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微不甘低罵一聲,忙說:“掃干凈尾巴,對外說,少主遇刺!”
……
少主遇刺昏迷,三天未醒。
可明天就是祭天的日子,若是彥少空還醒不過來,登臺祭祀的人就只有容墨北了,一時間朝堂的人免不了把目光盯向了容墨北。
彥少空那一派的官員公然進諫,說:“王,少主遇刺的時機實在巧合,定是某些人狼子野心,謀害王嗣!臣懇請王上徹查!”
“臣,懇請王上徹查!”
瞬間,朝堂上跪了大半。
可被暗指的容墨北卻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心中卻認為這事彥少空又一次的自導自演。
而南疆王雖然應下了徹查,可就是沒有把矛頭安在容墨北身上,為此,大臣們心中更是復雜。
可醫圣聽聞此事,卻冷笑說:“彥少空如今越來越讓人看不上眼了,挑那天不好,非要挑昨天!”
容墨北也是微笑,說:“想來昨晚叔父在藥谷呆了一夜的消息,彥少空并不知道。”
“如今叔父按捺不說,想來是看看彥少空接下來的安排,我們的人不必動,就等著看彥少空怎樣自掘墳墓!”
醫圣嘖嘖感嘆,“也不知道青釉當初怎麼瞎了眼,就看上了彥少空了呢?”
說到戈青釉,容墨北的神色有溫柔了些。
他等了三年,如今也到時候了。
第18章 喜歡不喜歡
容墨北來到藥谷深處的一個小木屋面前,猶豫了半響卻沒有推門進去。
戈青釉就水在里頭,這一睡就是三年。
他無論怎樣忙碌,都會抽出時間來看看她,盡管她沒法給半點回應。
但是,就在七日前,戈青釉似乎有了蘇醒的跡象!
他原本收到消息的時候就要來,可那會被彥少空一派的人纏得真緊,為了保證戈青釉的安危,他只好忍了又忍。
只如今,卻近鄉情更怯。
“汪——汪!”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狗叫。
容墨北回頭,卻見到戈青釉竟然站在他的身后!
兩人都詫異無比,對視良久。
“墨北”
“青釉”
兩人又同時開口,隨后都輕聲笑了出來,戈青釉朝著容墨北走近,望著他的滿頭白發,眼中盡是自責。
“墨北,謝謝你……我一定盡全力幫你恢復墨發。”
她已經醒來三天了,這三年都發生了什麼,醫圣都大致和她說了便,大約是擔心她還念著彥少空,醫圣在她面前說了不少彥少空的“好”事。
可他們不知道,她請旨和離并不是意氣用事。
她的情意,早在彥少空一次次陷她于危難,漸漸消磨掉了。
被逼取出心頭那一刻,她徹底私心。
如今,若說對彥少空還有情緒,那大概也只剩下恨。
容墨北接過戈青釉手中的藥簍,望著她的眼眸盡管含蓄,卻依舊難掩情意,“我這般已經習慣了,你不必太過自責。”
想了想他又說:“我救你并不是要你為我做什麼。”
她愿意醒過來,便已經足夠。
戈青釉輕笑,無奈說:“墨北,你這麼這總是這樣……救命之恩被你這麼一說,似乎成了一件無不足道的小事了。”
容墨北微微一笑,卻轉移了話題,“起風了,你剛剛醒來身體還虛弱,還是早點進屋好些。”
兩人便進了屋子。
之后,也沒再提之前的話題,戈青釉拿起案桌上的一塊檀木特制的令牌,交給彥少空看。
還說:“醫圣說這一次他廢了好大的勁才將我救回,說什麼也要我答應做他的小徒弟,你怎麼看。”
容墨北微笑接過木牌一看,正是醫圣特制的弟子令牌,他也有一塊。
“那我便多了一個師妹了,只恨我今日沒帶好東西,倒不好給祝賀禮。”
戈青釉拿回令牌,笑說:“都是老熟人了,哪還用得著那些虛禮。”
卻見容墨北扯下腰間的玉佩遞給戈青釉,說:“這是南疆王所贈的藥玉,你若是不嫌棄,那我就借花獻佛,可好?”
戈青釉望著容墨北手中的藥玉,低聲說:“這玉,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容墨北眼眸一閃,竟緊張的手心出了汗。
戈青釉覺得熟悉,那是因為這藥玉是南疆王室特有,每個子嗣都有,有解毒韞養身體之效,
此物以作為定情信物,成婚之后轉交給另一人。
只是,彥少空的那塊藥玉,在當初他中毒之后,已經入藥了,故此戈青釉手中是沒有南疆王室的藥玉的。
戈青釉沒有去拿藥玉,思索的有些久,似乎在想著曾在何時見過這物。
容墨北雖知道戈青釉手中沒有藥玉,但他并不是特別清楚戈青釉知不知道這藥玉的含義。
見戈青釉猶豫,只好黯然收回手,低說:“青釉,既然你不喜歡……”
下一刻,卻被她打斷——
“誰說我不喜歡?”
第19章 活著比死更痛
戈青釉微笑接過藥玉,她還是沒有想起來在哪里見過它,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這藥玉入手微涼,可觸及手心一會兒,卻散發著溫熱,確實是好東西。
“多謝師兄。”
戈青釉抬眼道謝,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此刻,容墨北的眸光似是在發亮,叫人不自覺呆愣。
“師妹喜歡就好。”
容墨北的語調更加溫柔,一聲師妹喊得繾綣,可見進入新身份也很快。