沒人去教她,她也不會主動去學。
她是個好學生,但不是什麼都學,更不是什麼都學得會。
辛語雖是老司機,也不過是個“嘴炮王者”,看個“教程”都會臉紅。
平常也只能打趣打趣江攸寧,而江攸寧對此知之甚少。
不過,此刻,她知道沈歲和在做什麼。
沈歲和這人向來嚴謹,偶爾放縱也不會太過火,況且在這種事情上他向來尊重江攸寧。
今日,他卻強硬了一回。
江攸寧只能被迫跟著他的節奏走。
這種事的體驗是主觀感受,說不上來好壞。
但江攸寧卻有一個錯覺:他在服軟。
用不一樣的方式取悅她。
這個認知讓江攸寧震驚了好一會兒。
只是沈歲和并沒給她深思的空間。
他的呼吸輕吐在她耳際,低聲問:“還在生氣?”
江攸寧正沉浮在深海之中,反應遲鈍,沒有回答。
沈歲和刻意在她耳邊廝磨,“你在氣什麼?”
江攸寧沒答,只是吻向了他的唇。
深吻結束之后,她別過臉微微喘息,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我們好好的,行嗎?”
沈歲和的手壓向她,順著她的指縫滑進去。
十指相扣。
第一次十指相扣,竟然是在床上。
他平常都握著她的手掌。
也是第一次。
江攸寧聽到他低沉著在她耳邊道了一聲,“好。”
-
裴旭天在中洲國際訂的地方是一個超大的別墅。
類似歐洲古堡的建筑,看上去氣派恢宏,平常是北城名流玩樂的場所之一。
背靠險峻的麒麟山,一些喜歡刺激的富二代們到這邊來賽車,也是事故多發地段。
從麒麟山上下來,大家會不約而同到這里聚。
和麒麟山的險峻不同,<漫游古堡>完全透露著高貴和神秘。
碧綠的瑪瑙河流經古堡周圍,后邊是寬敞的馬場和高爾夫球場,前院鮮花簇擁盛開,百花齊放,古堡內四季如春,風景如畫。
這座古堡耗資近百億,隸屬于以房產開發著名的時家,格調高,收費也不便宜,所以很少有人會包下整個古堡。
畢竟只是玩玩而已,沒必要,能進得來的也是些熟人,遇到了說不定又是另一番交際。
裴旭天這次算下了血本。
他和女友阮言戀愛八年,從研究生期間到現在。
今年他已經32歲了,家里催婚了很多次,阮言從出國留學后便一直在國外發展,今年事業剛剛轉回來,如今在一家TOP級時尚雜志公司當主編,已經創立了自己的服裝品牌,也算事業有成。
所以趁著她生日,裴旭天想要求婚。
求婚這事兒,裴旭天也沒底,所以只叫了幾個好友。
但介于他朋友除了大齡單身男性就是沒有愛的商業聯姻,那些世家小姐聚在一起除了攀比就是炫耀,他怕搞壞了阮言的興致,所以在前一天晚上千叮嚀萬囑咐讓沈歲和一定要帶江攸寧來。
江攸寧算是他交際圈里,唯一比較正常的女性。
不驕不躁,知書達理。
應當契合阮言的脾氣。
江攸寧跟沈歲和到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本來以為是遲到,結果沒想到是來得最早的。
古堡里除了服務人員外,空蕩寂靜,風嘩啦啦吹過來的時候甚至有點瘆人。
裴旭天一個人在古堡里坐著,百無聊賴。
“沒人來?”沈歲和帶著江攸寧走進去,自然在他一側的沙發落座,隨意和裴旭天打了個招呼。
裴旭天在手機屏幕上戳了幾下,這才把手機扔下一邊,嘆了口氣,“別提。那幫小子昨晚麻將玩到凌晨五點,快天亮了才散場,說今天下午再過來。”
裴旭天在律圈有“小公子”之稱。
因為他是法律世家出身,從上個世紀到現在,他們家的人參與了法律章程的擬訂和一次次完善。
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名校、律師、法官,還有檢察院長。
所以裴旭天為了避開他家親戚,打官司都受到了限制。
因為避親,他把手頭很多案子都分了出去。
不過他爺爺那一輩是軍人,他小時候在軍區大院長大,跟院里的小孩兒玩得都挺好,尤其在長大以后,他們的關系網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