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人都接近不了,還跑去她附近干嘛?”
【江今馳】蹙眉,沒接話。
現狀確實如此令人不痛快,他在這個時空不被認可,沒有主動權,即便眼見莫七景遇到什麼問題,他也是不能上前的。
江今馳沒再繼續周染染的話題,他將一疊文件扔到【江今馳】跟前:“找了好些個人,終于查到了。當時給我們發指引信息的,是一個叫劉木的人。”
【江今馳】端起那疊文件,其中有一頁用回形針夾著劉木的照片。
【江今馳】看了一會兒,道:“這好像是那個為峰老師的助理。”
“那看來我們還是得去找這個為峰老師和這個劉木助理才行。”
正說著,家里座機響了。
【江今馳】起身過去接聽,按了免提。
“小江總。”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莫七景學校的保安。這幾天,【江今馳】擔心莫七景又無法靠太近,便把座機號碼給了保安。這樣莫七景萬一遇到什麼不便時,可以通知到他。
電話那頭的保安有些著急:“我剛剛在監控里,好像看見有個人跟莫老師搭訕。莫老師一開始沒有理他,繼續往前走,但那臺車里有好幾個人,好像強行把莫老師拽進車里去了。距離太遠,看不清楚車牌號,只知道好像是臺亮黃色的跑車。”
亮黃色的跑車。
這個信息令江今馳和【江今馳】幾乎同時明白那個人是誰。
江今馳的電話也在這時響了起來。
江明騁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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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今馳和【江今馳】共同驅車趕往了江明騁所說的那個地方。
這里是個沒有做起來的街道,由于沒什麼人,店鋪統統空著,一整排無人招租。
這樣的街道在白天就荒涼,在夜晚更滲人。
兩人下了車,正要往前走,那道固有的屏障便將【江今馳】的腳步給擋住。
只要多往里面一步,便是鋪天蓋地的排異,伴隨著痛感的,還有來自屏障的阻力,這些都讓【江今馳】無法再往前一步。
這屏障的存在恰好證明莫七景就在里面某間店鋪,【江今馳】擔憂地望過去。
看出【江今馳】擔心,江今馳攔住了他:“別勉強,你進不去,在外面等我。”
“我擔心小景,你知道江明騁這個人……”
“我知道。”
兩人都對江明騁了解至深。小時候他好不容易背著江勝立買了一本漫畫書,視為珍寶一般地藏在客廳某個角落,只是不小心被江明騁發現,江明騁便找出來,當著他的面撕掉了。江明騁是知道的,知道江今馳珍視到某種地步,才故意撕給他看。
夜色彌漫。這條街道空空蕩蕩。
江今馳轉身往店鋪走去,而【江今馳】一個人停駐在路邊,不放心地看向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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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七景清楚江明騁和江今馳關系不好,所以當江明騁一臉慌張說江今馳讓他來接她時,她一丁點都不信。
轉身,沒打算理這個人,莫七景踩著高跟鞋繼續往前走。
然而還沒走出兩步,一只大手就伸過來,以一種重到令人發痛的力道拽住莫七景的手腕。
當時夜晚的街道已經沒什麼人,莫七景下意識要掙脫,但江明騁那邊好幾個人,人數和體力的壓制下,她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空間,短暫而徒勞的抵抗之后,她被強硬地拽上了車。
敞篷車的車頂升起,就像是求助的大門向莫七景關上,將她拘進狹窄的車間,車內響起震耳欲聾的音樂,掩蓋掉了莫七景掙扎反抗的聲音。
“噓——”盡管在做這樣的事,江明騁卻是一臉玩樂的表情,語氣也像開玩笑一樣輕,“我只是請你一起去玩的,輕松一點嘛。你要是再呼叫,我不保證我會不會做出什麼讓你后悔的事哦。乖,安靜點。”
即便莫七景平時膽子再大,但突然遇到被幾個男性強行拖拽上車這種事,也只感覺慌亂和恐懼。
不知道江明騁想做什麼,而越不知道,越害怕。
無數社會新聞晃過腦海,加之江明騁想做的顯而易見不會是什麼好事,莫七景試圖跳車和求助,都被江明騁和幫手給制住。
車子一路開,遠離市區,越開越偏遠,直到停在一個不知道是哪里的荒涼店鋪。
這個店鋪里面像是一個廢棄的辦公場所,灰塵遍布,一排排用磨砂玻璃隔開的小辦公室,莫七景被拖入了其中一間里面。
江明騁悠悠哉哉地遣退手下,鎖上辦公室的門,接而一步步向莫七景那邊走去。
知道自己已經遠離了市區,莫七景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發抖,心臟畏懼得一直跳,她悄悄地把手機放在背后,想給江今馳打電話,然而手才偷偷按了兩個鍵,手機已經被人一把奪去。
捏著她手機的江明騁還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看起來親和又無辜:“莫小姐,別害怕嘛,現在是法制社會,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能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呢?”
說完,他的臉色一變,狠狠舉起手機,將它摔了個粉碎。
莫七景的身子不自覺后縮,但是已經到墻角,避無可避。
她向來知道江今馳這個弟弟性格乖張,處事妄為,他小時候就給江今馳使絆子,并不是什麼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