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宋舒還以為是家里的保姆做的,可一一問過,無人承認,為此還辭退了兩個照顧女兒的保姆,換了兩個比較靠譜的,
有一天,宋舒給兩個女兒洗完澡以后讓保姆抱去房間,她才開始洗澡。
可剛洗沒多久, 就聽到兩個女兒撕心裂肺地哭,她慌張穿上衣服去嬰兒室里看,就發現喝醉了的華峰正掐著兩個女兒的肚子,大女兒的肚子上都被掐得起了皮,正在流血。
宋舒覺得頭皮發麻,終于忍不住提出了離婚。
可華峰卻只給她兩百萬的補償,如果她不同意就打算找律師跟宋舒搶兩個女兒的撫養權,宋舒走投無路才拜托了辛語。
辛語這段時間也在路童的幫助下找了幾個律師,但是都在聊過后打了退堂鼓。
一來是宋舒這幾年揮霍慣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根本沒攢下私房錢,付律師費都是問題;二是自結婚以后,宋舒用得都是華峰給的副卡,在她提出離婚之后,華峰就停掉了她名下所有的卡,之后她完全沒了經濟來源,根本沒辦法撫養女兒;三,也是最棘手的一點,宋舒手里幾乎沒有實質性證據,無論是華峰出軌,還是他家暴自己以及虐待女兒,她都沒有證據。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幾乎沒有律師愿意浪費精力去接這個案子。
從宋舒提出離婚后,當天夜里她就帶著兩個女兒離開了華峰的別墅,但她自己沒有家,問了一圈朋友,知道她跟華峰吵架離婚,也都不敢收留她們娘三兒。
畢竟一旦接濟她就是跟華峰作對,她以前的朋友都是混這個圈子的,哪敢這麼公開跟華宵影視叫板?
問了一圈后,她才找到了辛語。
她現在帶著兩個女兒住在辛語家,生活也都基本靠辛語接濟。
這段婚姻就這樣一直拖著。
反正華峰不急。
只有她,天天在家以淚洗面。
-
辛語打視頻電話跟江攸寧說了這樁婚姻的始末。
江攸寧在手機里看了眼宋舒,差點沒認出來。
她以前在電視上看過宋舒,因為她跟聞哥演過一部古裝劇,演戲沒什麼靈氣,但是長得特別好看,尤其是那雙眼睛。
可是視頻里的宋舒眼睛又紅又腫,臉色蒼白,身形消瘦,還沒說話就開始哭。說話也斷斷續續的,幾乎毫無邏輯。
基本事實也是辛語給梳理的。
江攸寧看得直皺眉,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撫。
最后匆匆約了個時間,掛掉了視頻電話。
她放下手機,深呼吸了口氣。
“你要接?”江聞坐在病床邊,百無聊賴地削蘋果。
在江攸寧打電話的這四十分鐘里,他削了五個蘋果,放在盤子里蔚為壯觀。
江攸寧拿起一個,咔嚓咬了口,“嗯。不行嗎?”
“不是。”江聞也拿了一個吃,他往椅子后一仰,顯得格外慵懶,“這些事聽得我腦仁疼。”
“實不相瞞。”江攸寧笑,“我也有點。”
但沒辦法。
婚姻里充斥著的就是家長里短,雞毛蒜皮。
“華峰不是個好相處的。”江聞提醒道:“他倆這事,水/很深。”
江攸寧忽然來了興趣。
聽宋舒哭哭啼啼了近四十分鐘,有用的信息獲取得很少。
倒也忘了,身邊還坐著個娛樂圈圈內人。
“聞哥。”江攸寧笑道:“說來聽聽。”
“我跟他們不熟。”江聞說:“你知道的,我就跟宋舒拍過一部《江山如畫》,我倆對手戲不超過二十場,那會兒她還軋戲,圈內口碑并不好,能拿到那個角色還是華峰暗中操作,她演戲也一般,性格吧……有點二。
”
“啊?”江攸寧詫異。
“就是有點傻。”江聞說:“論起來,跟語語還有點像,都那種傻大妞的性格,路見不平就愛拔刀相助,但思考問題比較單線程,而且特別像是戀愛腦。”
“具體怎麼說?”
“華峰今年46歲,你知道嗎?”
江攸寧:“……”
她還真的不知道。
雖然她在華宵影視公司做了三年法務,但她真的沒有過多投入精力去了解這個公司總裁辦到底有多少人。
說白了,她就沒想過升職。
當初進這個公司都是抱著頤養天年的心態去的,自然也不關心。
辛語大概是默認她知道,也就沒說。
照江聞這麼說,華峰比宋舒大了18歲。
一輪半,老夫少妻。
其實娛樂圈里這樣的夫妻不算少,宋舒這也算不得新鮮事。
“華峰結過婚。”江聞說:“他前妻叫宵佳月,華宵影視公司就是兩人共同創辦的。華峰能有現在的成就,離不開宵佳月父親的提拔。甚至,華峰跟他前妻的兩個女兒都姓宵,不是離婚后改的姓,所以大家都猜測華峰是倒插門的女婿。”
“只不過,宵佳月父親去世以后,家族公司由宵佳月的弟弟接手,收益急轉直下,宵佳月就回家族企業做事去了,而華峰也慢慢把華宵影視公司的股份給轉到了自己名下,再加上他確實也有些商業頭腦,不到兩年,他就把國內的影視市場占了一大部分,近兩年的爆劇都是華宵出品的。”
“那宋舒是做了第三者?”江攸寧問。
江聞搖頭,“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