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珩，停下。”

    一旁觀戰的白羽婳也瞧出了封墨寒的不對勁。

    她眉心微皺，飛身上前挑開了封墨寒再次刺向元珩的劍，看著封墨寒的目光中滿是懷疑。

    “封墨寒，你可還知道我是誰？”

    白羽婳問著。

    可封墨寒只是惡狠狠的看著元珩，眼中一片赤紅。

    “他這是……入魔了？”

    元珩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封墨寒是神界神尊，心性堅定，如今雖輪回轉世，卻已然覺醒神魂，怎麼可能會生心魔，還被心魔控制。

    可如今封墨寒的模樣，除卻被控制，元珩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所以，白羽婳對封墨寒的影響竟如此之大麼？

    元珩內心感嘆著，看著封墨寒的目光蒙上了層悲憫。

    若非天命為難，他們兩個那般相愛怎麼會走動如今的份上？

    “有什麼辦法能讓他清醒過來？”

    白羽婳瞧著封墨寒的樣子，眼中劃過抹什麼。

    聞言，元珩頓了下，搖了搖頭：“心魔是根據元神生成的，他心有不甘，心魔趁虛而入，除非他自己勘破心魔，否則誰都沒有辦法。即使這一世結束，他回歸神界，戲弄也會跟著他一同回去。”

    聞言，白羽婳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那若我殺了他呢？”

    “沒有用的。”元珩搖了搖頭。

    兩人談話這期間，封墨寒一直處于一個混沌的狀態。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卻沒有辦法掌控。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想和四個傀儡般任人操控。

    “我說過吧，你違逆不了天命，你和白羽婳本就不該在一起。”

    熟悉的聲音響在腦海中，緊接著，那人的身影緩緩出現。

    識海內，封墨寒看著他臉色鐵凝：“你竟然想操控我？！”

    “別氣，我會將身子還給你，這次只是給你提個醒，最好是按著我說的去做，否則我保證，還會有下一次。只是下一次，就不是著輕易的了。你想保護的人，卻死在你的手里，你會如何呢？封墨寒——神尊！”

    那人譏誚的話語回蕩在識海，下一刻，封墨寒便感覺身提的控制權回來了。

    他晃了晃腦袋，看著站在身前的兩人，眸色復雜。

第三十二章 清醒

    “你……清醒了？”

    白羽婳看著眼中充斥著血絲，但是明顯清明了幾分的封墨寒出聲問道。

    “是，羽兒我……”

    “既然清醒了，那便走吧，你若再出現在長淮或我面前，不管是你還是你的心魔。我不會再放過。記著，你若敢動長淮，我絕不心軟！”

    白羽婳告誡著，拉著元珩走進了山門。

    長淮山門再一次在封墨寒眼中，慢慢緊閉。

    “白羽婳……”

    他默念著白羽婳的名字，目光在一片晦暗之下徒余了一抹堅定。

    長淮山內。

    無天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白羽婳坐在椅子上，不知在出神想著什麼。

    “師父——！”

    他走上前，眼中蒙著幾分歡喜，“您何時回來的？”

    “剛回來，這些日子你怎麼樣？”

    “很好，師父教我的東西我都能融會貫通了，師父離開的這些日子，我將藏書閣內的書都看了一遍，大有裨益。”

    “那就好，修仙一路枯燥乏味，你要學會忍耐。”

    “師父放心無天知道。”

    說著，無天轉頭看到走過來的元珩，眼中劃過抹意外。

    “你……你怎麼也在？”

    “仙魔停戰，我為何不能在這兒？”

    元珩挑了挑眉，將手中的糕點放到白羽婳旁邊的桌案上，上下打量則無天。

    “你修為精進了不少。

”

    “還可以。”

    無天說著，眼中閃過抹雀雀欲試。

    元珩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便轉頭看向白羽婳：“我和他比試一番，你瞧瞧？”

    “好。”

    白羽婳點了點頭，

    兩人交手，白羽婳瞧著瞧著，心思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長淮山后山。

    白羽婳站在碑林前，看著青弛的墓，神色復雜。

    自那次封墨寒毀了她父的墓，重新接管長淮之后，白羽婳便將她父和娘親葬在了一處。

    她父說過，他一生最愛之人便是白羽婳的娘親，死后他也愿意和她同穴。

    抬手撫上石碑上的刻字，白羽婳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

    “父親，娘親，羽兒不孝，這般就才來看你們。不過你們放心，長淮很好，仙界也很好，羽兒……也很好。”

    白羽婳喃聲說著，低訴著這些日子她和元珩在人界的經歷。

    元珩站在不遠處，看著白羽婳的背影，眸色深深。

    無天站在他身旁，看著白羽婳挺直的背影，目光卻是被一株仙草勾了過去。

    “這是……？”

    他蹲下身觀察著，有些好奇。

    而元珩察覺到他的異樣，在他出手的一瞬間阻止了他。

    “你干什麼！？”

    元珩第一次顯露出了些許的怒氣，看的元珩心中一驚。

    “一株仙草而已，你這是做什麼！？”

    元珩平復了一下心情，還未開口，白羽婳便察覺到了這面的異樣。

    她看著明顯在生氣的無天，目光落在差點被他拔起斷絕了生命的仙草，眼神頓了一下。

    “已經快要修成靈智了麼？”

    她喃聲說著，蹲下身輕撫著仙草。

    “嗯，她仙緣深厚，若不是因為……是有望能修成仙身的。”

    提起了那件事，元珩和白羽婳的心情都落了幾分。

    只有什麼都不知曉的無天，看著白羽婳對仙草的呵護備至，感到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